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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福澤諭吉板著臉訓斥大齡兒童,看到他鼓著臉的表情又有些無奈,明明亂步他花了好幾天才做完這個方案,還是很願意給對方的吧。
還有異能特務科,在港口黑手黨談妥之後主動聯繫了深空,也不知他從哪邊得知的消息?種田長官對政府會有的舉措表示擔憂,願意加入這一次的先期小會議,還派來了很有能力的一個少年。
嗯?
對方只派他來,看來這個坂口君的異能很特殊,貫一哥使了各種手段獲取情報,發現他的異能力封鎖性很高,綾辻行人挑戰了高難度,在一頁紙的內容里基本推理出了他的異能和情報有關。
時夢鬆了口氣,看來不用她親自去坂口君的夢境探查了。
至於港口黑手黨,森鷗外竟然也給出了一個名單,所以貫一哥推斷的他「出自政府」的可能性是真的。
名單算是從政府官員裡面矮個子拔出了一兩個高個,屬於還是會貪污,但貪污得少一點;或者拿到錢就會睜隻眼閉隻眼不管;或者智商不太高容易忽悠……
總之這份名單算是讓時夢對政府徹底絕望了,她準備把這個最笨的換上來,直接打個「精神標記」,老老實實地做個傀儡政府得了。
想到這,她仰天長嘆,心道自己可真是個壞女人啊!
……
在政府方進行著秘密談判,距離深空大樓有一點路程的地方,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辦公室,森鷗外終於抽出點時間看了四月老師的「滑鐵盧之作」——《流亡者組曲》。
作為大組織大公司的首領,森鷗外和時夢應該都算是這個世上最忙的一批人,不過論忙肯定還是他忙,深空手下的人一個個文武雙全、忠心耿耿,還願意替老闆分擔工作,森先生還不知道他五大幹部被分化了三個,剩下一個知道這一切卻不告訴他。
而這本書他花了整整大半天才看完,看完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城府頗深的中年人已經不會讓人輕易察覺臉上的神色,只是長久的沉思。
這時辦公室里另一個人進來了,拖動那張居然還在辦公室里的破爛雕花大椅,身上濕噠噠地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的魚,嘆著氣問道:「森先生有沒有看四月老師的《流亡者組曲》呢?」
黑髮男人抬眸,瞧了一眼明知故問的太宰治,笑著反問:「太宰君對這本書有什麼看法?」
「我能有什麼看法呀,戰爭爆發的時候我都沒什麼印象。」
少年在椅子上單純地攤手,任那河水被布料吸進去,黏膩和潮濕。
「但是森先生一大把年紀了,又是橫濱人,肯定經歷過大戰,所以我來問問看法嘍。」
他鳶色的眸子和深紫的眼睛對視了一秒,移開,兩人都沒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什麼,但像是都能把握住點什麼,最終還是老辣的那一個先開口。
「自然,太宰君身為我最喜愛的學生——」
太宰治聽到這忍不住做了一個反胃的表情,喃喃自語:「剛剛不會喝了泥水吧,一股好噁心的味道。」
森先生聽到這句直言的挑釁卻只是低沉又寵愛地笑。
「太宰君,身為老師,我要告訴你的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能力的人只會面臨淘汰,軟弱的人會陷於困頓,猶豫的人會敗給遲疑……只有不惜一切代價才能獲得勝利。」
他慢悠悠地講解著,像是這個世上最循循善誘的老師,他對面雕花椅子上的少年低垂著頭,像是上課開小差的學生一般闔眼休息,過了片刻才終於拖著身體從椅子上起身。
「真是可怕的理論啊。」
「太宰君為什麼要害怕這個理論?」
森首領低低一笑,深紫的眼眸在暗的幾乎無光的室內愈發深沉。
「在這個世上,太宰君已經處在有能力的一批人里了。」
第114章 (改錯字)
另一邊市政府的小會議廳,友田仁原本和善的面容再也維持不住笑意,對方說出島田悠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面色微微一變,但把持住了心神。
因為這絕不可能,他還特意花大價錢聯繫上了咒術師,線索都已清理乾淨,不可能會有人知曉這一切。
然而接下來的話讓他驚恐到兩股戰戰,小空間裡清晰又冷淡的判詞響起,掀開了他本以為不會有人得知的一切。
尤其是對方拋出的證據,那些被他忽視的細節,還有那本不應該背叛他的咒術師,相比震驚他更多的是憤怒,他每年交付禪院家如此巨大的財富,施捨他們這麼多的好處,他們竟然輕易地供出他買兇的證據。
那幫愚蠢又自以為是的咒術師,友田仁既慌亂又陰狠,暗自咬牙,準備挖坑設計,除掉他們高專的幾個好苗子。
綾辻行人眼神輕蔑:「我說的如何?友田長官,真應該拿面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表情,能夠下狠手通過咒術界剷除政敵的男人可千萬別像個猴子一樣慌亂,我希望你冷靜地聽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我給你一個選擇。」
他神色漠然,語氣不冷不熱地說出這這個選項:「你我都知道,咒術界的信息無法做為法庭上裁判的證據,那些能被人輕易收買的大法官同樣可以幫你無罪釋放,即便你被抓進去,你背後的友田家稍微使點力,略施手段就能把你撈出來。」
先前差點慌了手腳的友田仁聽著對方的話,竟然漸漸放鬆了下來,沒錯,他雖然是主謀,可咒術界不為平民所知,法院絕不承認來自咒術界的證據,應該說這些證據根本不能被提交到法庭,這讓他臉上不禁又恢復原本多年練就的和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