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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株仙草雖然是煉製登仙丹的輔藥,卻有了生出靈智的先兆,用這種靈根胚芽煉丹有傷天和,連登仙時的雷劫都會厲害幾分。
靈藥山之人不會不知道,可他卻偏偏留下了這株仙草,只能說不愧是靈藥山的人,處處都是軟刀子。」
錢婆婆接過玉匣打量裡面的仙草,氣得眉毛都快倒豎起來,「這東西肯定被那小子當成燙手山芋了,我們又要怎麼處理?
種它會占去藥園太多仙氣,賣出去還不得被人嘲笑我們窮瘋了,用也不能用,丟又不能丟,總這樣關在匣子裡時間長了也會死掉的。」
明心仙姬想了一下,就將目光投向了泠冉,其她人也恍然大悟,都笑盈盈的看著泠冉。
泠冉都服了,怎麼什麼東西都往帝休木那裡丟啊,這要是形成習慣了,那座小小的浮空山還能有落腳的地方麼。
見泠冉表示明天去試試,並不能保證帝休木會收留這株蓮心草。
其她人對此倒是很有信心,相信以泠冉在帝休木心中的地位,那位爺是不會拒絕的。
第二天,帝休木果然可有可無的收留了蓮心草,泠冉知道帝休木是不忍心看自己為難,她謝了又謝,好話說了一籮筐。
又見三條小金鯉亮麗活潑,長耳兔和尋寶鼠窩在一起睡得暖乎乎,對它養娃兒的能力給予了高度讚揚。
回到仙山住處時,泠冉遠遠就察覺到家裡氣氛異常,她輕手輕腳的走進正廳,毫不意外的看到居主正端坐在主位。
這位每次過來都會讓一屋子女人相當不自在,她已經習慣了。
今日與往常又有所區別,居主身邊還站著一位青年,此人長得色如春花,長身玉立,好像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一樣,都能與旭風城少主風清揚比個不相上下了。
泠冉向居主福身一禮,剛站到姐妹們身邊,一道神識毫不客氣的掃來。
她心中微惱,卻只能佯裝不知的任那青年打量,在心裡給這人打了個差評。
他的神識明心仙姬不會察覺不到,可他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肆意打量別人的僕役,他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還是根本沒把明心仙姬當回事?
不管他心中是怎麼想的,以明心仙姬的個性,肯定會認為他是在給自己下馬威,無論居主帶他來的目的是什麼,都是在做無用功。
居主好似根本沒發現青年的無理一樣,自顧自說著他的決定,「我會把麒兒留在這裡保護你的安全,你們也可以交流一下仙草培育方面的問題。
還有泠冉,你身擔照顧帝休木的重任,本身修習的也是清靈養木訣這類適合培植仙草的功法,今後你麒師叔也會教導你如何種植仙草的。」
泠冉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聽到居主點名,立即福身聽訓。
居主說完後也不待眾人反應,徑直消失無蹤,留下一屋子姐妹都傻了眼。
不是,她們一屋子都是女子,居主留個男修下來,是保護還是毀人清譽啊?
青年無視眾女的沉默,在居主走後他就坐到了主位上,開口吩咐道,「給我收拾幾間房間出來,以後這裡的安全都由我來負責了。
還有泠冉,叔父既然讓你跟我學習,你就要仔細了,我是容不下憊懶之人的。」
說罷他丟給泠冉一個布袋,隨後也消失無蹤。
泠冉接過布袋才發現是個器囊,她將之倒過來抖落幾下,幾隻玉簡和種植仙草用的幾種工具掉在了地上。
玉簡不用問,都是培植仙草的專業知識。
其餘鏟鈀鋤鐮和灑水壺等幾樣工具,各各精緻小巧不說,還全都是仙器,雖然只是不入品的,也是價值不菲。
明心仙姬見僕役們看著幾樣仙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噗呲笑出聲來,
「這人是趙家金仙老祖的嫡系孫輩,也是趙家年輕一輩中天資最高,最有希望登仙之人。
他手上有多少仙器自己都沒數,即然給你,你就拿著好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之後可怎麼是好,他一個大男人住在這裡,我們難道都要搬到院子裡住自證清白麼?」李心蘭的語氣中帶著絕望。
自從姐姐嫁了個人渣,她就有些恐男症的傾向,想到以後家裡出來進去的要有個大男人,她真恨不得跳崖去。
姐妹們都知道她的心裡問題,明心仙姬讓她不用慌,趙家麒打小養尊處優,是不可能一個人獨自住過來的,將他的房間放在邊緣,多打掃幾間出來,要至少保證十名僕役住得下才行。
眾人一聽是這麼個理,立即著手布置房間,泠冉也要過去幫忙卻被姐妹們制止了,讓她快點將那位留下的玉簡都背熟才是正事。
泠冉素來乖巧聰明,在明心仙姬手下近一年時間,連仙姬都沒捨得罵一句,可不能讓她被外人欺負了。
對於學習這件事,泠冉向來是不懼的,她用時三天就將五個玉簡全部背熟,連趙家麒都有些驚訝她的學習能力。
見小丫頭勤勉好學,安靜聽話,他也不再總是嚴肅著一張臉,拿出幾枚仙草種子交給泠冉培育,教導時也認真許多。
他對一干僕役不假辭色,對明心仙姬卻溫柔體貼得很,交流仙草種植時經常妙語連珠,風趣幽默再加上一副好皮囊,一般女子很難抵擋他的魅力。
可惜明心仙姬和身邊的僕役都是二班的,尤其被風清揚擺了一道之後,還處於看所有雄性動物都不順眼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