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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正笑鬧,就聽到外面有人叫門的聲音,不僅聲音大到臨近都能聽見,語氣也相當不客氣。
惡客臨門讓所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明心仙姬察覺到自家周邊突然出現了好多窺探的神識,臉色更加黑上幾分。
明心仙姬端坐在正廳主位,讓僕役將門打開,看著被僕役前呼後擁走進來的靈藥山攬盛仙姬,她冷笑道,
「你還真不知道客氣,當齊雲閣也是你仗著做妾室的姑姑可以橫行的地方麼。」
明心仙姬別看對自己人很照顧,在外面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死對頭打上門來讓她失了面子,她也不會再顧及對方的顏面,專挑最讓人難堪的地方一刀扎過去。
攬盛仙姬聚集起來的氣勢被一句話打得支離破碎,她平生最恨別人提起那個作孽的姑姑,任憑她再如何優秀,別人最先想到的都是她借著小妾姑姑才有今天的成就。
如果她能始終在年輕一輩獨占鰲頭也就罷了,偏偏齊雲閣出了個明心,不僅在丹道修為上均能壓她一頭,身世還清清白白的。
她做夢都想潑她一身凶獸血,看她還能不能端住出塵仙子的架子了。
「喲,某人是九天仙女不落凡塵,可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可這樣的仙女眼皮子卻淺了些,眼睛盯在別人的東西上就動不了了。
若妹妹喜歡我的天品仙器,讓給妹妹又何妨,何苦指使手下費盡心機去盜竊。
難道是自己的男人被人偷走,一時靈竅大開也學會雞鳴狗盜的本事了不成。」攬盛仙姬原本就長得妖嬈,說話時掩嘴淺笑的樣子更添風情,盯著明心仙姬的眼神卻帶著說不盡的嘲諷和惡意。
「真不愧是全家都指著小妾上位的人,做什麼事都喜歡牽扯到男人身上。
自己丟了東西不去尋找,跑到我這裡作妖張精,你當仙器就能主動跳出來不成。
本仙姬堂堂聖級丹師,日後想要什麼仙器沒有,還能看得上你那些從男人身上扒下來的東西。」明心仙姬毫不客氣的嘲諷回去。
被別人說幾句有關風清揚的閒話她都能當樂子聽,但攬盛這傢伙絕對不能忍,更別說她竟然還敢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了。
「某人手下在我住處附近私會男人,離開時又鬼鬼祟祟的盤桓許久,之後我的雲海之心就消失不見了,當時周邊可就你的僕役一個外人,說不是她偷的誰能信?
明心仙姬可不要仗著是此地主人,就包庇賊偷,還是她的所作所為就是受你指使的?」攬盛仙姬壓下心頭怒火,以眼神示意身邊的僕役站出來,指證偷盜之人。
站出來的就是前來隱藏雲海之心的女子,她抬手指向明心仙姬身邊的隨身僕役吳紫藤,
「就是她,天品仙器雲海之心喜歡吸收日光,我就將它放到窗台上,看到她在附近出現了幾次我當並沒有多想,回頭就發現雲海之心不見了。
我沒想到竟然有人會在自家偷客人的東西,找遍了附近所有地方,又問鄰居家的僕役有沒有看到外人來過。
結果他就支支吾吾的,聽我說家裡丟了重要的仙器才不敢隱瞞,招供是他剛剛私會齊雲閣的僕役來著。」
這女人說完之後,又指向僕役群中的一個男人,他就是之前與吳紫藤私會的人。
「什麼叫私會?有你們這麼污衊女子清白的麼?無事時跟同道聊幾句怎麼了?
光天化日之下正常見面,怎麼由你們嘴裡說出來就這麼齷齪,不要因為自己不乾淨,就看全天下的人都是髒的。」劉燦燦挺身維護自家姐妹,要論嘴皮子上的工夫她可不會輸。
其餘人扶住搖搖欲墜的吳紫藤,也是一臉憤慨。
看對方連人證都帶來了,這盆髒水也不知準備了多久,如果真被他們栽贓成功,吳紫藤還能有命在麼。
對面的女人露出冷笑,用眼神示意那個男子,讓他指證誰是出現在攬盛仙姬住處附近的陌生人。
那個男人長相清秀,此時卻有些畏縮,他指著吳紫藤,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就是她,她來找我說交換仙草的事,說完我就回去了,至於她在那附近停留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泠冉聽到這裡心中微痛,如果不是她跟明心仙姬折騰仙草,紫藤姐姐也不會為了幫她們尋找客源遭人算計。
原本她還拿不準要如何處理雲海之心,現在她半點還回去的想法都沒有了,對方不止潑髒水,還想要自家姐妹的命,那就用她們的命來補償好了。
「所以,這能證明什麼?我家姐妹不過是去找人換仙草,怎麼就成賊了?
俗話說捉賊捉贓,你們不過是找到一個能證明紫藤曾經出現在那裡的人,怎麼就認定賊人一定是她了呢?」東萍冷笑一聲,萬分看不上攬盛仙姬一行人的作態。
「以你的邏輯,我們還說是你把仙器藏起來,然後賊喊捉賊呢。」趙依依吵架的功夫也不是蓋的,直接反擊回去。
「你們要是不做賊心虛的話,可敢讓我們搜查?」對面的女人圖窮匕現,說出了她們來此的最終目的。
「搜查?怎麼搜?仙器可以放在器囊中,隨便被搜查之人塞在哪裡,然後再栽贓給我們,你們該不會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泠冉見姐妹們都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立即出聲頂上。
「呵,牙尖嘴利的黃毛丫頭。」攬盛仙姬冷笑一聲,伸手從袖中拎出一隻肉敦敦的毛絨小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