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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這副樣子著實不方便。
他們一路上穿過了許多的國家城市,有些國家盛行著稀奇古怪的傳說,有的地方擁有風格奇特的風俗,他很少見識到很有趣。
但是現在這副模樣註定了他沒有辦法盡情的享受。
今天剛剛抵達這個流行著人魚的國度,織田作之助見到過不少人,有見他外表美麗想要圈養他的人,也有給予過他幫助的人。
但是他想要找的人一直沒有找到。
魔女也好、女巫也罷,一個都沒有找到。
織田作之助已經跑了很多地方,隱隱之中也感覺到了這個世界有些過於奇怪,時間和季節總是無常多變,他還好但是他選擇的金龜子已經快撐不住了。
但是意外總是發生在想不到的地方,或者說命運總是和人喜歡開玩笑。
艱難的飛過了『人魚國』,好不容易到達一片麥子地。
天空開始下雨了。
雷電划過天際,暴雨好似硬幣一般大小,打在人臉上疼的像是被石頭砸了一般。
小小的金龜子和小小的拇指姑娘自然是無法在這種大雨之中保全自己。
要是金龜子自己一隻蟲還好,但是織田作之助韁繩註定了它的命運只能把握在別人手裡。
金龜子看著這傾盆大雨,暗嘆這次大概是死定了。
艱難的躲過一滴徑直砸下的雨珠,金龜子想到。
沒有想到下一瞬間身子解開了。
「這段時間真是勞煩你了,這一次就不麻煩你了,你走吧」
金龜子聽到耳邊的話語,一時間竟然不敢相信。
她竟然願意放自己離開。
也許是經歷過長久旅途金龜子生出了一點的情誼,並沒有立刻飛走避雨,而是將背上的『姑娘』放到了一片麥葉下面才飛走。
細碎的麥莖根本阻擋不了的風雨,此刻的他就像是流落在汪洋之中,還是暴雨之夜的汪洋,身邊什麼都沒有,只有細細的麥子可以攀附,不過這種天氣一片片麥子不停的倒伏,連攀附躲雨都沒有辦法。
織田作之助雖然是個殺手,不過這樣全野外的求生還是第一次,這種暴雨夜『大海』中求生還真的是頭一次。
少年人即使心智堅毅,也抵不過自然無情。
他不知道換了多少麥稈,更不知曉堅持了多長時間,總之連綿陰雨之下他已經堅持不住了。
少年人終於在昏昏沉沉中鬆了手掉進了身後的『汪洋』。
另一邊,邊緣小國的雨一直不停,綠眼睛的女人看著自己今晚上要休息的床鋪。
心中暗罵,『真是腦子有病』。
就和中年女人說的一樣,二十床墊子二十床鴨絨被,加起來足足有四米多高。
想想剛剛女人說的那句話,在四米多高的墊子裡面感受到『豌豆』他不知道誰能夠做到,至少他是不能。
也虧得這是個童話世界,不然的話四米多高的床鋪沒有護欄,一旦床墊倒了或者是上面的人摔了下來一定是必死無疑。
還想找個大國公主,就這個樣子,萬一那個公主摔了下來大概不是結親怕是要結仇。
床鋪前面沒有任何能夠登上去的設備,被指揮去拿梯子的人一直沒有回來,綠眼睛的女人,準確的說是伏黑甚爾,幾個縱身跳上了四米的床鋪。
往裡面翻滾了幾下,潮濕的衣衫早就被剝落的一乾二淨,身上現在穿著乾燥柔軟的天鵝絨睡裙,伏黑甚爾毫不介意的套在了身上,此刻可以說格外的舒適。
現在的身體既陌生又熟悉。
這副身體極其的孱弱甚至除了幼兒時期他從沒有如此脆弱過,不過幸運的是戰鬥本能依舊還在。
即使身材縮水但是身高依舊驚人,脫去了外面繁瑣的外衣才能看得到,這副身軀雖然消瘦但是依舊擁有肌肉,只不過和自己本來的樣子根本沒有辦法比。
伏黑甚爾閉目養神,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並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明天睜開眼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伏黑甚爾閉上眼抓緊時間休憩。
房間的大門已經被他關得嚴嚴實實,四周的門窗也被他封上,這樣至少能夠保證一夜天明不會有人闖進他不知曉。
這邊伏黑甚爾抓緊時間休息,另一邊聚在一起的一家三口終於分開各自行動。
眼神呆滯的王子此時獨自一人呆在房間裡,和剛剛那副呆傻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那雙紅色的眼睛精光畢露,周身的氣勢十分唬人,完全看不出來之前的樣子。
王子,邊緣小國的王子,此刻內里已經換了個人,早就不是那個被舞女欺騙的王子。
現在住在這裡面的是一個陰險狡詐的男人——森鷗外。
森鷗外的記憶僅僅停留在早晨的時候正在辦公室研究患者的病情,起身的時候眼前一片發黑再次睜眼就在這裡了。
通過幾個零星的話語大概知道些信息,大抵上就是現在他的身份是個王子,還是個邊陲小國的王子,國家小到什麼程度呢,小到平生的心愿是娶一個真正的公主。
而且他來之前還剛剛被一個舞女騙了,甚至那個舞女還和他的『愛麗絲』同名同姓。
說起來愛麗絲,他的愛麗絲不見了。
更加準確的說是,他的異能力消失了。
雖然異能力還存在但是卻好似被束縛了一般沒有辦法召喚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