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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吃魚。」閻九君一邊說,一邊夾了塊魚肉放進碗裡,認真地挑著魚刺。
葉蘭錦愣了愣,隨即問道:「你不愛吃魚?」
閻九君彎下眉眼,說:「愛吃,你做的好吃。」
葉蘭錦見他這副模樣,也溫柔了眉眼,認真地說:「以後愛吃什麼,就吃什麼,大不了我們做兩樣,別勉強自己。」
「沒有勉強,看著你吃,我心裡歡喜。」閻九君將挑好的魚肉夾進葉蘭錦的碗裡。
聽著閻九君脫口而出的情話,葉蘭錦的臉皮有些發燙,說:「你……以前真的沒談過戀愛?」
閻九君搖搖頭,說:「你不相信?」
「沒談過戀愛,情話怎麼會張口就來?」
閻九君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說:「我有說嗎?」
葉蘭錦見狀愣了愣,隨即勾起嘴角,說:「一直在說。」
「我……有嗎?」閻九君不禁開始自我反省,隨後十分認真地解釋:「我說的那些都是真心話,不是情話。」
葉蘭錦被取悅,拿起一張雞蛋餅,卷了些京醬肉絲遞給他,說:「我信了,快吃吧。」
閻九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情,也跟著揚起嘴角,接過他手裡的卷餅吃了起來。
吃完飯,葉蘭錦又刻了會兒符咒,這才回了自己房間。
盤膝坐在床上,與之前的心煩意亂不同,葉蘭錦很快入定,體內的內力正一點一點地轉化為靈力,等所有內力轉換完畢,他便真正踏入修士的行列。
深夜,小院內陷入寂靜,監控室內於飛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也就是這眨眼的功夫,一個人影越過院牆,跳進了院子。
剛走沒幾步,畫面突然轉換,小院變成了沙漠,放眼望去,漫天黃沙,根本看不到邊。
「幻陣?」
來人眉頭微蹙,閉上眼睛,默念咒語,尋找陣眼所在。
在他闖入法陣的剎那,正打坐的葉蘭錦驀然睜開雙眼,轉頭看向窗外,隨即起身下床,走出了房間。
閻九君也在他走出房間的時候,穿過房門,跟在了他身後。
看著陣法中的人,葉蘭錦面上露出凝重的神色,這人不是普通人,他正在試圖破除法陣。葉蘭錦也動了起來,來人破除一層,他就布下一層,兩人一個不停地破陣,一個不停地布陣,一時間僵持起來,如果這樣持續下去,那就是在拼內力的深厚。要麼葉蘭錦堅持不住,那人脫困而出,小院的人跟著他一起遭殃;要麼對方堅持不住,被困在法陣當中,最終被他所抓。
葉蘭錦身旁有閻九君,自然不會讓來人脫困而出,直接進入法陣,一掌下去,便將對方打到重傷。而來人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打傷他的人是誰。
和他一樣蒙的,還有葉蘭錦,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吐血倒地,難不成是破陣破得走火入魔?
不管原因是什麼,對方重傷,與他來說是好事,他連忙進入陣法中,將對方制服。
「卑鄙無恥!不敢與我正面較量,竟幹這種偷襲的勾當。」那人憤怒地看著葉蘭錦。
葉蘭錦聽得一陣冷笑,說:「你半夜三更潛進院子,怎麼有臉說我卑鄙無恥,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男人一陣語塞,隨即惱怒地問道:「李安在哪兒?你把他怎麼了?」
葉蘭錦被問得一怔,隨即想起那天偷襲他的修士,說:「李安是誰?你又是誰?為什麼接二連三找我麻煩?」
對方也是一怔,隨即皺緊眉頭,說:「你不必跟我裝模作樣,李安失蹤肯定和你有關。」
葉蘭錦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我們來做個交易,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他在哪兒。」
他眉頭皺緊,審視著葉蘭錦,突然轉換了態度,說:「你不知道李安的去向,這麼說只為了詐我。」
葉蘭錦看著他,說:「三天前,我去查看殭屍老巢的狀況,突然有個修士偷襲與我,穿了一身黑,聽口音是南方人。這只是他的部分特徵,你要還想聽,就拿出點誠意。」
他沉默地看著葉蘭錦,似在思量他說的話是真是假,過了好一會兒,說:「以你的修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若他偷襲,你必死無疑,我不信你的話。」
「你和他應該是朋友吧,能做朋友說明你們修為相差不多。你現在還不是被我擒住,他怎麼就能例外呢?」
「單憑你,不可能在無聲無息中致我重傷,肯定是有人暗中幫你。」修士看向葉蘭錦的眼神帶著輕視。
來不及阻止,對方的話已經出口,閻九君頓時有些懊惱。
葉蘭錦不禁有些怔忪,隨即想起之前那名修士,他們雖然沒有真正交手,但對方的修為在他之上,卻並未追上他,還消失的無影無蹤,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暗中出手,將修士打傷或者殺死。
結合剛才看到的景象,葉蘭錦也深刻懷疑身邊有高人在幫他。
「沒錯,確實有高人相助,你那朋友也是他出手制服。如果你想保住小命,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現在就送你下地獄。」葉蘭錦說話間,面色變冷,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威脅。
「你們殺了他?」他的臉色變得難看。
葉蘭錦淡淡地說:「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
修士憤怒地看著葉蘭錦,似乎篤定李安已經死了,說:「你休想從我這兒問出半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