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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約翰欠了欠身回答道。
☆、第六章
第6章
“噢，它可真是悽慘。”塞西婭仔細打量著手裡的金幣。
這枚金幣明顯不是純金，它一面印著十字架，另一面是桂冠，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貨幣，因為常年被丟棄在房間裡，甚至能看見它表面已經被氧化出好幾個斑點。
塞西婭想到自己曾經收藏過的幾個‘小可愛’，她們可是被她妥帖的藏好，躺在絲絨緞子裡，被紅木盒子保護著。
塞西婭又撿起來了另一枚金幣，這枚金幣明顯是另一個國家的貨幣，上面一面印著雄鷹，另一枚是人像——顯然它出現了斑點，表明出主人對它的不在意。
塞西婭把金幣拿到約翰面前，神情古怪的又一次問道：“這些……就是我的嫁妝？”它們甚至還沒有外面那道門閃亮！塞西婭默默嘀咕道。
約翰有些尷尬，這些金幣自從被他從父親的庫房拿到這裡鎖起來後，除了未婚妻打開房門時，他就再也沒有再看它們一眼，好幾年來，塞西婭是第一個會在意這些金幣的品相問題的人。
看來她對金錢真是十分的在意，約翰暗自想到，心中有些不快。
對於這個奇葩‘管家’的表現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塞西婭嘆了口氣，作為女主人她實在是不能忍受他這樣對待公爵的財寶！
“找幾個有經驗的僕人來把這些金幣表面的斑點處理掉！”突如其來的命令讓約翰一愣。
塞西婭仰頭盯著高大俊美的約翰發號施令：“找工匠多做幾十個大箱子，然後把金幣按照不同的國家分類保存好，不要再把它們混在一起然後暴露在空氣中！。”她實在是對於這個混亂的房間沒有任何好感！
說著塞西婭想了想，把那把鐵鑰匙拿下來遞給約翰，既然心上人信任他，那麼她姑且也給他一點信任吧。“拿著這把鑰匙。”
約翰愣住，盯著那把鑰匙不語，那是塞西婭對他的示好嗎？他皺眉。
“不要誤會了。”塞西婭揚起下巴，冷冰冰的說道：“把房間整理好我就會來察看，我會檢查每一個細節。”
“不要做小動作。”她警告著，放下鑰匙離開。留下管家一人孤零零站在門前。約翰的目光在財寶與鑰匙中游弋，塞西婭忽冷忽熱的態度，讓他越發看不透她的心思。
這天夜晚，約翰忍不住又去了那個隔間，塞西婭仍然呆呆的看著月亮，許久，才關上窗戶。
那真的是她的偽裝嗎？約翰忍不住捫心自問。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她對著藍鬍子露出笑容，對財寶沒有追求，對她來說，一袋金幣或者一屋子金幣沒有任何區別，她或許會驚喜，但是卻不會被這些東西奪取思想。
守到塞西婭睡著，約翰才提著燈離開。
第二天，塞西婭如約去檢查了那個房間，結實的木箱分門別類放著金幣，器具被擦乾淨包好藏起來，房間整整齊齊，一塵不染，沒有了昨日金屬腐朽與灰塵交織出來的氣味。
塞西婭滿意的點點頭，約翰的工作成果出乎她的意料，看來他除了性格奇怪，工作上還是有一些優點的，也怪不得路德維希這麼器重他。
由此，塞西婭不由得對約翰的態度緩和了一些，當他再次提起打開其他門時，她也沒有表示拒絕。
第二個房間四面牆嵌著巨大木質雕花衣櫃，柜子里全是華美的裙子，各式各樣的款式顏色，如果任何一個這個世界的女人看到這些，都會激動的不能自己。
根據塞西婭的觀察，她發現這個世界的工業並不發達，雖然因為魔法原因使得王公貴族的衣服豐富多彩，可是那也是昂貴的象徵。
塞西婭拿出一條淡綠色的裙子，款式淡雅，鮮艷的裙擺觸感柔軟冰涼，還帶著淡淡青草氣息，這意味著它是一條魔法做的裙子。
但是它們都不符合塞西婭的審美，塞西婭把裙子放回去，她還是喜歡便於行動的衣服，這樣在走廊中，她才能趕上公爵的步伐。
塞西婭多走幾步，打開房間最大的衣櫃，瞬間出現的雪白讓塞西婭有些措不及防。
她呆呆看著那條裙子。
木質模特穿著一條美麗的婚紗，雪白而高潔，層層疊疊的褶皺讓裙擺開出很多雪白的玫瑰，花與花之間有純潔的絲帶連接，使整個裙擺又形成一朵巨大的花朵，它還搭配著頭紗，刺繡紋上了一朵朵的玫瑰花，藏在透明婚紗中，顯得如此美麗。
它太美了，塞西婭幾乎被迷住了，若是任何一位新娘能穿上它，那她一定是最幸福的新娘，塞西婭看著它想到了婚禮，唇角不自覺翹起，露出一抹明亮的微笑。
“約翰！”塞西婭興高采烈對著管家說道“把這件婚紗搬到我房間裡去。”一想到自己要穿著這條裙子嫁給路德維希，她就控制不住激動的心情。
約翰愣了愣，低頭應道“是。”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會面對這條婚紗露出笑容的未婚妻，當因為財寶而興高采烈的她們看著它時，同樣立刻想到幾日後的婚禮，但只會露出難看的表情。
甚至對著他說出‘如果能嫁給約翰你該多好’這樣的話語。
約翰厭惡想到，她們貪慕與自己的財產，厭惡於藍鬍子的面貌，既然這樣，那麼她們又為何要嫁給自己，並且同時迷戀約翰的面龐，然後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