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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說:「你去吧,我們兩個不會有事的。」
勞埃德走後,兩個人開始聊著當年在警校里的快樂時光。
「我都還沒有和景光好好喝過一次酒呢,還以為畢業之後我們會有很多這樣的機會,沒想到卻是永別。」
萩原研二舉起酒杯,用力地和松田陣平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頗有放肆喝醉的意味。
松田陣平:「其實我會知道這件事情,是零告訴我的。」
萩原研二還是第一次得到降谷零的消息:「他告訴你的?他現在在做什麼?」
「和景光一樣,所以他還特意告訴我——景光走得不痛苦這件事。」松田陣平給自己加了點酒,也給萩原研二倒滿了,「我是昨天見到他的,他和阿尼亞在一起吃飯。」
「阿尼亞……」萩原研二嘆氣,「主播小姐一定很痛苦吧,自己的愛人就這樣離開了自己,阿尼亞也很難受吧,一直照顧自己的叔叔就這樣消失了。所以零他要帶著阿尼亞,不讓她多想。」
「說不定那位主播小姐和阿尼亞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情,這才是悲哀呀……」說著說著,兩個人又沉默了。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日子還是得一天一天地過,像他們警察,這種同伴會犧牲的事情經常會發生,以前陌生的但是會鼓勵他們的前輩英勇犧牲了,剛剛結婚的丈夫甚至來不及親吻他的妻子……時間越久,這樣的事情就會越多,甚至到最後都會麻木。
「我們以後也要多關照阿尼亞和主播小姐,這樣才對得起景光,讓他走的安心。」
此刻的阿尼亞還不知道,自己以後就有了三個超級支撐,要是知道的話,小尾巴就翹起來了,怕不是能夠在帝丹小學,甚至在米花町橫著走。
松田陣平:「阿尼亞還說,以後想要成為超級名偵探,不想要當警察,這樣想想,她的想法真好,當警察有什麼好的,內心不強大的人還是不要當警察比較好。」
萩原研二問:「那我們可以接近零嗎?」
「還是不要,零他說現在他的名字是安室透,這也意味著,他不想要我們去接近他。呵,誰會知道我們幾個人的將來是這樣的,反而是我們兩個一直遊走在炸彈的『危險人物』還活著,造化弄人。」松田陣平喃喃自語。
萩原研二覺得松田陣平大概是醉了,但是他沒有阻止松田陣平的傾訴,這些話何嘗不是他的內心話呢,如果自己的死能夠代替同窗活下來的話,他想,不管是陣平還是他自己,都是願意的。
第82章 -
「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荊棘,朗姆向我求助,說他那邊最近需要人去幫助,我覺得把你派過去很合適,你覺得怎麼樣」首領的聲音越來越含糊,頗有老人家說不清話的味道。
這話說的,我有拒絕的空間嗎
約爾回答得非常溫順,讓人一聽就知道這個人沒有脾氣:「好的,我知道了。」
「朗姆那邊會派人來聯繫你的。」說完,毫不猶豫地就把電話掛斷了,一絲情面也不留。
約爾的心情現在已經變得無所謂,橫豎她已經決定脫離這個組織了,現在再讓她做任務,不就是讓她積攢關於組織裡面秘密的最佳時機嗎攥在自己的手心裡,到合適的時候轉手就把他們出賣,只可惜她唯一知道的臥底就只有蘇格蘭,蘇格蘭還在不久前犧牲了,所以她就只能另行尋找出路。
約爾正為這事發愁,就有一個臥底自動送上門了。
「荊棘,好久不見。」車裡,接應約爾的不是別人,正是降谷零。
約爾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降谷零了,感覺非常陌生:「波本」
約爾對組織里的人也沒什麼想要特別了解的心思,感情這種東西,付出了還不一定有回報,尤其在這種地方,人都說不定什麼時候沒有了,好交什麼心,只會讓自己難受。
在約爾模糊的記憶之中,波本是一個非常桀驁不馴的人,但是這一次再見,卻像換了個人似的。
波本一邊開著車,一邊非常耐心地給約爾講解這一次任務的著力點和方法,甚至還幫他分析好用什麼樣的方式可以最輕鬆地完成任務,約爾在聽的過程中越聽越疑惑,波本居然在幫她規避所有潛在的風險,不鼓勵她去衝鋒陷陣,讓她務必注意自己的安全,這是她知道的冷酷無情的組織成員嗎還是說,組織裡面像蘇格蘭這樣的人不是少數
約爾警惕地看著降谷零,眼裡寫滿不信任:「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降谷零望向車窗外,娓娓道來:「或許你會對我們公安有興趣。」
『公安我們公安這個波本在說什麼東西我是出現了幻覺了嗎』
「諸伏景光,也就是蘇格蘭,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他非常感謝你的幫助,約爾,你願意和我們公安一起,把組織推翻嗎」
降谷零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這番話的,即使公安相對於約爾來說是強勢力,但是這就不意味著可以隨意輕視約爾,在這樣一個強者如雲的黑衣組織裡面,約爾可以憑藉一己之力占據一席之地,這種能力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頂尖的,降谷零其實內心也在暗自期待著,可以將約爾吸收進自己所在的公安的系統裡面,這樣不就是如虎添翼了,約爾這樣的人才,可是寧可毀掉也不能讓別人去得到這把利器,當然,因為有諸伏景光的囑託,降谷零自然是希望事情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