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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閻九君就是故意的,張天華看他不順眼,他也看張天華不順眼,明明之前葉蘭錦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可一到這裡,就事事依著張天華,不吃醋,是絕對不可能的!最可惡地就是張天華還想著法地挑撥他們的關係,看不慣他們親近,以他的身份和脾氣,讓他忍氣吞聲,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閻九君此時完全忘了來之前的忐忑,和張天華較起了勁兒。
葉蘭錦熱完了飯菜,端著來到張天華的臥房,放在了床上的小桌上,說:「師父,您先吃著,我去收拾房間,待會兒再過來。」
「你坐下,我有話要和你說。」張天華看了看床邊的凳子。
葉蘭錦在凳子上坐了下來,說:「師父,您想說什麼?」
張天華的眼睛一瞪,說:「食不言寢不語,我怎麼教你的?」
葉蘭錦一噎,無奈地說:「是,徒兒錯了,師父吃飯。」
張天華瞥了一眼房門的方向,眼底閃過得意的笑,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張天華的小動作,哪裡瞞得過葉蘭錦的眼睛,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果然人越老,性子越像小孩,竟然學會和人爭風吃醋了。
隔壁房間的閻九君微微蹙了蹙眉,若不是保持良好修養成了習慣,他真的很想給他一個白眼。
張天華挑剔地說:「酒呢?」
「我現在就去拿。」葉蘭錦連忙起身,來到門口時,突然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張天華,說:「師父,阿君那裡可是藏了不少好酒,您要不要嘗一嘗?」
張天華微微皺眉,臉上有一瞬間的糾結,說:「喝慣了糙酒,喝別的對腸胃不好。臭小子,你這才出去多久,就忘本了?」
葉蘭錦苦笑著說:「是是是,師父教訓地是,我這就去拿。」
在葉蘭錦打開房門的瞬間,張天華看到了對面房間的閻九君,他手裡正拿著一個精緻的酒葫蘆,陣陣酒香順著門縫傳進來,讓人垂涎欲滴。張天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在房門關的比較快,不然讓閻九君看到,就丟臉了。
但門是關了,酒香還是不斷地傳進來,那味道就在他鼻間縈繞,不停地勾著他肚子裡的酒蟲。張天華的口水泛濫,只能用飯菜來壓,可對於酒鬼來說,飯菜的香味永遠比不上酒香,越是壓制,越是想喝。
只是那酒是閻九君的,不論是為了葉蘭錦,還是自己的臉面,他絕對不能認輸,大聲喊道:「臭小子,屬蝸牛的嗎?讓你拿個酒,怎麼這麼慢?」
閻九君拿著酒壺,葉蘭錦自然也看到了,他就是故意磨蹭,讓張天華動搖,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倔。
「真是個倔老頭!」葉蘭錦心裡吐槽,嘴上去說:「師父,酒壺裡沒酒了,我得再去打點。」
「趕緊的,再磨蹭,看我怎麼收拾你。」
葉蘭錦不緊不慢地走向廚房,張天華所喝的酒,都是葉蘭錦用糧食自己釀的,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釀的糙酒確實不如閻九君那裡的瓊漿玉液,所用的材料都是仙草玉露,只要釀酒的手藝不算太差,就一定不會難喝。更何況,就閻九君那挑剔的性子,如果不好,根本就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葉蘭錦將酒壺灌滿,拿著走向張天華的房間,來到門口時,閻九君朝他招了招手。葉蘭錦怔了怔,看看張天華的房門,悄悄地走向閻九君,用眼神問他怎麼了?
閻九君指了指兩個酒壺,壺中的酒像是受到指引一樣,各自流向對方,很快便已調換完畢。
葉蘭錦的眼睛亮了亮,朝著閻九君豎起大拇指。
「臭小子,讓你拿個酒,拿到哪兒去了?」房間裡再次傳來張天華催促的聲音。
葉蘭錦探頭親了親閻九君,隨即拿著酒壺跑了過去,說:「來了,來了。」
見葉蘭錦進來,張天華迫不及待地伸手,說:「趕緊拿過來!」
他的酒蟲已經被勾了出來,酒癮徹底犯了,不管現在酒壺裡裝的什麼酒,只要有酒味就行。
葉蘭錦連忙將酒壺遞了過去,說:「師父,您先喝著,我去上個廁所,一會兒就回來。」
不等張天華說話,葉蘭錦轉頭就走了出去。
犯了酒癮的張天華也顧不上葉蘭錦了,拿起酒壺直接對嘴吹,入口的滋味很陌生,他瞬間明白了過來,看看緊閉的房門,心裡糾結了起來,沒嘗過也就罷了,這嘗過了就再也放不下了,索性就將錯就錯,反正這是葉蘭錦遞給他的,不是閻九君,他就裝糊塗裝到底。
想到這兒,張天華嘴角揚起得意的笑,拿著酒壺心滿意足地喝了起來。
葉蘭錦回到自己房間,揮揮手設置了隔音結界,不禁長出一口氣,說:「終於可以消停會兒了。」
閻九君舉了舉手裡的酒壺,說:「要不要也喝一杯?」
「你想喝酒?」葉蘭錦挑了挑眉,說:「要喝也喝你的吧,這是我釀的,味道肯定不如你帶在身邊的。」
「我就想喝你釀的,你知道的,我平時不喝酒。」
閻九君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成功取悅葉蘭錦,說:「好,那待會兒我就陪你喝一杯,只是現在不行,師父他……」
「剛剛你拿過去的酒,勁兒很大,他這會兒估計已經醉了。」
葉蘭錦一怔,隨即走向張天華的房間,果然見他趴在了桌子上,剛剛還滿滿的酒壺,現在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