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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有過於糾結這個問題。
「所以你要怎麼把我搶走。」
藤丸原一看著笑的肆意張揚一臉挑釁的男人,臉上情不自禁的也浮出笑意。
「我要取代他,你是屬於我的。」青年如是說道,「甚爾,我是不會讓你逃走的,你只能屬於我。」
金藍色的眼瞳緊緊地盯著獵物,好似潛伏的蟒蛇只需要瞬間就能將獵物吞吃腹中,一絲的殘渣也不會剩餘。
在青年這樣赤裸不加任何掩飾的注視之下,伏黑甚爾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可是面對這樣危險的注視伏黑甚爾臉上的笑意愈發的張揚。
這可真是太令人驚喜了!
就是這樣,藤丸原一的視線里除了自己再也沒有他人的一絲痕跡,這種感覺真是太令人著迷了!
江戶川亂步氣鼓鼓的掛在『飛車』上面,大人真的是太過分了,竟然忘了亂步大人還在車上還在下面談情說愛!
不過幸好在場上還有清醒的人。
國王指揮著侍衛,試圖將這個準備搶婚還肆無忌憚和新娘子秀恩愛的野男人抓住。
「衛兵!快點過來將這個男人抓住!」
藤丸原一和伏黑甚爾的交流被迫打斷,青年危險的本性被掩蓋起來,重新變得溫柔文雅,實話說就憑藤丸原一周身的氣質只要帶上一副王冠比森鷗外更像是一位尊貴的王子。
面對這樣的場面青年沒有一絲慌張,甚至還對前方似笑非笑準備看戲的森鷗外歉然一笑。
只見青年行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覲見禮,「陛下,我並不是故意打擾婚禮,只不過是思念心切不得不為,我出現在這裡的目的除了尋找我的愛人之外,還為了撥亂反正將真相公布於眾。」
撥亂反正?
森鷗外看見青年那略帶歉意的笑容之時就感覺不妙,想要阻止青年沒成想晚了一步。
青年舉止優雅談吐得體,在這種小國難得的見識到這樣標準的覲見禮,直面這樣的尊敬倒是極大的滿足了國王的虛榮心,一時間他很願意聽這個『不速之客』說兩句。
不過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國家有什麼需要亂象需要消除,國王這樣想著便問了出口,「撥亂反正?」
藤丸原一抬起頭神色堅定,「沒錯,撥亂反正!」
藍金色的眼睛閃爍著些許流光,國王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神色有些恍惚,腦子昏昏沉沉感覺青年說的什麼都挺有道理,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相信青年吐露的話語。
「今天站在這裡和『公主』舉行婚禮的應該是我,而不是站台上的『王子』,他是個冒泡貨!」
出乎意料的答案,現場一片譁然。
就連這場談話的主角森鷗外也是一頭霧水。
森鷗外:????
什麼情況,這故事還有翻轉?
·
於此同時滑進了雪洞的紅髮少年終於醒來。
這是一處溫暖的床鋪,泥土的芬芳,火苗的溫暖,以及麥子的馨香。
別樣的平和溫馨,沒有絲毫的嚴寒,這是一片隔絕了凜冬與寒冷的空間 。
少年人下意識的審視著這片陌生的空間,雖然溫暖但是過於黑暗,隱隱約約的透露出的泥土牆壁看樣子應該是在地下。
這是、被好心人救了嗎?
「哎呀!可憐的孩子你醒了,這天寒地凍的你怎麼躺在我家門口了,來喝點麥粥暖暖身子吧。」
突然一扇門被打開,一隻穿著衣裙戴著眼鏡的田鼠托著托盤走了過來,奇異的是她竟然直立行走。
不過在這裡生活了大半年,他早就習慣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生物像人一樣生活。
「麻煩您了。」織田作之助接過麥粥,僅僅是加了水調和的簡單麥粥,除了糧食本身的甜味實際上極其寡淡。
不過這種時候一碗熱粥下肚極其的舒適。
「還要在來一碗嗎?還有很多。」田鼠婦人看著飢腸轆轆的少女一臉的慈愛。
這可真是太漂亮了,嘖嘖這小嘴、這身段、這聲音以後怕不是要吸引很多的追求者呢。
「不用了謝謝。」
現在的模樣食量小,一碗麥粥下肚已經足夠了。
「可憐的孩子,你怎麼這樣的天氣穿的單衣就出來了。」
「庇護所被人坐壞了,想要在麥地里再重新建一個庇護所,踩滑掉進來了。」
聽見織田作之助的話語老田鼠的表情更加的慈愛,「哦!上帝呀,可憐的孩子你就住在我這裡吧,我有很多的麥子、糧食,再加一個人也綽綽有餘,正好你陪陪我這個孤獨的老田鼠。」
「給我講講故事,我可喜歡聽故事了,只不過這附近都是一些見識短淺的連個故事都不會講。」
織田作之助看著誠摯的田鼠想了想同意了,「那就打擾了。」
講故事這種事情,努力還是能夠做到的吧。
此刻天真的淳樸的少年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可怕性。
和田鼠一起的生活說實話並沒有想像中的美妙,織田作之助發現老田鼠其實不喜歡聽故事。少年耗費心力想出的故事她聽得昏昏欲睡完全沒有興趣,以至於少年人認為自己沒有什麼講故事的天賦。
直到見識到了老田鼠和隔壁老鼠聊八卦聊得熱火朝天,他才明白可能不是他的故事不好只不過他們兩個對故事的定義有些差別。
關於這一點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問題,除了這個之外住在這裡在生活上倒也算的上是舒適,只不過老田鼠不那麼喜歡給他介紹相親對象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