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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姑娘,別靠著那隻鳥太近了, 哎呀這東西不管看幾次都是這麼的奇怪。」
······
織田作之助聞言仔細的看了看太宰治。
太宰治此刻是一隻『鳥兒』,但是即使是只鳥也是最好看的鳥。
燕子一樣的剪刀形尾羽,羽毛黑白分明溜光水滑, 只不過最近幾天他飛行鍛鍊有些過激身上幾簇沒有整理到的羽毛翹了起來,隱隱之中給予太宰治一股俏皮之感。
尤其是那鳶色的瞳孔好似兩顆寶石,十分的引人注目。
不管怎麼看都是十分的好看,一點都不醜。
耿直如織田作之助自然是照實回答。
「我覺得挺好看了,不醜。」
鼴鼠喘著粗氣看著漂亮的『小』姑娘緊緊依靠在可惡的鳥身上。
「快過來!不要惹我生氣,一隻鳥有什麼好的!」鼴鼠自豪於自己的財力和魅力。
區區一隻鳥, 瞧瞧他那小細腿,那奇奇怪怪的喙, 怎麼能夠比得上他呢。
鼴鼠挺起胸膛, 等待著『新娘』回到自己的身邊。
「我想了想, 鼴鼠先生咱們物種不同,性別相同不適合結婚,最重要的是您不怎麼符合我的擇偶標準,這場婚禮還是算了。」
繩子終於被解開了,他極為誠懇的拒絕了這場不合時宜的婚禮。
但是很顯然這場談話的另一位『主角』十分不滿意這個答案。
「什麼意思!你這個女人真的是太貪得無厭了,我有錢還有學識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鼴鼠滿臉的不解,顯然是對織田作之助竟然拒絕了自己感到十分震驚。
「噗——哈哈哈哈哈!!」
緊隨著鼴鼠義憤填膺的發言一同傳來的是極為響亮的笑聲。
織田作之助看著笑的渾身打顫的燕子先生,被其感染也有點想笑。
「你笑什麼!」
太宰治笑的不能自已,好一會才停下了自己的笑聲,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笑···笑死我了,學識、財力?不知所云的奇怪理論、兩間破土穴,原來這樣就是有學識有財力,真是笑死我了。」
「這樣說的話,我住的地方比你的大,見識比你多,拇指姑娘應該嫁給我才對!」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太宰治的話確實沒有毛病,在橫濱即使再窮的人想要娶媳婦還要努力找工作存錢租個好些的房子,給對象買個戒指不管上面有沒有鑽石至少也是個態度。
但是現在,明亮的房子沒有,只有昏暗的地洞;戒指寶石沒有,只有手腕上綁的緊緊的繩子,假使自己是個姑娘大概也不會嫁的。
這樣想著織田作之助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這一下子真的惹怒了一干鼠眾!
「所以你是想要嫁給這隻鳥!」
「哦!我的老天呀!」
鼴鼠臉上的羞憤和憤怒混在一起十分的扭曲,「你看上了他什麼!」
「我難道不好看嗎?!瞧瞧我的皮毛,光滑柔順比夜還黑。」
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鼴鼠的皮毛,黑是真的黑。但是光滑柔順?這個真的沒有。
鼴鼠大概有些年齡了,皮毛有些毛躁乾枯,甚至頭頂上還有一塊有些斑禿,著實不好看。
作為一個好人織田作之助委婉的說道,「抱歉我不喜歡黑色毛髮。」
「那看看我的尾巴,我可是一眾鼴鼠裡面尾巴最長的!」
「嗯,我也不喜歡長尾巴。」
鼴鼠十分氣憤的一指太宰治,「他不也是黑毛,長尾巴,那你喜歡他什麼!」
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太宰治,沉吟了幾秒遲疑的說道,「黑羽毛?長尾?明亮的鳶色眼睛?」
「可惡!」
作為一個生活在地底的生物他的視力極差跟瞎子無異,明亮的眼睛根本不曾擁有,黑毛長尾他有但是對方不喜歡,一時間鼴鼠的尊嚴被狠狠的踐踏。
織田作之助只是順從本心說出了自己的感受,畢竟在人類的審美中太宰治實在是漂亮,尤其是他那長長的尾羽和鳶色的眼睛。
「哈哈哈哈!乾的漂亮。」性格惡劣的小壞鳥再次發出笑聲。
這清脆的笑聲就像是一把把尖刀直指鼴鼠可憐的自尊心。
惱羞成怒的鼴鼠已經被憤怒充斥大腦。
「我知道了!原來你們兩個早就勾搭上了,太不知道羞恥了!竟敢還敢這樣羞辱我,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這裡!」
鼴鼠一聲令下,黑壓壓的一群鼠眾朝著織田作之助二人襲來。
『這可真是麻煩了,太多了看樣子躲不過去了。不過天衣無縫竟然沒有警示,果然是還沒有恢復。』織田作之助擺好姿勢準備反擊,雖然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自己拖延一二還是辦的到的,至少要讓燕子先生逃走。
『燕子先生不會飛,得堅持時間長一點。』大敵當前織田作之助還有空想東想西。
吱吱吱吱——
淅淅索索的聲音十分令人厭煩。
眼瞧著一隻跑的快的老鼠就要撲上來了,突然昏暗的洞穴傳來一絲明亮的光束。
常年黑暗的地底竟然傳來了光。
一時間強光之下一群鼠眾竟然被晃了眼。
織田作之助情不自禁的朝著光芒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但是還沒有轉頭就感受到衣領被什麼東西扯了起來。
等反應過來,眼前滿是輝光,身邊寒風呼嘯,鼻腔全是清冽寒冷的雪後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