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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遊戲的開發模式,這一次「靈術回戰」將採取全息和現實結合的模式發行,全息自然以{精神空間}為載體,通過全息頭盔或者全息艙登入遊戲空間。
現實先出APP版本,和全息互通,後期會出全息眼鏡,既可以於現實世界3D操作對戰,也可以在手機上進行一些更細微和具體的操作。
之後時夢還講解了這個遊戲的劇情設計要求,美術設計要求,虛擬遊戲搭建的要求等等……
主線劇情已經確定:被千年前的惡靈附體的少年/少女「悠人」,結識同伴,收集靈物,消除惡靈的故事。
遊戲發生的主要場所是在「靈術學院」,抽取的卡牌角色在多次討論後確定為學院裡的同學和老師,以及學校外結識的人物,卡牌升級的材料即是玩家操控卡牌打下的惡靈,惡靈也將有不同的等級和種類。
而作為一個卡牌遊戲,數值的公平也很重要,時夢最終決定卡牌角色不分卡等,但每個人物卡牌有升級進化的模式和好幾種稀有度,擁有的技能相生相剋,分攻擊輔助,更加考驗對戰策略和套路,沒有絕對強勢的卡牌,也沒有最弱一說……
……
這個會議前半部分在了解全息設備,後半部分是公司業務的事宜,一直開到了距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
時夢解散會議,讓大家回去做個收尾,剩下的內容明天繼續補充。
而《靈術回戰》走上正軌的時間,也差不多是《流亡者組曲》上架三個多月的時候,網絡上關於小說的熱度被剛上線不久的《向日葵公寓》取代。
相關的輿論突然稀少起來,報紙上關於小說的爭論似乎也隨著時間流逝,數量越來越少。
但等一篇來自那位隱居多年文壇前輩——坊野崇的文章刊登在橫濱文學報上,這位前輩也正是給芥川頒發短篇小說獎的那位老前輩,幾十年前,是文壇的扛鼎人物。
他的這一篇文章,也讓所有的相關輿論再次引燃。
【——至全體流亡者:
這是一本偉大磅礴的小說,請原諒我使用了這個詞,這個其實和整本小說基調完全相反的詞,因為不用它的話,我實在難以告慰自己粗鄙而真摯的感情。
我甚至深深遺憾自己現在才看到《流亡者組曲》,晚了整整八年,又很慶幸我能在閉眼之前看到它,讓我能夠毫無遺憾地死去。
……
或許八年過去,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頭子我對那段歷史的記憶已不太詳實,唯一記得的,就是那雙和鋼琴家一樣傷痕累累的手,我妻子的手,我女兒的手,我的手……
那段令人不忍回睹的黑暗年代,沒想到我竟然能夠熬過去,作為一個時代的落幕老人。戰爭無疑帶來的只有痛苦,身處戰爭時代的人更是苦不堪言。
如此的慘痛,卻還不夠慘痛,因為當我看完《流亡者組曲》,反覆思索,才發現,真正可怕而慘痛的,原來是麻木。
麻木的人民,麻木的政府,麻木的思想……
所有人都忘記了戰爭,所有人都在掩蓋戰爭,掩蓋事實啊!
為什麼這八年裡,從來沒有人反思,沒有人發聲,真的是因為無人開口嗎?還是因為無人敢開口呢?
難道是因為無人能夠開口嗎!
……
老朽也只是個普通人,還有老妻和女兒,很多話也只敢只能說到這裡,但我想請四月小友,四月老師知曉,這是一部偉大的作品,獎項已經代表不了什麼,哪怕《流亡者組曲》什麼都沒有獲得,它也是我們「流亡者」心中,永遠的聖經。
《流亡者組曲》值得被歷史銘記,不僅僅是之於被拯救的遭遇戰爭的人,更是整個世界。
感謝四月老師寫下這本小說。
最後唯有衷心地希望,世界和平。】
第116章
忙於工作的時夢沒關注到今早《橫濱報》上的言論,但這篇來自文壇老前輩的文章稱得上石破天驚,不光他很多的書粉被炸出來,很多知曉他的人也驚訝了。
而更多的、讀到這篇文章的人,也沉默了……
就是剛發表的這一天,時夢在辦公室里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應了一聲後,發現推門進來的竟然是秋元央。
「老闆。」他微一欠身,接著把這份報紙放在桌上,「您看了這篇文章嗎?」
時夢疑惑地搖頭,拿起報紙,篇幅不長的文章很快看完了,看完的那一刻她深深地吐氣,難以言喻的心情。
而等她終於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才發現秋元還在辦公室里,很安靜……所以他找她有事?
「怎麼了?」
「老闆……」秋元瘦得不太健康,眼神卻是清澈的,「能請您,晚上來我的夢境做客嗎?」
嗯?
聽到他這話,時夢心頭先湧起的居然是羞愧,還有些疑惑,羞的是和夢女巫相關的事情,她現在幾乎不出門做夢女巫了;
疑惑的是,秋元已經不需要自己去放「精神分析」幫助入眠,除了他精神好轉的原因,另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員工晚上的時間幾乎都花在{精神空間}里——為虛擬遊戲添磚加瓦,秋元作為音樂組的負責人,自然也是搭建主力之一。
不過她還是點頭應允:「咳,當然可以。」
秋元露出一個安靜的笑,怕她尷尬,沒在辦公室多做停留,輕輕帶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