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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葉蘭錦洗碗最後一個碗,轉頭看向李曼妮,說:「曼妮姐,你們到底因為什麼分手?」
「我們在討論的不是我和我男朋友,而是你和閻先生。」
葉蘭錦聽得一陣好笑,說:「曼妮姐,我和他怎麼能和你們男女朋友相提並論?不說這個了,現在都已經快中午了,其他人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李曼妮見葉蘭錦不想再討論,也沒在糾纏,說:「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又聰明又會法術,他們沒回來很正常啊。」
「你記不記得我們遊戲重置的時候,時間也跟著重置。」
李曼妮點點頭,說:「確實。照你這麼說的話,是不是他們現在的時間,還是昨晚的時間?」
「這個不能確定,不過他們重置的時間是遊戲開始的時間。」
李曼妮聽得似懂非懂,說:「我現在比較好奇,如果他們一直完不成任務的話,是不是就在那個遊戲裡無限重置,直到8年時間到了,我們被強制叫醒。」
「應該是。不過,以徐大哥的智商應該不至於。」
「他們確實不至於,但王沖和張輝就不見得了。」李曼妮一想到王沖的經歷,就忍不住想笑,說:「就王沖那倒霉體質,和他們一隊的人,說不準真會無限循環下去。」
「聽你說這個,我突然想起張輝接到任務時的表情。」
幸災樂禍是不對,除非忍不住。
兩人相視一笑,絲毫沒留意門口站著一個閻九君,葉蘭錦剛轉身突然看到身後有人,嚇了他一跳,差點把手裡的碗扔出去。
葉蘭錦的反應過大,也嚇了李曼妮一跳,她轉頭看過去,心虛地說:「閻……閻先生,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閻九君淡淡地回答。
葉蘭錦看著閻九君微微皺眉,因為修行的原因,他的五感向來敏銳,別說是人,就是鬼,也絕對逃不過他的感應。可現在有人靠近他竟然沒察覺到,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見葉蘭錦起了疑心,閻九君解釋說:「你們聊得太投入,沒看到我。」
李曼妮沒覺得有什麼奇怪,說:「哦,我們在聊做任務的事,除了我們,其他人都還沒回來。」
閻九君的解釋根本無法打消葉蘭錦的疑慮,不過他收斂了臉上的表情,說:「你找我有事?」
「不是,我來洗衣服。」閻九君指了指放在地上的水盆。
葉蘭錦看了看盆里的衣服,說:「那你們慢慢洗,我就先回去了。」
閻九君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漂亮的鳳眼微微眯起,心中暗自懊惱怎麼那麼不小心,引起了他的懷疑。
李曼妮有些心虛,飛快地沖洗乾淨衣服,說:「閻先生,我洗完了,你慢慢洗。」
「等等。」見李曼妮要走,閻九君出聲叫住了她。
李曼妮的身子一僵,訕訕地轉過頭,說:「閻先生找我有事?」
閻九君猶豫了一瞬,說:「我沒帶洗衣皂,借用一下。」
李曼妮聞言一怔,隨即鬆了口氣,把洗衣皂遞了過去,說:「給,洗衣皂我買了四塊,這個就送給閻先生了。你慢慢洗,我先走了。」
閻九君看著李曼妮離開的背影,腦海里想著的卻是她和葉蘭錦的話,「他生悶氣,是因為他吃醋,他吃醋是因為愛我,是我沒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閻九君茫然地皺起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為何會生氣?為何一看到別人靠近他,心中便會不悅?為何和他相處時,總會想起兒時的事?」
從未經歷過□□的閻九君陷入了茫然之中,搞不明白自己的種種反常,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蘭錦來到房間門口,轉頭看了看洗涮間的方向,眉頭不自覺地皺緊,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似乎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深夜,葉蘭錦獨自出了門,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出去賺點錢。有符咒的保護,惡鬼不敢上門,那他就出去找,以自身做餌,他就不信沒鬼上門。
外面月黑風高,葉蘭錦在大街上溜達,猶如閒庭散步,只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四下搜尋著獵物。
不遠處的樓頂上,一隻吊死鬼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葉蘭錦,露在外面的猩紅長舌微微捲起,哈喇子滴答滴答地往下流。
身邊的白衣女鬼陰森森地翻了個白眼,說:「收起你的舌頭,太噁心了!」
「偶(樓)下那小子太囂張了!」舌頭太長,吊死鬼說話只能咬著舌頭,口齒不清,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根本聽不出他在說什麼。
女鬼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說:「我倒覺得這小哥哥長得挺帥,而且身材還很棒,玩起來一定很帶勁!」
「騷婆娘,別忘了你的身份!」
吊死鬼被氣得收回長舌,一把摟住了女鬼的腰。
「身份?什麼身份?」
女鬼用尖利的指甲颳了刮吊死鬼的臉,說:「我們只是床伴,合著來,不合則散,能有什麼身份?」
吊死鬼捏住女鬼的tb,引來她一聲輕吟,說:「我用過的女人,在我用膩之前,就只能是我的!」
女鬼用力推開弔死鬼,猩紅的眼睛閃過冷芒,說:「你的?呵,老娘從來都不是任何人的,就憑你也配?」
「賤/貨,你再說一遍?」
女鬼莞爾一笑,伸手勾住吊死鬼的脖頸,魅惑地說:「死鬼,人家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就當真了呢。那小子怎麼能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