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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夢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她的名字,抬眸望去,也有些驚喜地喚道:「七海。」
接著朝著對方招了招手,那日戰鬥後,伏黑甚爾帶著她和夢野久作避開咒術師先行一步。
可在她的感知中,七海的狀態很不好,血線和藍條都空了。但不遠處又有好幾個人朝著這邊跑來,應該是接應七海二人的咒術師。
修養的時間裡她一直很擔心當時奄奄一息的七海建人,貫一哥花了點心思搜集消息,最後終於得知咒術高專無學生死亡的情報。
野崎枝子望向時夢,又看到那個金髮少年朝她們這桌走來,像是有話要聊的樣子,直接開口道:「卯月桑,那我就先走了。」
她總是那個會先替別人考慮的女孩。
時夢沒有阻攔,她已經連接上了野崎枝子的星辰,準備晚上走一趟,便沖她微笑著點了點頭:「路上注意安全。」
……
七海建人坐在了野崎剛才的位置,他觀察著卯月時夢,她的精神不錯身體沒什麼大礙,只是右手似乎有些不便,略微放下心。
卻聽到對面先他一步開口了。
「你的傷還好嗎?」時夢也很擔心,雖然表面看起來沒事,但不知道有沒有內傷,畢竟當時七海擋了大部分的攻擊。
「已經完全好了,高專裡面有能夠治療的前輩。」七海回道,「你呢?現在如何?」
他心想,如果卯月還有傷的話,可以拜託硝子前輩幫忙治療,那晚若不是她揮著鐵棍跑上來支援,他和灰原雄大概連第一個咒靈都抗不過去。
更何那一次戰鬥後,七海內心已把她當成了朋友。
時夢被他的話喚醒了那段坐輪椅的痛苦的日子,卻回復道:「現在已經好了,只是右手還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不過咒術師那邊竟然還有治癒系的醫生,有點羨慕。
「如果你的傷還沒有好的話,一定要聯繫我!」七海建人很誠懇很嚴肅,生怕對方不好意思麻煩他。
時夢聽出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微笑起來,眨眼道:「放心吧,我可不會錯過一個能治療的醫生。」
七海建人放心了,但他又想起那個精神系的特級詛咒,那個兇狠不好惹的男人,和那個詭異笑著的孩子。
他著實感到憂慮,猶豫了片刻還是詢問:「卯月,你上次說你是異能者,那為什麼…會和詛咒師在一起。」
而且那個詛咒師很強大,七海甚至覺得他比同校的兩個前輩還要強。
時夢沒想到他問了這個問題,解釋道:「他是我在東京暗網僱傭來的。」
七海面色肅然,難怪他後來去咒術師群體裡尋找的時候,沒有找到任何相關的信息。
他正色道:「卯月,如果今後你有任何和咒術有關的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詛咒師……和咒術師的差別很大嗎?」
橫濱出身的間貫一和時夢沒怎麼把二者的區別放在心上,那麼混亂的地方都待過了,她也算是半個黑手黨出身,進地下世界就跟回老家一樣。
而且貫一哥跟她分析過兩個群體,看起來一樣的爛。
咒術師是正統,屬於官方勢力,而其他不屬於咒術師的,統稱為詛咒師,裡面確實很多無惡不作的爛人,但也有一些散戶和因為種種原因被歸類進其中的。
就像她上次僱傭的伏黑甚爾,絕對不是一個徹底的爛人,她以她的精神感知發誓。
「不,其實也沒有什麼差別。」
沒想到的是,七海竟然說了不。
金髮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氣冷漠:「咒術界的一切東西都是狗屎!」
這句話聽起來好有道理,。
時夢都想給對方鼓掌了,她果斷贊同到:「你說的對,這就是個狗屎的世道。」
話音剛落,七海也驚奇地看向她。
怎麼說呢?七海一直覺得卯月時夢是那天晚上揮棍趕來、果敢利落的強大異能者,而這些強大之人往往和高專的兩個前輩一般,有著與生俱來的自傲自我和理所當然。
但聽到剛才那句話,那個凌厲的女土匪仿佛有了普通而世俗的一面,一瞬間就化成水融進這萬千世界。
他們目光對視之間,或許都有了這種想法,一種遇到三觀一致正常人的驚訝感,對彼此越發認可了。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順著「狗屎的咒術界」這個話題延伸,交換了一些事情的看法,很多觀點不謀而合,越聊越投機了起來。
第39章
另一邊的包間裡,原本去給硝子前輩叫酒的七海建人,過了好久還沒有回來。
灰原雄有些擔心,起身開門出去查探情況。
裡面剩下的三個人吵吵鬧鬧的,其中聲音最大的在喊:「傑,硝子,今晚要不要一起玩最近很火的那個推理遊戲,我們比比看誰最先通關。」
「是四月老師參與製作的那個?」包間裡唯一的女生詢問,她最近也聽聞了這個遊戲,網絡上可太火了。
另一個少年慢悠悠地接道:「悟,之前的《月季酒店》你可沒有推理出真兇。」
聲音大的那個音調更高了:「哈?誰知道有靈魂互換啊!但這個遊戲肯定是我贏,老子的推理水平……」
幾個人正鬥著嘴,剛出門的灰原雄忽然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打斷裡面吵架的前輩們:「七海,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