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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橫濱的地下網絡裡面最近靈異之事頻發,橫濱略微稀少的咒靈竟然層出不窮的出現 。
他們花費了大量時間去追溯源頭,這是只有他們才能夠做到的事情,這是獨屬於咒術師的優勢,咒靈他們生存都根基,這一次尋物也是多虧與咒靈的存在也才能成功實現。
所以他們咒術師和咒靈是共存共生的關係,捕殺咒靈而生,擊殺咒靈而活,他們的一切都從咒靈身上謀求,所以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奪走他們生存的意義。
咒術界的地位不容撼動!
為了這個目的他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所以得知他們一直尋找之物在骯脹不堪的地下道里,他們也義無反顧的投入其中。
壓抑著厭惡與不耐,趟過髒污、邁過凌亂、祓除層層疊疊的咒靈海他們終於到了碎片面前。
散發著金色光芒在骯髒的黑暗之中猶如星子一般耀眼奪目。
那粼粼金光閃爍著魔性的光輝,吸引著他們本能的朝著碎片奔去。
終於!終於找到了!那無名之物——
那一刻他們已經看到了將碎片送回東京的盛大場景,升職加薪的表彰場面已有雛形,就等添加細節了。
但是這榮光卻被人破壞殆盡。
伏黑甚爾看著一眾咒術師崩潰的神情,笑得更加的肆意痛快。
藤丸原一接過男人手中的碎片,不規則的細小碎片蘊含著極為恐怖的力量,雖說還無法抵達萬能許願機的地步,但是一些簡單的願望還是能夠實現的。
比如說重返青春、或者是成為最強咒術師,這種小事情這枚處在鼎盛時期的碎片還是可以做到。
碎片絕不可以落入這群咒術師的手中,一旦這枚碎片被咒術師們奪取,那麼夏油傑手裡的碎片對他們吸引力會大幅下降,這可不行。
設好的誘餌必須要發揮作用。
此外他們需要一個光明正大機會離幕後,登上台前。
對他們來說距離甚遠的橫濱當然比不上同屬本地的咒術協會來的重要。
必須將他們的威懾牢牢刻印在這群咒術師的心中,讓他們徹底認識到有些人是不能惹的。
「辛苦你們幫我們開路,這枚碎片我們拿走了,作為報酬我會讓你們晚好的走出這裡。」
青年人笑得儒雅溫和但是吐露出的話語卻不是那麼動聽了。
那是威脅,直白無比的威脅。
要命?還是交出碎片?
根本不用選擇,青年和其身後男人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他們在這兩頭野獸的兇狠注視下沒得選擇。
只要開口說出「不」,下一秒他們就會命喪黃泉。
心中雖然萬分不甘願,但是他們只能向現實屈服。
領頭人放在身邊的雙手緊握,修剪的圓潤的指甲已經扎進肉里了,鮮血順著指縫流下,半晌之後這個男人才咬牙切齒的擠出幾絲氣音。
「……走吧……」
男人極其不甘願的做出來選擇,揮手適宜下屬們撤退了。
面對這種情況,一些年輕氣盛的咒術師們接受不了,想要出手反擊卻被身邊的人給制止住了。
兩個能夠在他們十幾人聯手攻擊毫髮無損存活下來的人,實力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硬碰硬根本去取不到什麼好處,甚至還會造成嚴重傷亡。
現在好不容易能夠全身而退,去挑釁他們導致所有人都留在這裡,那就不美了。
總之眾位咒術師思緒紛紛,各有各的打算,也幸虧領頭人對於他們來說還有威信,否則今天大抵上會上演一場血染橫濱下水道的戲碼?
咒術師們無法值得退卻。
一行人朝著原路退去,行動之間小心翼翼生怕後面的兩人突然變卦。
知道他們走至拐角身後兩個神秘人也沒有發難,提起的心這才放下一點。
在走進拐角的一霎那,末尾的領頭人鬼使神差的微微一轉頭看向了還停留在原地的兩人。
沒了他們的阻擋,不知道哪裡出現了一絲光芒,正好照射在年長者的臉上。
被黑暗模糊的容顏霎時變得清晰起來,久遠的記憶湧上心頭。
『是他!』領頭人眼神中充滿了驚詫,『禪院家的天宇咒縛?』
區區一個無咒力的天宇咒縛竟然從他們十幾個咒術師圍剿之中全身而退,甚至說面對他們的攻擊遊刃有餘。
這開的什麼離奇玩笑?!
這一瞬間維持男人存活將近三十多年常識準則崩壞了,甚至說他的人生觀都差點扭曲。
還不帶男人繼續思考,他就感覺身上蔓延一股寒意。
四下尋找才發現,不知道何時站在伏黑甚爾身邊的青年正在注視著自己。
那雙被眼鏡遮蔽的異瞳,此刻浸滿寒光,而那冷意的目標真是自己。
男人趕緊收回視線逃離這裡。
步履匆匆的追上了前方的下屬,直至再也看不到。那兩人的蹤跡之後才長舒一口氣。
緊繃的心臟劇烈的跳動。
此刻男人臉上已經被驚恐占據。
那個眼神——
那種好似看塵埃螻蟻一般的眼神,讓人毛骨聳立。
僅僅只是偶然一瞥就幾乎匍匐跪地。
那人是什麼來頭?
橫濱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魔力?怎麼遍地都是強者?
橫濱風雲詭譎,東京也並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