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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一雙翠色眼睛看向角落裡洋洋自得的某人。
明明的臉上掛著一副落拓不羈的笑容,但是眼中卻冰冷一片。
——大抵上是因為那醜惡不堪的自卑與嫉妒心吧。
藤丸立香抱著打包好的草莓蛋糕,翻看著手機,剛剛有信息傳來了。
傳件人赫然是他那衰崽。
信件上如是寫著:「爸,幫我拖住甚爾,馬上就到。」
藤丸立香看著兒子的這封簡訊,心情十分微妙。
所以說他家笨蛋兒子到底是搞定了還會沒搞定呢,還有逃跑的憂慮。
藤丸立香嘆了一口氣,「兒女都是債阿。」
蓋提亞看著藤丸立香,一雙金色眸子好似在說,『你在抽什麼瘋?』
藤丸立香看向他,說道:「走吧,幫理子把人拐回家。」
蓋提亞眉頭輕皺,「理,太沒用了。」
「走吧。」藤丸立香頗有些躍躍欲試。
自家孩子自小都異於常人,拋卻幼兒時期不說,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紀周圍的同齡人不管是男女都難免春心萌動,就只有他整天冷冰冰的拒人千里。
結果一遭掉進了異世界卻給他們一個大驚喜,他現在都無法忘卻那一天兒子突然抱著一個幼兒讓其喚自己爺爺的場景。
實話說真的是驚大於,過於脫離現實,以至於他都懷疑是不是通訊出現了異常。
——不過,第一次看到理子這副模樣呢。毫不掩飾地焦急,全部心神被一人牽動,完全忘記了周遭的一切,還真是奇妙。
雖然嘴裡面滿是嫌棄之語,但是青年一雙碧色的眼眸之中已經被高興填滿。
獸垂下眼眸看向笑得格外開心的人類沒有言語,只是順從地跟隨他一起走向對面的青年。
「你已經發現了兇手嗎?」
突然出現在身邊的聲音引得伏黑甚爾身體一瞬間的戰慄。
伏黑甚爾轉頭看去,不知道何時和他遙遙相望的兩人已經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黑髮青年神色溫和地詢問著他,伏黑甚爾的神經緊繃。
不對勁!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突然過來!
面對兩人突如其來的接近,伏黑甚爾感到了無比的不適應。
怎麼說呢,像是一隻流浪犬突然掉進了貓窩裡面,貓咪們不只沒有驅趕他還溫柔的給他舔毛,總之很不適應。
伏黑甚爾扯動嘴角,露出了一個勉強是笑的表情,思考著想要說什麼。
不過一個『好心人』幫他解決了這個困境。
「抱歉打擾到三位了。」蜜色皮膚混血店員走到了三人的身邊,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詢問道:「如果我沒有聽錯您幾位是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藤丸立香的聲音很小,旁邊人員嘈雜,幾乎不可能聽見他們在閒談什麼,可惜就是那麼巧合,一直關注著伏黑甚爾的安室透恰巧聽到了三人的談論。
作為偵探和店裡員工的安室透順理成章的加入了這場的談話。
面對突然插入對話的安室透三人反應不一。
蓋提亞對其視若無物。
伏黑甚爾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帶有一絲排斥,青年身上那股子探究欲實在是太過於旺盛了讓他產生了本能牴觸。
只剩下藤丸立香還能正常應對。
「嗯?只是胡亂猜測一下而已。」藤丸立香語氣十分平和沒有一點波瀾。
就是這副平靜的模樣讓安室透更加的在意。
普通人怎麼可能在兇殺現場這麼平靜,面對可怕的屍體還能視若無睹?
而且他們都姓藤丸,但是之間有什麼聯繫卻互不熟悉,好似突然某一瞬間才發覺到對方的身份變得熱絡起來,真的是太怪異了。
作為一個性格多疑的公安臥底,安室透不會放過身邊絲毫蛛絲馬跡,即使和組織無關也要排出的他們的危險性。
安室透隱晦地看了一眼三人,除卻眼前這個碧色青年之外,另外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像普通人。
一個典型是異邦人的長相行動之間露出的肌膚上描繪著奇異的紋路,另一個身材健碩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揮之不去兇悍和危險。
這樣兩個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突然聽到他們案情,安室透更加好奇。
「冒昧地問一句藤丸先生是做什麼職業,感覺你們一點不害怕屍體呢?」
安室透看著幾人,眼中除了好奇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
藤丸立香的笑容未變只是多了幾分靦腆,「實在是慚愧,之前經營著一家私人博物館最近卸任之後無事可干只能去欣賞一下外界的風采。」
「至於兇殺案,家中也有人在從事偵探這一職業,所以難免有些習慣。」
青年的回答滴水不漏,即使敏感如安室透也無法從中挑出什麼破綻。
但是這不僅沒有降低他的疑慮,反而讓他對眼前三人的警惕心提高了不少。
「偵······」
「所以我說兇手就是你吧!荻堂先生!一定是你對死者懷恨在心毒殺了她!」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打斷了安室透想要繼續詢問的話語。
一時間爭吵中心成為了咖啡廳的焦點。
只見毛利小五郎一手指向死者的青梅竹馬,神色十分堅定地指控青年是兇手。
被指控的人憤怒的辯解,「說我是兇手!證據呢!證據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