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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挨過無數次打的經驗來看,此時應當時跑為上!
只是這個舉動似乎也被豹媽預測了,年輕獵豹才踏出一隻腳,就被豹媽按在地上一頓狂揍。
一邊揍一邊問他是什麼時候帶弟弟妹妹們爬樹的。
溫融:……
哦豁,東窗事發。
媽咪的教訓太過疼痛,年輕獵豹喵嗚嗷嗚的解釋,一切都是為了弟弟妹妹以後能更好的在大草原上生活!
他細數了爬樹的好處,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可以不用再被獅子斑鬣狗搶奪食物了!
豹媽的爪子緩緩慢了下來。
年輕獵豹再接再厲,「媽咪你看今天,那斑鬣狗是不是就望著我們毫無辦法?雖然我們爬樹比不上花豹,但只要勤加練習能比得過獅子和斑鬣狗,以後我們就能有更多時候填飽肚子了!」
獵豹在草原掠食者中,捕獵成功的機率其實並不低,之所以經常被餓完全都是因為食物老被搶,比起花豹來說慘太多了。
豹媽似乎意動,徹底停下來,可血脈本能包括基因記憶都在告訴她,獵豹的爪子身體都不適合爬樹,萬一哪天小獵豹們失手怎麼辦,從樹上摔下來可是要命的。
溫融大爪一揮,「沒有什麼是多練習解決不了的,一遍不行就十遍、百遍,總能熟練到刻在肌肉記憶里!」
豹媽徹底被大兒子說服,她似乎在回憶崽子們爬樹的模樣,最後一言不發的站到了樹蔭底下。
被暴打一頓的年輕獵豹鬆了口氣,別說,豹媽揍崽的時候還挺捨得下狠手的,他腦瓜子現在都還嗡嗡的。
幸好鬥金離開前已經教會了老大他們爬樹,不然他自己怕是有心無力。
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動物,思考事情基本都會用到人類思維,等他自己摸索會爬樹再改成適合小獵豹們的方式,然後再進行教導,小獵豹估計都長成大獵豹了,哪裡還來得及。
這麼想著,溫融就覺得自己這個大兒子認的不虧,轉頭給當天翻譯的有錢來了個愛的親親。
莫名被rua亂了一身毛的有錢:???
——
經過兩天的思考,豹媽還是決定將領地定在這個地方,這次她一個也沒落下,特地叫上溫融一起圈領地。
看著豹媽在一顆低矮的樹上噴灑自己的尿液,然後看向他。
溫融:……
啊,咋地,要他當眾撒尿啊。
年輕獵豹看了眼鏡頭方向,看上去有些害羞。
他試圖跟豹媽說好話,「我親愛的媽咪呀,你看怎麼圈領地我已經知道了,就不用再示範了吧,怪不好意思的。」
迎接他的是豹媽的腦瓜崩。
年輕獵豹委委屈屈,只能在豹媽嚴厲的注視下,兩個便宜兒子和弟弟妹妹們的圍觀中,翹起屁股……衝著豹媽剛剛噴灑尿液的地方再來了那麼一下。
嚶,臉都丟光了!
對於大兒子的忽然扭捏豹媽顯然不能理解,見大兒子標記完,自己又再次標記覆蓋了大兒子留下的氣味。
溫融:?
所以媽咪你讓我來那麼一下的原因是什麼呢?讓我丟臉的嗎!
年輕獵豹那張臉看起來都快哭了。
豹媽卻不慣他這個毛病,標記完繼續往下一個地方。
他們這兩天要標記完三百多公里的領地,時間緊著呢。
正要走,豹媽忽然聞到什麼味道停了下來,遙遙看向遠處的稀疏樹林。
「嗯?」
溫融也聞到了,他看向味道傳來的方向。
緊接著就看見了一隻披著玫瑰斑紋模樣的年輕花豹從稀疏樹林中走出來。
那不是斗金又是誰?
不過比起兩天前離開時,此時的斗金看起來頹廢極了,臉上還有三道爪印,血淋淋的還有肉掛在外面晃蕩著,格外滲人。
溫融驚了下,慌忙跑過去。
看見男媽媽的年輕花豹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先前還強裝的堅強瞬間不見,他哼哼唧唧的伏低身子湊到男媽媽面前,嘴裡嚶嚶嗚嗚像是在訴說自己的委屈,尾巴一甩一甩的去勾男媽媽的尾巴。
「我的天哪,寶這是咋了寶,你這臉上的傷是咋回事啊。」
溫融驚的聲音都變了調,擔心碰到傷口都不敢亂動。
仔細看了下,心裡更加擔憂。
這傷口極深,溫融都隱約看見了骨頭。
「不是,斗金崽啊,你不是去找媽咪了?怎麼弄了一腦袋傷回來?」
年輕花豹垮著臉嚶嚶嗚嗚,像是在回答男媽媽的問題。
可溫融聽不懂啊!
他著急的不行,轉頭髮出高亢的鳥叫聲呼喚有錢暴富。
通過有錢暴富的比劃,他才知道斗金臉上的傷居然是他親生母親弄出來的!
怕自己理解錯,溫融還重複詢問好幾次。
有錢和暴富都是一邊喊著媽媽,一邊做出兇狠呲牙並抬手毆打的動作,顯然錯不了。
溫融很是茫然,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斗金這傷有些嚴重,在多雨的雨季如果讓雨水泡發了,決計會發炎。
發炎在野外可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對斗金這樣一隻還沒有成年的花豹來說。
往年在野外因為發炎,或者各種疾病去世的野生動物都不在少數。
好在他們身後還跟著萊蒙德。
溫融只慌張了一分鐘,就立馬帶著斗金朝萊蒙德的車子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