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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艱難的晃了晃被裹縛格外緊實雙腿,腦海中閃爍著疑惑。
不老實的舉動並沒有刺激他的思緒,反而被人不輕不重的在大腿上打了一把。
不痛,但是位置格外有些尷尬,只需要在往上一點點的距離,就打到······
這種待遇,從他出生起還是第一回 。
倒掛在藤丸原一身上,即使體質健碩如他也難逃生物機體的規律,血液倒流大腦思緒變得有些許緩慢,一時間大腦中想的都是些有的沒的。
如果伏黑甚爾在仔細回想一下,大概就能夠想到,之前的每一次藤丸原一去賭場接他的時候,他身上的衣服都還完好無損。
每一次藤丸原一能夠準時的在他手中的錢正好輸完的時候將他接回家,但是今天半路殺出來的小羊羔耽誤了些許的時間,以至於男人此刻被裹得像個粽子被人抗在肩上。
伏黑甚爾被人抗在肩上,一層柔軟的布料將他封閉隔絕,除了能夠把聽到簌簌的風聲,什麼都感知不到。
藤丸原一的腳步也感受不到。
他推測著藤丸原一的到底怎麼出行。
沒有波瀾,沒有起伏,大概是在飛吧。
不過人聲稀少,極其安靜,這種時候怎麼安靜的街道,只有地廣人稀的鐳缽街。
藤丸原一扛著伏黑甚爾想抄近路回下榻的地方。
心中鬱郁的火苗不斷的燃燒,盛炎之下在堅厚冰面也會消融,此刻藤丸原一心中的冰面大抵上也不剩什麼了。
這種情況算是什麼呢?
一句中國名言縈繞在心頭,循環往復。
「賠了夫人又折兵。」
雖然這話的本意和他的心境不符,但是不追求其本意僅僅只是看字面意思還有什麼比這句更能夠表達他內心寫照的嗎?
風聲呼嘯,街道上行人稀少,鐳缽街這個時間段很少有人在街上遊蕩。
白天是難得平靜期,大部分Mafia在白天也會收斂許多。
在夜晚降臨之前,他們會耗費心力的尋找各種工作和方法,或好或壞,為了生存無論年紀大小都拼命的尋找出路。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能夠在鐳缽街活下去的人,骨髓里一直刻著一句話,「不要多管閒事」。
所以即使是青天白日有人扛著一具「木乃伊」從他們腦袋上飛過,只要不牽扯到他們,他們全當看不見。
不過總會有人腦子不清楚。
鐳缽街上有那麼一群人,不愁吃穿,不愁爭鬥,多餘的精力無處安放肆意的揮灑在其他人身上。
而且這些人永遠學不乖,往好聽裡面說叫越挫越勇,難聽些就是死纏爛打。
藤丸原一扛著伏黑甚爾,甚爾一米九體重二百多磅,藤丸原一臉不紅心不跳,武鬥派的本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藤丸原一併不想惹什麼麻煩,但是麻煩往往喜歡往他身上湊。
一群半大孩子突然出現在街區,一個個臉上氣勢沖沖,甚至一臉的得意就好像已經看到藤丸原一跪地道歉的模樣了。
就好似找到了什麼依仗,甚至是在他們眼中任何人都無法逾越的依仗。
藤丸原一嘆了一口氣,看向隨著土石一起漂浮起來的少年人。
十一歲左右少年,赭發藍瞳,雖然和同伴一起阻攔了他的去路,但是比起下方戾氣十足的小羊羔,這個孩子的眼神清明的不可思議。
浮在高空的兩人僵持對峙。
一大一小,一俊美優雅,一俊秀可愛。
一個高挑,一個嬌小。
兩個人的容貌能力都很出挑,可是一個個的畫風怎麼看怎麼奇怪。
一個扛著『木乃伊』,一個下面圍滿了氣勢洶洶的小羊崽。
藤丸原一終於將扛在肩上的伏黑甚爾放下抱在懷裡,光芒浮動,裹縛在男人身上的奇怪布條化成簡易的衣物,將男人的□□遮蓋的一絲不漏。
伏黑甚爾活動了一下身體,他還以為回到了旅館才能得到自由,看樣子還得感謝這些小鬼,
藤丸原一在外圍的布匹上做了手腳,他在裡面根本掙脫不開。
獲得自由的男人,活動了一下身體,看了一眼兩人的姿勢,睨了一眼藤丸原一。
「放我下去。」
藤丸原一聞言抿了抿嘴,但是還是將男人放了下去。
青年有些不快的抬眼看了看周圍的少年人,感覺今天真是遭透了。
這群小羊羔和他大概是氣場不和,要不然今天怎麼兩次都因為他們發生了糟糕的事情。
至於站在對面的中原中也,他最早並沒有意識到青年肩上扛的是一個人,因為纏繞的繃布將氣息完全鎖閉,中原中也根本沒有察覺第二個活物的氣息。
但是剛剛男人從一堆繃帶模樣的布條里出來的時候,他發誓,他看到了,男人沒有穿衣服!
僅僅是慌忙一瞥,所以中也並沒有看到實際上男人還穿著平角內褲。
變態!
中原中也看著眼前的人,他真實接觸世界的時間只有短短兩年,兩年時間裡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畫面。
到底是怎樣的道德淪喪,才能讓一個人扛著一個裸男奔走在大街上。
中原中也帶著憤怒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慌,斥責出口,「變態!你不只恃強凌弱,竟然還拐帶人口!」
藤丸原一面對劈頭蓋臉的斥責,心中更加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