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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饒是泠冉有再多猜想，都沒想到堂姐居然能有這樣的念頭，
「姐，你應該知道的吧？我們是通過一夢香以魂魄投胎的方式去的凡界。
我甚至都懷疑是真的存在凡界，還是經歷的一切都是我們在夢境中幻想出來的。這樣的地方你打算怎麼回去？」
「凡界是真實存在的世界，我聽人說過，曾經有人是回去過的。
在凡界還有丈夫和孩子等著我，小冉，你一定要幫幫我，我在這裡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堂姐說完後再次痛哭出聲，悲傷到難以自抑。
「你已經離開這麼久了，丈夫說不定早就另娶，孩子也都長大成家早就把你給忘了，你還回去幹嘛？」泠冉不知道堂姐為何會如此篤定凡界一定存在，只能耐下性子引導她說出更多知道的內容。
「不會的，我的孩子還小，正是需要母親的時候。我跟王爺從小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他也不會忘記我的。」堂姐拼命搖頭，拒絕相信泠冉的猜測。
「誒，你在凡界是王妃啊？」泠冉輕聲笑道，眉頭卻皺了起來。回想一夢香過後在培訓班的日子，堂姐可看不出曾經養尊處優的痕跡。
「不，不是的。」堂姐被問得一愣，不禁有些赧然的小聲回答。
「那就是妾室了？按禮法，只有王妃才有資格稱王爺為丈夫，你的孩子也並非是你的，那是王妃的孩子。」泠冉冷冷的說出事實，有些看不上這種甘願為三兒的女人。
「那又怎樣，孩子是我親生的，王爺也說過只喜歡我一個。」堂姐被泠冉的話激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尖聲叫了起來。
「他只有你一個小妾麼？」泠冉此話一出，堂姐立即安靜下來，見狀她不由冷笑道，
「男人的鬼話你也信？無法娶你為正妻，或許是因為身份等種種原因，還找一院子小妾這又怎麼解釋？
沒準他對每個女人都說過只喜歡她一個這種鬼話，你還是醒醒吧，安心過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理。」
「不，不是這樣的，小冉你幫幫我，我是真的想回到他身邊。」堂姐再次痛哭起來。
泠冉說的這些話她不是沒想過，可她真的放不下王爺。
原本她以為終身不會再有相見的可能了，可自從聽到有回去的希望，她整顆心都沸騰了，只有儘快回去這一個念頭。
「你要怎麼回去？難道要重新投胎麼？你怎麼能確定回去的一定是之前那個凡界？」泠冉見打擊得差不多了，這才問出最重要的問題。
如果真能回去的話，她也想再看一眼父母和弟弟，當時漫天雷霆宛如末日降臨，也不知他們怎麼樣了。
「能回去的，我聽人說經一夢香去過凡界之後，都會留下一縷魂魄在那邊，只要找到通界令牌，就會帶人到達有魂魄留下的凡界。」堂姐此時已經顧不得曾經承諾過要保密了，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告訴了泠冉。
泠冉聽後心中猛的一沉，齊雲閣所有僕役都經歷過一夢香試煉，按理說留戀凡界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可通界令牌這種東西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還有會留下魂魄在凡界的事，她也從未聽人提起過。
魂魄留在凡界，哪怕有一絲絲，也意味著自身魂魄已經不完滿了。
利用有缺失的魂魄修煉出來的元嬰乃至元神，難道不會存在質量問題麼，有問題的元神又如何能化成真靈登仙成功？
想到這裡，泠冉通身冰涼，身子晃了晃差點歪倒。
齊雲閣的規矩是僕役只能成為僕役首領，比如錢婆婆，而執事只能由正式弟子來擔任。
她回想起所有認識的執事，以及他們在發現她資質不俗時露出的遺憾眼神。
以前她還不明白他們在遺憾什麼，現在她懂了，經歷過一夢香試煉之人，魂魄都是不全的，根本無法到達登仙期。
這件事應該只有那些久經世故的宗門老油條們知道，連明心仙姬這樣的重要弟子都是沒聽說過的。
否則以她正義感爆棚，又理想主義的性格，不可能一點暗示都沒有。
這種被齊雲閣列為絕密的事，堂姐又是如何知道的？泠冉的眼睛微眯了起來，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女。
以堂姐在宗門的地位，透露這個信息給她的人根本得不到半點好處，她唯一有利用價值的，只有她是泠冉堂姐這一點。
想到剛結束的宗門排查，泠冉心中殺意翻湧，那個人既然敢打她的主意，還將這麼隱秘的事情經由堂姐之口透露給自己，以後說不定就會以此來威脅她。
萬一被人察覺出，她已經知道了宗門限制僕役群體的手段，那也是死路一條。
「通界令牌我從來都沒聽說過，不知告訴你這些的人是哪一位，我去找他商量下，才知道從何處能得到。」泠冉穩了穩心神，才向堂姐打聽起那人身在何處。
「他，他在前一陣子被帶走了。」堂姐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不由打了個寒顫，垂頭說出了那人的下落。
泠冉頓時大怒，抬手掐住她的脖子按倒在地，「在宗門排查奸細時被帶走了？這樣的人說的話你也信，還惺惺作態哭天抹淚的，是不是怕別人看不出你有問題？
竟然還敢求我幫你？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我跟你有多大的仇怨，你要這麼害我？」
第二十六章 造孽
「不，不是的。」堂姐被掐得舌頭差點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