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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亞馬上停住了自己翻看英語書的小手,耳朵悄咪咪靠近約爾,想要努力聽到電話的內容。
「荊棘,我聽人說你最近都不在米國?」boss的語氣聽不出來有沒有生氣。
『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野原由枝深吸一口氣:「對,我想來其他國家度度假,散散心。」
不知道為什麼,野原由枝覺得自己應該向組織掩藏阿尼亞的存在。
『果然還是像boss坦白自己的鬆懈比較好嗎?』
「約爾,我現在有一個新的任務要交給你,馬上橫濱就要亂了,收到情報,霓虹的橫濱有人要懸賞70億活捉『人虎』。」
「是需要我去抓住人虎還是拿到這70億?」
「都不是,我需要你以後就常駐橫濱,幫我調查橫濱本土勢力,組織一直想從中分一杯羹,但是橫濱是在太排外了,所以派過去的人都折戟沉沙,這一次任務是一個很好進入橫濱的機會。」
『可是,我剛剛收養了阿尼亞,這該如何是好。』
於是野原由枝小心試探:「那個,boss,我一個人……是不是會太困難了,而且說不定他們之中有人知道我。」
可是下一秒boss的話令她毛骨悚然。
「約爾,你不是最近收養了一個孩子嗎?帶著那個孩子一起去橫濱,就不會有人懷疑你了。」
野原由枝的臉一下子就刷了下來,握住電話的手都僵硬了。
『boss,是怎麼知道的?是一直有在監視我嗎?』
野原由枝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內心的深處湧出了陰暗弒殺的一面,然後又馬上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系統,這個boss是在太狗了,約爾為他辦了這麼多事,還不放心,居然還要派人來監護!我裝得不累嗎?】
boss似乎察覺到了野原由枝緊張的情緒,他輕笑:「約爾,別害怕,這一次任務我肯定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正好霓虹那邊進來了兩個新人,如果這個月表現不錯的話,就會獲得稱號,你可以挑一個來輔助你。」
「我知道了。」野原由枝說得很生硬。
boss忽然又變回了一開始的運籌帷幄的感覺:「你再過一兩個月就可以準備一下去霓虹了,我已經把你的聯繫方式告訴了這兩個新人,他們會自己來聯繫你的。記住,做完這個任務之後,你就會和朗姆、琴酒平起平坐了。」
野原由枝實在忍不住吐槽:【系統,我是萬萬沒想到組織boss是這個樣子,竟然是一個畫餅王和bking,這種調調,我每換一個地方打工就會聽到一次,耳朵都長繭了,沒想到無論公司規模大小,話術都沒有變,老闆都是一個德行。】
電話結束了。
阿尼亞有點擔心地看著沉默不語的約爾,她跳下沙發,走過去拉拉[約爾]的袖子:「媽媽,怎麼了嗎?」
【系統,我在這麼悲傷的時刻都謹記阿尼亞還不太聽得懂英語,只聽得動簡單的英語詞彙「boss」。】
野原由枝都佩服自己的敬業精神。
約爾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把阿尼亞抱在懷裡:「阿尼亞,我們再過一兩個月就要搬到一個全新的地方生活了哦,這一個月我會收拾好我們的行李,阿尼亞,你和我都要好好突擊一下自己的日語,這樣才可以在新的地方交到好朋友。」
阿尼亞回抱住約爾:「我會的,媽媽。」
【只有抱著可愛的阿尼亞才能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於是,在接下去的一個月之中,母女倆「苦練」日語,「爭取」能夠進行「正常」的交流。
【可惡,我當時為什麼要給約爾也設定成不懂日語的人設?!當時有多快樂現在就有多悲傷……】
另一邊,勞埃德馬甲已經順利畢業成為了一名正式的警察。
「勞埃德,今天晚上一定要一起吃飯,你已經放我們鴿子好久了。」
又來了又來了,萩原研二這個傢伙,精力怎麼這麼充沛。
野原由枝有些吃不消萩原研二頻繁的邀約,他無奈地嘆氣:「陣平,你為什麼沒錯都縱容他胡鬧。」
松田陣平抱著要拿回辦公室的資料,聳聳肩:「勞埃德,你還是放棄抵抗吧,沒用的。」
萩原研二很得意:「你看吧,小陣平說的沒錯哦~」
「好吧,我答應了,下班後你們到刑事部找我吧。」野原由枝還是妥協了,他可受不了萩原研二每一個小時就發來一次簡訊。
「勞埃德老弟,你還真受歡迎呢,昨天是女警察們邀約,今天是男警察的邀約。」目暮警官看到他們就想起自己的青蔥歲月,真是歲月不饒人。
野原由枝苦笑:「目暮警官,你就別調侃我了,研二他們是我的同期,昨天女警察只是開玩笑。」
目暮警官很看好勞埃德,也想著重培養他,於是勉勵道:「你們剛進來的時候不會太忙,我桌子上放著的那疊資料你可以拿去好好看看,裡面有已經破案的和還沒有破案的,接下來就沒有自己的時間了。」
野原由枝很感謝目暮警官的栽培,他也想藉助這個機會徹查那個會導致萩原研二犧牲的那個犯人。
算算時間,那個犯人應該會發傳真過來了,如果真的等到這一天,再去找他已經來不及了。
坐以待斃可不是他野原由枝的性格,他必須主動出擊。
「勞埃德,你怎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心事?」萩原研二覺得今天勞埃德的狀態不是很好,好多次講話都沒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