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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曉抬起頭,「我們會分手嗎?」

    「不會,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

    「多喜歡?」

    「喜歡到今天開始就不想和你分開一秒,但如果要我用時間來證明對你的認真,我也可以做到。」周寒說。

    周寒:「所以,你不要難過,做出你自己想要的決定,如果你不去北京,我也支持你。」

    不想沉浸在傷感里,李余又連環奪命Call,何知曉和周寒去了酒吧,大家都在。

    李余已經喝醉了,膩在林芸芸懷裡撒嬌,張美美和陳佳佳在吃東西聊天,許濤幾個在打牌贏錢,包廂里煙味瀰漫,何知曉不適應的很。

    十點多的時候,張揚過來了,大家關注了一下他的星途,然後張揚走到陳佳佳面前說有話對她說。

    「參加選秀之前不知天高地厚,去了之後才感受到壓力,老師和評委的各種打擊真的會讓你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我們同宿舍的好幾個男生都因為承受不住壓力經常哭。」

    張揚苦笑了一下,大家隨著他的話語安靜下來。

    他繼續說,看著陳佳佳,「但我心裡素質還不錯,別人再怎麼貶低我我都不會在意,因為早已經被最在意的人貶低過了。陳佳佳,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怎麼努力也達不到你的標準,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就不追你啦,今天來找你,想跟你說,高中三年,遇到你是最美好的回憶,佳佳,祝你前程似錦。」

    張揚說完喝了一杯酒就戴著鴨舌帽走了。

    許濤開玩笑緩和氣氛,說,「這傢伙還沒成名就戴上鴨舌帽了呢。」

    大家配合的笑了笑。

    陳佳佳過了會兒也走了,酒局散,周寒送知曉回家,走到樓下遇到剛回來的何爸爸,沒能好好說個再見,何知曉就被老爸提回家了。

    到家後老媽正在看電視,電視上重播張揚的選秀節目,他的最後一期,親友團VCR,陳佳佳出現了兩秒,她笑得溫柔又疏離,她說,「張揚同學,祝你前程似錦。」

    **

    周寒爸媽送他畢業旅行,他原本不想去,但現在他決定離開一下給知曉空間和時間去思考未來的問題。

    走之前一天,他們約會,兩人手牽著手壓馬路,然後去吃冰。

    吃到一半,何知曉收到簡訊,她看了一眼,表情很奇怪。

    「怎麼了?」周寒問。

    何知曉看了看他,猶豫了一下,把手機拿給他看。

    簡訊這麼寫的。

    「畢業了大家都四散天涯,這是正常的結局,但我卻在想,我好像不想這麼結束,還能遇到你這麼讓我開心的人嗎?好像很難。何知曉,如果你能看懂我的這封信,如果你和我一樣的心情,那你能告訴我你準備報考哪裡嗎?如果你願意,就在你的QQ空間留言板寫上地名,盼覆,祝好。」

    「誰?」周寒問。

    「不知道……沒存這個號碼。」

    周寒打過去,關機。

    「你生氣了嗎?」知曉問。

    「沒。」

    「鼻子歪了。」

    「哦。」

    何知曉撇撇嘴裝可憐逗他,周寒拿紙巾擦了下她濕漉漉的手牽著她出去。

    「如果我們異地,你會信任我嗎何知曉?」

    「那當然了!」

    「這樣的事以後還會出現,重要的是我們彼此信任。」周寒說。

    「還要彼此喜歡!」

    周寒笑了,「對的。」

    **

    周寒走了,他出去玩十天,報志願之前回來,他說這段時間暫時不要打電話聯繫了,他希望何知曉冷靜的考慮選擇。

    他走了兩天,何知曉去找老媽攤牌。

    「我以前都沒什麼想法,一點也不用功學習,我想著如果我考不上大學你們也不會怪我,我就留在家裡陪著你們,能找什麼工作就做什麼工作,就這麼糊裡糊塗沒心沒肺的生活,現在我才明白,我其實就是仗著你和爸爸疼我就想一直靠著你們,完全沒有獨立意識,也不會去想成長自己反過來照顧你們,現在我都懂了。」

    她還說,「我要去北京,就算和周寒沒有未來,我也想去,我想長大了,想做一個負責任的大人,有能力照顧爸媽,照顧我所有在乎的人的大人。」

    何媽問,「是嗎?不是為了和周寒在一起?」

    「是,也有這個原因,但是媽媽,是周寒讓我認識到這些的,我覺得他很值得!」

    何媽點點頭,「哦,那好吧,成績出來能考得上就去吧。」

    何知曉懵了,「真的?你們同意嗎?不是說氣話是真的同意嗎?」

    「嗯。」

    「那我還準備了好多話要說服你呢,不用了嗎?」

    「不必了,我要看電視。」何媽說。

    「不是,你就這麼答應了當初幹嘛反對啊?」

    何媽看她一眼,「我沒反對啊,我就是簡單的分享一下我的看法。」

    何知曉,「我距離成為大人還有很長很長的距離……」

    **

    旅行第五天,周寒一早在酒店床上睜開眼睛後不想起床。

    所有的風景沒有何知曉都沒有色彩,所有的美食不被何知曉吃到嘴裡都沒有價值,所有的假期不能和何知曉聯繫都沒有意義。

    「這個沒良心的,說不聯繫就真的不聯繫,平時也不見這麼聽話!」

    一上午,周寒把簡訊寫了又刪,熟記於心的號碼輸入了幾十遍也沒撥打出去,周寒苦悶的點進她的空間看照片解相思,看了半小時,他點進留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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