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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以前是天黑後半個時辰才開啟,在附近的眾強礦場正式開採後,變成了日落時開啟。
就在前兩天,時間再次提前,變成了晚霞初生成時就開啟了。
為此城中很多組織和小團隊還報怨抗議來著,可從昨天起那些人就沒了動靜,也不知是被城主府安撫好了,還是已經出事了。
對於此種情況,斗菂竹直覺城中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未來雙合城肯定會有滔天之變。
可是明明卻沒有任何感覺,並不覺得這裡會出狀況。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以往都是斗老闆還傻樂呢,明明已經尖叫著讓他快逃跑了,這次卻正好相反,搞得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腦補過度了。
泠冉沉吟片刻,給出了自己的看法,「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即將來雙合城搞事情的東西太過強大,影響了明明對危機的感知?」
斗老闆聽後一愣,明明卻尖叫起來,「你說的對,雖然我感知不到雙合城會出問題,卻可以肯定你說的就是事實。」
明明此話一出,連空間中的帝休幾個都騷動起來,如果雙合城將要出事,他們還回來做什麼,自投羅網嗎?
「走走走,趕緊走,小兄弟你回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裡。」斗老闆一點猶豫都沒有,連剛拓開市場的店鋪都不要了,招呼泠冉趕緊的風緊扯乎。
泠冉想起剛買的小院裡種的幾株仙草,一走了之的話枯死了還挺可憐的,剛要回家就聽到外面響起了熟悉的嗡鳴聲,這是護城大陣開啟的聲音。
斗老闆正在劃拉櫃檯下的東西,聽到這個聲音他整個人跳起,以不符合肥胖身材的靈活動作跑出店鋪。
看到已經閉合的大陣,他看向隨後走出來的泠冉,兩人的眼中是相同的兩個字,完了。
泠冉仰頭看著大陣,心中迷茫加懊悔,向夥伴們苦笑,【我該不會是災星吧?走到哪裡都會遇到這種情況。】
【干你什麼事?在你來之前這附近的礦場就出問題了,你不過是比較倒霉正好撞上而已。
不過這也不是壞事,修行者修的就是逆天改命,要不斷從危難中尋找生機,才能突破生死界限。
不經歷過生死一線,種種磨難,想登仙成聖那是做夢。】帝休木可從沒嫌棄過泠冉的事故體質,修行路上要的就是這種磨鍊,一般人想求還求不來呢。
否則為何會有那麼多人削尖了腦袋往秘境中擠,只為了根本不缺的資源和虛無縹緲的機遇嗎,更多人都是為了在危機中尋求突破修為瓶頸的契機。
被帝休安慰過後,泠冉心裡舒服多了,她看向斗老闆,「你可不像是甘願被陣法困住的人,要是有出去的辦法,帶兄弟一起唄。」
斗老闆先是點頭後又搖頭,「帶小兄弟走是肯定的,我在城中也有幾個交情過命的兄弟,知道城主府專設的陣法後門在哪裡,只是很難突破那裡的守衛啊。」
「沒事,只要能找到離開的門路就行,至於如何突破,總會有辦法的。」泠冉想到手頭上那些彩心丹,對突破守衛封鎖信心十足。
斗老闆和明明都瞪大眼睛看著泠冉,這兄弟別看修為不高,但總是一副老子隨時都能弄死任何人的氣勢,好帥好能唬人哦。
約定一個時辰以後在店鋪集合,泠冉回到家中收拾一番,將新置辦的床桌櫃椅都收進空間,打算以後找時間在山上建片住宅,在空間裡也不能總是幕天席地的。
將院子裡能拔的植物都種進空間,連草皮都不放過,還順手收進去兩隻小蝴蝶,跟四窩靈蜂作伴去。
站在才買了不到一年的小院子裡,泠冉心中萬分不舍,在地球上養成的習慣讓她非常在意房產帶給人的安全感。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經營好新家,就要被迫離開了,也不知雙合城能不能在危機中倖存下來。
正在此時,頭頂的太陽被烏雲遮住,天色一下子從白天變成了傍晚。
突然合攏的厚重雲層把城中人都嚇到了,因為陣法一反常態的在白天開啟,全城人都站在外面查看情況,此時陽光又被擋住,城中立即騷亂起來。
有大批城防衛隊從城主府中飛出,像仙禽一樣在城市上空盤旋,命令城中居民立即回到家中,緊閉門窗不要出門。
城防衛隊中最低也是存神初期,他們一出現全城人馬上老實了,聽從命令乖乖回到家中。
有那離家遠的就開始拔腿狂奔,這種時候還是與家人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泠冉也是狂奔隊伍中的一員,跑過兩條街就是斗老闆的店鋪了,一人一鳥正扒著門向外張望。
看到泠冉跑過來,一起向她招手,在她沖入店鋪後立即鎖門放窗檔,將店鋪封閉起來。
此時店鋪中已經有三男兩女加一個小姑娘了,見泠冉跑進來,意識到她就是斗老哥的丹師表弟,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都不知要如何與她打招呼。
泠冉笑了下,對幾人拱手作禮,又拿出幾粒酸甜可口的明目丹給小姑娘當糖果吃。
見她並不像其他丹師那樣倨傲,幾人也都放鬆下來,其中一位看上去年紀最大的美婦人笑著開口,
「我叫殷春華,跟老斗認識上百年了,小兄弟叫什麼名字啊?」
「殷姐姐好,我叫凌泉。」泠冉並未遲疑,直接報出了在地球上的名字。
她在地球姓凌,發音與泠相同,凌泉是兩家祖輩共同給她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