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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已經很晚了,您還是改天再來吧。」
「你是不是看我這身打扮,不想做我生意?」男人渾濁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馮彩彩被他看得心裡發毛,說:「我沒那個意思,就在你之前來了四個人,都是要做頭髮的,我都沒做,不單單針對你。」
男人沉默地看著馮彩彩,也不說話,也不走。
就在馮彩彩猶豫著要不要報警時,男人突然推門走了出去。
馮彩彩見狀不由鬆了口氣,連忙拿起自己的包,來到門口關掉了店裡的燈,走出門外伸手去夠捲簾門。
就在這時,馮彩彩突然感覺後腦一陣劇痛,緊接著失去了意識。
第21章
等馮彩彩醒來,發現自己的眼睛被蒙著,嘴巴被堵住,雙手雙腳也被綁著,她使勁掙扎,卻無法掙脫,不禁害怕地紅了眼眶。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吐出嘴裡的布,努力了好半晌,終於將布吐了出來。
「救命!救命!」馮彩彩大聲地呼救。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了馮彩彩臉上,打得她腦袋一陣發蒙。
不等她反應過來,頭髮又被攥住,用力拉扯著頭皮,劇痛傳來,她忍不住痛呼出聲,本能地配合著對方的動作站了起來。
馮彩彩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說:「我有錢,我把錢都給你,求你不要殺我!」
對方一句話都不說,從身後用手臂扼住馮彩彩的脖子,拖著她走,隨後用力將她扔了出去。
馮彩彩的腰直接撞在一個堅硬的角上,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不等她回神,那人又開始撕扯她的裙子。
「不要!求你不要!我把所有錢都給你,求你不要傷害我!求你!」
無視馮彩彩的哀求,對方還是粗魯地侮辱了她。
「畜生,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馮彩彩的話惹怒了對方,他拽著她的頭髮,黑狠狠地朝著牆面撞了過去,一下兩下……根本沒打算讓馮彩彩活下去。
隨著馮彩彩的死亡,畫面驟然轉換,所有人又回到了廢棄的理髮店。
因為所有人都以馮彩彩的視角,重新經歷了整件事,所以他們的眼睛也無法看到,不過兇手的兇殘還是在眾人心裡留下了陰影。
「我覺得兇手應該是那個農民工。」劉芸見沒人出聲,率先開了口,「馮彩彩拒絕給他理髮時,他看她的眼神就不對,這種人自卑又敏感,能幹出這種事一點也不奇怪。」
李曼妮就聽不慣她說話,立馬懟了過去,說:「農民工怎麼了,他們靠力氣吃飯,清清白白,比那些奸商強多了,怎麼就惹你瞧不上了?」
「李曼妮,你不要胡攪蠻纏,我是在就事論事!那個農民工是馮彩彩見過的最後一個人,他剛離開,馮彩彩就出了門,緊接著就被襲擊。而且兇手事後處理屍體的方式,砌牆、刷牆,正是他最擅長的。就算是警察查案,第一個懷疑的也一定是他,我說他有嫌疑,有什麼不對嗎?」劉芸這話說的有條有理,與之前完全不同。
「你說他有嫌疑,我不反對,但剛才你說『這種人自卑又敏感,能幹出這種事一點也不奇怪』,這分明是歧視。」李曼妮也是得理不饒人。
高明軒忍不住出聲替劉芸說話,「李小姐,阿芸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措詞確實有些不妥,但不得不承認,她分析得很有道理。那個農民工在老闆娘拒絕給他理髮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問她,是不是瞧不起他,這就已經說明他內心自卑,越是自卑的人,越是敏感,這是眾所周知的事,阿芸這麼說沒什麼不對。」
徐可點點頭,說:「劉芸分析得有道理,最後一個出現在理髮店的男人,嫌疑確實最大。」
葉蘭錦無視眾人的爭論,站在牆邊認真地看著屍體。
周舟走了過來,好奇地問:「蘭錦,你在看什麼?」
葉蘭錦指著屍體上的紅裙,說:「這裙子是事後換上去的。」
周舟神情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說:「對啊,她的裙子上竟然沒有血!」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徐可走了過來,說:「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蘭錦說,老闆娘的裙子是她死後,兇手給換上的。」
眾人相繼看向屍體,果然見紅色的連衣裙沒有任何被血跡浸染的痕跡。
「不止衣服是她死後穿上的,而且兇手還給她擦洗過身子。」
很久沒開口的蘇然,突然開了口,說:「這紅色的裙子,跟老闆娘穿的那條一模一樣,難道他殺了人以後,不僅給她清洗了身子,還洗了她的裙子?」
「不是,這不是老闆娘被害當晚穿的那條。」葉蘭錦否定了蘇然的猜測。
「不是?」蘇然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說:「我是學服裝設計的,對服飾很敏感,這件裙子無論款式和顏色,都和老闆娘穿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她穿的那條,那就是兇手事後,又買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裙子,給她換上。」
孔墨接話道:「兇手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給老闆娘換衣服?」
「這還用想嘛,兇手就是個變態,殺了人還要給死者整理儀容。」李曼妮說到這兒頓了頓,隨即說道:「你們說這兇手不會是殯儀館的吧,有替死者整理儀容的強迫症。」
劉芸輕蔑地笑了笑,說:「殯儀館?真是笑死個人了。她最後見過的幾個人,有哪個像在殯儀館上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