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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幾局後,其中一個男子似乎是睡著了,同伴們也沒多想,結果離去的時候一推,發現他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發生什麼事了?」客人們議論紛紛。
周六下午的咖啡廳客人比往常要多,他們聽到死人的消息,又驚又詫地吵嚷了起來。
而時夢從自己這個角度望去,剛好能夠清楚地看到案發現場,她用異能力感知了死者的存活情況,確認他已經死亡。
女孩有些懊惱,如果她時刻開著精神感知,應該就能夠制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可一方面精神力有限,另一方面,開著精神感知的感受並不好受,那種信息量和情緒太駁雜了……
時夢深深吐氣,沒有給自己強加壓力,繼續打量著那邊的案發現場。
這么小的空間,犯罪嫌疑人估計就在另外四個人中間。
那麼——
她無聲無息地發動了「異能力——精神感知。」
那邊犯罪現場的四人中,一個娃娃臉男人心情迷茫,一個高挑的女人神色震驚,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有些愧疚,只有死者旁邊一個清秀的女人,內心充滿著強烈的恨意和殺意。
嗯,有外掛的她破案真的好容易,時夢不禁暗自點頭。
她又用精神力掃視了整間咖啡廳,發現大部分人內心都是茫然無措的,唯有她隔壁桌坐著的另一個客人,情緒與旁人不同。
那是一個帶著漆皮鴨舌帽的金髮男人,戴著淺茶色的眼鏡,神情冷淡,旁邊的椅子上還坐著個人偶。
他以一種審視的態度觀察著案發現場,只過了很短的時間,他的情緒變得篤定,似乎推斷出了犯罪結果。
咦,他好像也知道兇手是誰了。
這是個偵探嗎?時夢腦洞大開地猜測著。
既然對方也得知了兇手,說不準會站出來,她還是繼續做個吃瓜群眾,等隔壁的小哥破案好了。
在她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圍觀群眾嘰嘰喳喳地議論,那邊桌上的四個人開始針鋒相對、互相指責,現場鬧成了一團。
時夢等了又等,警察還是沒來,而隔壁的小哥一直冷眼旁觀著……
不是吧,你都看出來了,怎麼都不說話呢?
再不說話,案發現場都要被弄得一團亂了。
時夢忍不住瞥了眼端坐著的金髮男人,湊過去搭了句話:「咳,你覺得兇手是四個人里的誰?」
男人倦怠地抬了抬眼皮,鏡片後的赭紅色眼睛露出了無趣:「無聊的作案動機,無聊的手法。」
「哇塞,你竟然已經知道了,你好厲害。」時夢沒什麼感情地吹噓著對方。
「你甚至可以在警方來之前就把案子破了。」
所以趕緊去找出證據指認兇手,再拖下去案發現場都要被破壞光了。
「呵,你也可以去破案。」他把玩著手上的菸斗,抬眸瞧了少女一眼,又低下頭理著人偶的衣袖。
「你不是也看出兇手是誰了嗎?」他再一次抬眸,語氣肯定地說道。
「啊?」時夢還想著搪塞幾句,可眼看對方的臉色逐漸有些不耐煩了。
她只能支支吾吾地開口:「可是我沒有找到破案的線索。」
?
綾辻行人上下打量著時夢,這是一個很簡單很明顯的案件,他本以為對方也是看出了作案手法才跟他搭話。
沒想到,她竟然沒有推出關鍵線索。
所以她是怎麼看出來的?她認識那幾個人?第六感?還是……
某種特殊的異能力?
他不由對少女的破案手法產生了些許好奇,淡淡地說道:「在角落花盆裡,那個女人是死者的女朋友,她在奶罐里下了毒,又潑到花盆裡。」
「哼,真是愚蠢的作案手段。」這麼簡單的案子,等警察來了也能輕易地找到真相。
「可是花盆在另外一邊,那個女人怎麼潑過去的?」時夢腆著臉又開口。
綾辻行人開始用看笨蛋的眼神看她了,但還是給她解釋道:「戴眼鏡的男人是同夥。」
時夢感覺被那個眼神羞辱到了,訥訥點頭:「哦哦,我明白了。」
她根據目前的感知和金髮男人的推斷猜測:這應該就是什麼狗血的情殺案。
清秀女人恨男人的背叛,出軌對象應該就是那個高挑女人,眼鏡男清秀女人,於是幫她處理了作案工具,而娃娃臉啥也不知道。
反正估計就是你愛我我不愛你,或者出軌被綠的,嘖嘖嘖,簡直一出活脫脫的八點狗血檔。
於是「臨時偵探」卯月時夢上前一步,先控制住四個嫌疑人,又組織亂鬨鬨的圍觀群眾保護案發現場。
等東京的警察姍姍來遲,她簡要地跟警方說明了作案工具和推理出的動機。
得到了圍觀群眾的讚嘆聲。
還有嫌疑人的痛哭和怒罵。
……這感覺有點酸爽啊!
不過,她只是個靠外掛推理的狗頭偵探罷了,真正的勇士另有其人。
時夢有點心累地處理好所有事情回到座位上,發現金髮男人還沒有離去,他像是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在看時夢畫的密室草圖。
「這是密室?」他的表情有幾分古怪,「設計得太拙劣了,三歲小孩子也能輕鬆地走出來,也就這個數字謎題還有點意思。」
?
時夢被打擊到了,這個人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