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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錦朝著石子掉落的方向走去,拿著手電筒照了照,一隻和小貓崽子差不多大的老鼠正躺在地上。
「啊,老鼠!」惡鬼都不怎麼怕的李曼妮,看到暈了的老鼠,被嚇得尖叫一聲,抱住了身邊的周舟。
被緊緊抱著的周舟臉上一熱,看了看其他人,說:「曼妮姐,那老鼠已經被蘭錦打暈了。」
「暈了?」李曼妮睜開眼睛看過去,見老鼠一動不動,不禁鬆了口氣,自然地鬆開了周舟,說:「我以前被老鼠嚇過一次,有了心理陰影。」
葉蘭錦走上前,剛想伸手拿老鼠,被閻九君一把拉住,說:「這是老鼠,渾身上下全是細菌,你還想用手抓?」
「那不用手抓,用什麼抓?」
閻九君打開背包,從裡面拿出一副膠皮手套,遞給了他。
李曼妮驚奇地說:「閻先生,你出門竟然還帶手套?」
「可不止手套。」相較於李曼妮的驚訝,葉蘭錦表現的十分淡定,說:「他的背包是百寶囊,什麼東西都有,絕對是你意想不到。」
李曼妮看看葉蘭錦,又看看閻九君,說:「閻先生,你那兒還有水嗎?我的水喝光了。」
閻九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我只帶了杯裝水,不方便。」
「哦,這樣啊,那閻先生還有吃的嗎?」
「我從不帶零食。」
接連兩次被拒絕,李曼妮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笑吟吟的,說:「看來閻先生的背包,對小葉子是百寶囊,對我們不是。」
葉蘭錦聽著他兩人的對話,不禁朝閻九君翻了個白眼,說:「曼妮姐,你別多想,他這人臭毛病多,確實只喝杯裝水,而且從來不吃零食,就上次咱們做任務,在裡面呆了三天,他愣是三天沒吃東西。」
「還有這事?」李曼妮驚訝地看著閻九君,說:「閻先生,你還真是……特立獨行。」
李曼妮憋了半天,憋出這麼個形容詞。
葉蘭錦『噗呲』一樂,調侃地看了他一眼,說:「確實特立獨行。」
孔墨接話道:「要我說還是閻先生有定力,別說三天了,就是一頓不吃零食,我這心裡就難受。」
葉蘭錦戴上手套,拎起了地上的老鼠。
蘇然有些害怕地躲到孔墨身後,小聲問:「小葉子,你抓老鼠做什麼?」
「我們從管家房間裡找到一瓶藥粉,想確定是不是毒藥。」
葉蘭錦簡單地解釋完,徑直走向管家的房間,來到桌前倒了杯水,摻了些瓶子裡的藥粉,餵進了老鼠的嘴裡。
李曼妮躲在周舟身後,害怕地說:「這是不是得找個籠子啊,萬一它發起瘋,咬了誰就麻煩了。」
葉蘭錦直接拿起地上的水盆,把老鼠扣在了下面。
剛扣好,底下就有了動靜,老鼠『吱吱』地叫了起來,一看是比較虛弱,後來叫聲變得又快又急,水盆被撞得砰砰作響,未免它跑出來,葉蘭錦連忙踩住。
沒過多大會兒,裡面就沒了動靜,葉蘭錦想要掀開看看,卻被李曼妮阻止,說:「再等會兒吧,萬一它還能跑呢。」
又等了一會兒,葉蘭錦彎腰把水盆掀開,裡面的老鼠躺在地上,身上有血液流出,應該是剛剛撞的。
「已經死了,可除了身上撞傷,並沒有看到其他異常。」
周舟說:「所以這就是毒藥,而且是可以致死的烈性毒藥。」
葉蘭錦分析道:「看來是李宏趁機給胡志下了毒,讓胡志喪失了反抗能力,不過他身體裡原本就有屍毒,抵消了一部分毒,所以他才有時間逃到暗室。」
徐可接話道:「暗室里沒有胡志的屍體,說不定胡志並沒有死。」
李曼妮嘆了口氣,說:「這種情況還不如死了,看著自家被滅門,該多難過。」
「現在整件事的脈絡已經清晰,多年前胡志為了給胡橋治病,和李虎一起去墓地尋藥,李虎為了救胡志,永遠留在了墓里。
胡志平安歸家以後,按照李虎的遺願,把家搬到了這個鎮上,照顧李虎的娘。可因為他發了財,引來別人的嫉恨,就有流言傳了出來,李宏得知後,便找機會進了胡府,一步一步地爬到管家的位置,深受胡家人的信任。
等他覺得時機成熟,就用藥害死了體弱多病的胡橋,又蠱惑胡夫人,給胡橋結陰親。胡夫人動了心思,勸說成功後,便將這件事交給李宏。恰巧這時,林秋弟弟和胡楠起了衝突,李宏便打起了林家三姐妹的主意。
林家生活窘迫,在得知李宏的來意後,欣然接受,把林秋推了出去。李宏不在意人選是誰,只要能達到他的目的就行。於是林秋嫁到胡家,而就在成親的當天,他趁機將山匪安排進府,給胡志下毒,山匪開始大開殺戒。胡志中毒後,想逃到暗室,可李宏對他了如指掌,也跟去了暗室。
胡志可能是預感到了危險,所以在暗室中加裝了暗器,李宏不知情,不過他夠幸運,並沒有被射中,帶著家丁衝進了暗室。
胡志殺了所有背叛他的家丁,卻沒有動李宏,大概是因為他猜到了李宏的身份,看在李虎的份上,留了他一命。
至於之後他們去了哪兒,是死是活,我就不清楚了。」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葉蘭錦的分析。
林秋聽完葉蘭錦的話,不禁一陣怔忪,說:「所以我的死,是一場復仇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