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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就出門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聞言,謝周洲不由鬆了口氣,蔫兒蔫兒地癱倒在了椅背上,「還好還好,還能讓我喘口氣兒」
「周洲姐,我堂姐和曼曼姐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呀?」,周煙從昨晚就開始好奇了,現在總算是有人能解答這個問題了
年輕人嘛,對這種異常戀情的接受度還是很高的
並且,有些興奮
「她倆沒在一起」
一盆涼水兜頭倒下
「不是你說她們在一起了嗎?」,周煙的聲音下意識便提高了不少分貝!
「怎麼?你很失望?」
余瑜不冷不熱的聲音幽幽傳來
周煙趕緊坐了回去,低下了腦袋,努力降低存在感
余瑜現在也沒功夫搭理她
謝周洲緩緩坐直了身體,對上余瑜的視線,頓時心虛,「她倆有這個苗頭,但是她倆自己不知道」
「那估計現在就知道了」
余瑜很是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這叫什麼事兒啊!」
「四嬸兒,這個可不能怪我啊」,謝周洲委委屈屈地望著余瑜
「嗯,不能全怪你」
呵呵!
被余瑜冷冷盯著的謝周洲,「好嘛」
「那個,現在最重要的事好像不是這個」
周煙弱弱出聲,提醒著兩人
「確實」,謝周洲一臉深沉地表示贊同
余瑜微微挑眉
「你們說魷魚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死法?」,她現在真的很緊張啊!
「周洲姐!」,周煙簡直無語!
都跟你說了不要口不擇言!
喝醉了口不擇言也就算了,起碼還有個理由!
還有!她說的不是這個!
「不管魷魚最後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死法,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先去把賀堯給弄死!」,不然說不定她就沒這個機會了!
謝周洲猛地站了起來,一副壯士斷腕的強大氣勢!
徹底無視了周煙
「就你?」
不是余瑜看不起謝周洲,而是力量太過懸殊,謝周洲怎麼看都是完全沒有勝算的那一方
「四嬸兒!」,幹嘛這麼看不起她!
謝周洲一臉不滿!
「那兩個孩子估計也正迷糊著,應該沒空搭理你」,余瑜抱著雙臂,面無表情地看著謝周洲,「正好,你趁著這個時間把她倆的事情都給我交待清楚」
「四嬸兒,你真的想讓我被魷魚給滅掉啊?」,謝周洲想溜
「把你的腳收回來」
「除非你能保證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余瑜緩緩勾了勾嘴角,強大的壓迫感盡數壓了過去
謝周洲正準備溜的動作猛地頓住!
對於謝周洲乖乖坐回來的行為很是滿意,余瑜抬了抬下巴,示意謝周洲可以開始說了,周煙也趕緊豎起了耳朵!
「可以先給我點時間整理一下不?」,謝周洲忽然有些發怵
「可以」
見余瑜點頭,謝周洲不由鬆了口氣
書房裡,周熠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暫時關閉了視覺,其他聽覺便變得尤其靈敏起來
有人走了進來
這個腳步,好像,是沈斯曼
她在書桌前停下來了
「有事?」,宿醉的後遺症並未完全消失,周熠依舊覺得頭疼,胃部也比平時多了些灼熱感
「給你送帳單」
聞言,周熠這才睜開了眼睛
難為她還整理了一堆紙質的帳單出來,是為了更有真實感?
「多少?」,周熠隨手拿起了一旁的手機,看樣子是預備直接轉帳了
「我倒是沒料到你會是這副財大氣粗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會賴帳呢~」,沈斯曼衝著周熠挑了挑眉,但對方根本看都沒看她一眼
「身體很不舒服?」,沈斯曼不禁皺眉,趕忙邁步來到了周熠的身旁抬起的手都還沒碰到對方,便被對方隔開了,「怎麼?把謝周洲的話當真了?」
沈斯曼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是在在人家的笑話一樣
「酒後吐真言」
況且,謝周洲不是會用這種事開玩笑的人,她平時是有些不著調,但人還是穩重的
周熠將面前的一堆帳單往前推了推,提醒著沈斯曼
沈斯曼依舊笑著,但這笑意卻明顯不及深處
「周熠,如果我說」
「沈斯曼,這件事沒有如果」
同性戀?
她無所謂
但是,周家的家主,不能是同性戀
「怎麼就沒有如果了?」,沈斯曼不想去看周熠眼中的堅決
「沈斯曼,我姓周」
正如你姓沈一樣
周熠緊緊地握著手機,「多少」
「周熠,你還真是會給自己安上枷鎖啊!」,姓周?
沈斯曼還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但是,換一個角度,這人堵在胸口的憤怒忽然便煙消雲散了
「周熠,一直這麼瞻前顧後的,你真的不累嗎?」
「這些帳單,你就當沒看見過吧」
沈斯曼一把抓過帳單丟在了垃圾桶里,大步往外走去
「沈斯曼!」
周熠猛地站了起來
沈斯曼一腳踩在了門檻上,用更大的聲音回了過去,「幹嘛!」
兩人死死地盯著對方,誰也不願意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