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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這麼想?」葉蘭錦見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說:「就算我平時偶爾會惹你生氣,你也不至於這麼咒我吧。」
閻九君見葉蘭錦誤會,連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葉蘭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現在在做任務,你還是收收心,趕緊找線索吧。」
閻九君眉頭皺緊,說:「你不信我?」
「我信!」葉蘭錦無奈地說:「少爺,咱們找線索,行嗎?我想早點出去,好好吃好好睡。」
閻九君看了葉蘭錦一會兒,沒再多說,轉身走向別處。
葉蘭錦見狀愣了愣,小聲嘀咕道:「真是少爺脾氣,說生氣就生氣。」
閻九君轉頭看了他一眼,心裡有些不悅,卻沒有解釋。
葉蘭錦也不在意,轉身走向了小書房,來到書桌前,看了看桌上的硯台,拿起來自己聞了聞,濃濃的墨香里裹挾著淡淡的血腥味,果然裡面也摻了人血。
桌案上的宣紙上寫著兩行字,依舊是葉蘭錦他們在書房看到的那首詩,只是並沒有寫完。
「這字是楷體,與之前書房裡的隸書不同。」葉蘭錦看得眉頭微皺,說:「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這字的橫、豎、撇、捺用力輕浮,雖然形似,卻沒有魂。」
葉蘭錦猜測道:「像是女子寫的字,難道是胡夫人寫的?」
閻九君點點頭,說:「也有可能是胡家小少爺寫的。」
「為什麼只寫了兩句?你看這兒的痕跡。」葉蘭錦指了指宣紙上的痕跡,接著說:「當時應該有突發事件,讓他受到了驚訝,毛筆從手中滑落所致。」
閻九君點點頭,說:「這紙筆並未收起,說明寫字的人沒再回來過。很有可能是山匪突襲,他聽到動靜後,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筆滑落,然後急匆匆地離開房間,之後被山匪所殺。」
「嗯,十有八九就是你說的這樣。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胡家人練字都寫這首詩,這首詩對他們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閻九君想了想,說:「胡家的祖上做過將軍,守過邊疆,或許對這首詩特別鍾情吧。」
「倒也有可能,就像我師父,最鍾情的就是那首《卜算子》。」
葉蘭錦從桌案上移開視線,轉頭看向旁邊的書架,嚴格說來,這不是書架,算是一個博古架,上面除了放了幾本書外,還放了一些花瓶之類的裝飾物。
有了之前的經驗,葉蘭錦將上面所有的東西都挪動了一遍,不過沒有任何發現。
「這裡都找過了,沒什麼發現,我出去看看。」
葉蘭錦出了小書房,徑直來到臥房內,走向床榻。
床上的被褥整齊的鋪著,紅色的背面,白色的背底,甚至連床單和枕頭都是紅色,完全不像是一個中年男人該用的床上用品,這都是他變成半人半屍所致。
葉蘭錦彎腰在床上摸索,仔仔細細地摸了個遍,沒有任何發現。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葉蘭錦搖搖頭,說:「沒有任何發現。走吧,去其他房間看看。」
兩人一起出了房門,正巧撞上同樣出門的徐可和高明軒。
葉蘭錦出聲問:「徐大哥,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我們去的是個客房,裡面很乾淨,沒什麼發現。」
李曼妮和周舟也走了出來,說:「我們這邊也是客房,沒什麼發現。」
葉蘭錦點點頭,說:「那這麼說這東西廂房都是客房。行吧,看來正房沒有觸發情景再現的物件,咱們直接去後院吧。」
眾人自然沒有意見,跟著葉蘭錦直接去了後院。
葉蘭錦站在院子裡看了看,說:「這裡的房間很多,大家還是保持兩人一隊,挨個房間查找。」
「好。」眾人紛紛應聲。
葉蘭錦轉頭看向閻九君,說:「對了,這宅子我們也搜的差不多了,為什麼沒看到下人房,那些家丁都住在哪兒?」
「他們一般都住在宅子的最前面,大門左右各有幾間小房,也就是所謂的門房,方便他們值守。」
葉蘭錦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那府中的管家住在哪兒?也住最前面的門房?」
「管家雖然身份高一些,卻也是下人,一般也是住前院,不過他的房間要好一些。只是這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他的住所。」
「難道他不住在這個宅子裡?」
「如果前面沒有他的房間,那就只能這麼猜測。」
「先搜後院吧,如果搜不到,那就只能再去前院看看了。」
葉蘭錦轉頭看向林秋,問:「林秋,你的房間在哪兒?」
「是那一間。」林秋指了指東邊的廂房。
葉蘭錦點點頭,和閻九君一起走了過去,見林秋也跟了過來,說:「林秋,你幫我們去前院看看,找找哪裡是管家的房間。」
林秋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笑著說:「好,我這就去。」
看著林秋出了後院,葉蘭錦這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閻九君出聲說:「你是故意支開她的?」
雖然是疑問句,卻用的肯定的語氣。
「你又知道了。」葉蘭錦回頭看了他一眼,徑直走到桌前,將蠟燭點燃。
昏黃的燭光亮起,整個房間映入眼底,房間各處都是紅色,本該喜氣洋洋的顏色,卻因為有了那段過往,變得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