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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穿成獵豹, 溫融就沒受過這種苦。
年輕獵豹眉頭緊皺,嘗試換個舒服的姿勢, 但渾身軟綿無力,抬起尾巴都費勁。
忙活了幾分鐘,累的呼哧呼哧結果一厘米都沒挪到。
獵豹瞪大眼睛,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
學會放棄是豹生最重要的一課。
溫融如是安慰自己。
轉頭又朝著隔壁嚶嚶兩聲,試圖呼喚旁邊的花豹鄰居。
不過鄰居也不知道是不是情況和他相似,這次並沒有回覆, 但溫融依舊得到了回應。
聲音軟糯熟悉, 不是有錢又是誰?!
溫融:!
該不會一家三口都被端了吧!
年輕獵豹輕聲呼喚有錢再次得到回應後又喊暴富。
已經熟悉自己名字音調的小幼崽們毫不猶豫的回應了他們的男媽媽。
豹豹流淚.jpg。
一整個就是哦豁,被偷家了。
不過憂傷之餘又有些慶幸,先不管這些人偷走他們是做什麼的, 至少有錢和暴富跟他在一起。
溫融不覺得以自己人類智商獵豹面貌的優勢還玩過一群盜獵的。
年輕獵豹的金色瞳孔滴溜溜的開始轉悠, 他在思考接下來會遇到的狀況以及應對方法。
從蓋在籠子上搖搖晃晃的黑色綢布上來看, 他們現在應該在某一輛車上。
既然是偷獵那必定就是悄悄摸摸不敢讓人發現,所以車子行駛的這條路極大可能是偏僻無人的小路,現在跳下去找路人幫忙肯定是行不通的。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還動彈不得,這個pass。
溫融想了會兒,又緩緩的將腦袋搭在前爪上。
他決定等車子停了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概是被注射了某種藥物,雖然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清醒,但身體依舊毫無力氣,動彈不得。
不過他從旁邊偶爾傳出來的兩聲花豹哼唧聲中,得知鄰居花豹母子兩個都被抓了起來。
這一波啊,就是組團被偷家。
豹豹嘆氣.jpg。
「嘎吱嘎吱」溫融百無聊賴的嚼著嘴邊不怎麼新鮮的豬肉。
根據他偶爾從對方掀開黑布餵吃的和給他打針的頻率,以及偷窺到外面的天色來看。
這已經是他醒來後的第三天了,從他醒來後,鬍子拉碴的外國男人就每天給他打一針,讓他能保持清醒吃喝無礙,卻又無法動彈。
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要把他們送去哪兒,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籠子狹小讓他只能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被壓了三天的那條腿都快廢了。
溫融在心裡腹誹完,又想到昏倒前聞到了豹媽的氣息,也不知道豹媽怎麼樣,是一起被帶走了,還是逃過一劫。
想著,剛要嘆氣就聽見車子「嘎吱」一聲,停了下來。
眼睛「蹭」的一亮,溫融連忙抬起腦袋。
來了,到他發揮的時候了!
年輕獵豹摩拳擦掌,讓打開後備箱撤開黑布查看獵豹狀態的大鬍子愣了愣。
他摸摸自己的脖頸,總覺得獵豹盯著自己的眼神過於亮了。
想著又搖搖頭覺得自己是看錯了,一隻獵豹而已。
大鬍子挨個查看了一家三口和花豹母子的情況,然後抬頭跟前面的人招呼,「都還不錯,不過還得再打一針,他們什麼時候到?」
男人說著一口德語,溫融輔修的小語種恰好就有德語,腦子捕捉到熟悉的語言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把這番話聽進了耳中。
聽到又要打針,年輕獵豹的臀部肌肉開始不自覺抖動。
這些人也不知道什麼毛病,打針就愛打屁股,還每次都是同一個地方,溫融都懷疑那地方快起繭子了都。
「砰」有人從前座下來。
噠噠噠的腳步聲從駕駛座繞過來,然後一隻手遞過來一個箱子,同時彎腰朝籠子裡的獵豹看了眼。
一個滿身肌肉的大漢身影進入眼帘,對方穿著黑色短T牛仔褲,帶著一個寬大的牛仔帽,墨鏡一帶遮掉了大半張臉,讓人完全看不清模樣。
對方靜靜的看著大鬍子給他們幾個都打了針,才轉身看向前方。
「應該快了,說是一點半到港。」
溫融敏銳的抓到關鍵詞。
到港。
再聳動鼻尖仔細嗅聞,海腥氣隨風撲面而來,耳邊隱約的聽見了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這是在海邊!
讓他想想,三天左右的距離,海港。
初中學習的地理知識告訴他,如果猜測無誤的話,他們現在大概率是在南非的海港。
但南非海港有不少,其中還有非洲現代化深水港之一,較多的是貨櫃泊位,他們幾隻野生動物明顯不能進貨櫃,不應該是從海港上走才對。
讓他仔細想一下,野生動物還能能靠什麼船從海港離開。
溫融思慮間,對方掏出手機播出一通電話,滿口的德語變成了溫融聽不懂的非洲小語種。
幾分鐘後,對方掛斷電話,「說是船上有遊客耽誤了時間,大概晚半個小時到。」
腦海中靈光一閃,溫融瞬間有了答案。
是了,除了商業遊輪還有客輪,而客輪往往是運送野生動物的最好交通工具。
在某些國家,像花豹獵豹都是屬於可私人作為寵物飼養的,能養得起野生動物的又通常身價不菲,某些客輪為了能吸引到這些顧客,會特意宣傳客輪可攜帶寵物,甚至還有專門的寵物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