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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惠和禪院家的聯繫只有甚爾先生了。
這個程度的攻擊絕對是將禪院家整個拆掉了, 竟然讓惠惠這般憤怒,甚爾先生的處境很不妙。
又或者說比他現在所想的還要糟糕。
太宰治當機立斷,「在東京等他回來。」
東京是五條悟的大本營, 他一定會回到東京。
能夠制止惠惠的這個世界上只有五條悟, 惠的動向其實不難尋找, 畢竟五條悟就是最顯眼的指路標。
「不過在此之前需要一些消息還要找個中介人。」太宰治喃喃自語。
聽著青年的言語,中原中也和織田作之助也開始思考著。
一個身影情不自禁地浮現在腦海之中。
「孔時雨。」
兩人異口同聲而出。
太宰治笑了。
孔時雨,倒霉的孔時雨,剛剛被搶救回來,渾身裹滿了石膏紗布癱在床上。
整個人正處在半身不遂的狀態,此刻的他還在哀嘆今天真是倒霉。
殊不知最倒霉的時刻還在後面,今天他將徹底明白什麼叫做來了小的還有老的。
大魔王已經在尋找他的路上了。
伏黑惠的目的到底是全部達成了。
五條悟都拿他沒有辦法,那群咒術高層的垃圾自然對他更加沒有辦法。
繼禪院家之後,咒術協會本部再次變成廢墟一片。
一干皺皺巴巴的老不死的們昏得昏,倒得到,偶爾一個還能維持清醒的都可以稱得上一句了不起了。
很可惜的是這樣的人很少,數來數去也就只有京都咒術高專的校長樂岩寺嘉伸,還有御三家的幾個人可以做到了。
幾人看著伏黑惠眼中滿是凝重還有無法抑制的恐懼。
對於出現在咒術界的異端他們一般都會選擇進行死刑,但是那只能在他們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之下才能實現。
現在,勢力跟五條悟聘美,不管從哪裡都完全碾壓的他們入侵者,想要執行死刑只怕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因此他們才會如此恐懼,這對他們來說是個極為糟糕的變數。
尤其是在看到少年人輕而易舉打破了忌庫的限制,從裡面取出了伏黑甚爾的殘之後,他們的心情更加沉重。
「五條悟!為什麼不出手阻止!你是準備背叛咒術界嗎?」
眾人發出了色令內荏的譴責,那個樣子差點讓伏黑惠笑了出來。
「突然感覺我沒有那麼討厭你了。」伏黑惠轉頭看向五條悟,「畢竟連這群雜碎都沒有搞定的你,著實可愛極了。」
五條悟蒼色的眼眸變得深沉,「嘖,可真是敢說啊,惠君。」
伏黑惠沒有在意,比起他們世界的五條悟,這個【五條悟】確實是太年輕了。
比起來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伏黑惠很顯然更加關注懷中的殘軀。
熟悉的肌肉線條,無法掩蓋刀口和拼合痕跡,真的是徹底惹怒伏黑惠了。
這一刻少年人真切地升起了殺意。
不過被五條悟阻止了。
伏黑惠抬頭看向青年,半晌之後嗤笑一聲,「優柔寡斷的傢伙。」
少年突然失去了興致,他根本沒有必要髒了自己的手,畢竟這群傢伙也活不多長久,一群看不清形式的渣滓。
伏黑惠包起懷中的殘軀朝外面走去,還有閒心回頭看了一眼五條悟,「一起走嗎?最強?」
五條悟盯著少年看了半晌,最後跟著少年人一同離開了。
咒術協會的位置承襲了那群老不死一貫的習性,建在了人煙稀少看起來就十分裝逼的地方。
所以此刻道路上除了伏黑惠和五條悟竟然看不到其他人。
「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青年一貫張揚的聲音低沉下來。
伏黑惠打了一個哈欠,「明面上的意思,因為記憶太久遠我都差點忘記了過去的五條悟有多沒用。」
「別傻了,五條,這樣下去你什麼都保護不了。」
伏黑惠說完不在理五條悟,徒留下青年沉默地站在原地。
少年乾脆地攔下了一輛偶然經過的過路車,依靠鈔能力順利上車了。
五條悟抬頭看向天空,「什麼都保護不了嗎?」
牙白!感覺真不妙呢。
伏黑惠坐在車上,神色十分沉靜,對於今天所做的事情他並不擔心。
今日除了尋找甚爾軀體之外,還有一個主要目的就是立威。
那群傢伙即使在沒有眼色,但也知道害怕,至少有些腦子也不會自尋死路。
他的暴露一方面是為了甚爾,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震懾咒術界保護伏黑姐弟。
缺心眼五條悟竟然真的放任兩個孩子獨自生活,到底是腦子多有坑才能做出這種決定。
這麼一下至少短時內那些牛鬼蛇神不會做出小動作了。
剩下的就需要【伏黑惠】的努力了。
「回去就開始訓練,一個星期的時間他應該可以。」少年的輕聲呢喃,輕描淡寫地說出了不得了的決定。
「阿嚏——」課堂上認真聽講的【伏黑惠】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一時間吸引了全班人員的關注。
就連講台上的老師都忍不住關心到,「伏黑同學,如果不舒服的話可以去醫務室。」
那個噴嚏實在是太響亮了,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少年是不是感冒了,雖然現在是盛夏但是說不定是熱傷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