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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這段時間都睡不好了」,余瑜的話里,帶著十足十的深意,但沈斯曼並沒有感覺到,只是一臉關心地望著她,「四嬸,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是啊,有心事」
還是不得了的心事
余瑜向著沈斯曼投去了一抹無比意味深長的視線
這次,沈斯曼想感覺不出來都難
「???」
沈斯曼一臉奇怪地看著余瑜,這心事,和她有關?
余瑜木木地看著沈斯曼
還裝
因為這件事是謝周洲在喝醉了之後不小心吐露出來的,余瑜沒有一點懷疑
人都喝醉了還下意識地說謊不成?
誰能這麼強悍?
就是沈斯曼此刻的模樣讓她很是不爽
她認為沈斯曼在裝傻
被余瑜如此一言不發地盯著,雖然沈斯曼自覺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但依舊毛骨悚然
忽然,余瑜起身走便開了
沈斯曼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毫無頭緒
她怎麼余瑜了嗎?
正疑惑著呢,門口忽然探出了兩顆腦袋,沈斯曼當即向著兩人招了招手,兩人卻逃也似的跑開了
沈斯曼,「」
這倆又是怎麼了?
這三個人,都奇奇怪怪的
沈斯曼搖了搖頭,也懶得打早餐的主意了,端著蜂蜜水向著周熠的院子走去
周煒的身後,周燦和周煙一人抱著一邊胳膊,再次探出了腦袋來
「看來曼曼姐對咱們堂姐是真愛啊,連早飯也不吃,就為了給咱們堂姐把蜂蜜水端回去」
周煒,「那杯蜂蜜水不是沈斯曼泡的」
「咱們堂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周煙咂舌
顯然還沒從這個震撼的消息里回過神來
周煒,「平日裡也沒見你的文學功底這麼好」
周煒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聽著弟弟妹妹們他一句她一句地感嘆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出聲,「你們兩個能放過我的胳膊了嗎?」
聞言,兩人齊齊抬頭,一臉不可置信!
「你為什麼這麼淡定!」
「你為什麼這麼淡定!」
周煒,「」
聒噪
「啊!」
一睜眼!
完全陌生的,明顯是男生住的房間!
顧不上疼的快要裂開的腦袋和根本沒有什麼力氣的身體狀況,謝周洲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猛然發現了更加驚悚的事情!
衣服不是昨天的伴娘服了!
誰給她換的?
餘光里瞥見一旁的凳子上還隨意地丟著白色西裝
那不是昨天的伴郎服嗎?
昨天的伴郎都是熟人啊!她這是和誰滾了床單?
謝周洲頓時抱著腦袋蹲坐在了床上
等等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她好像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所有的動作猛地頓住!
但是!
她沒穿內衣!
所以究竟是誰給她換的衣服!這裡又是哪兒!
「啊!」,謝周洲忍不住再次大喊了起來!
天啊!她就是參加個婚宴而已!不就是不小心喝多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你叫什麼?」
賀堯一走近房間,就聽見了一聲喊聲,腳下步子未停,徑直來到了房門前,手才剛搭上門把手,便聽見裡面又傳來了一聲兒
聽見賀堯的聲音,有一瞬間,謝周洲覺得自己是產生幻聽了
但是,她年紀輕輕地,總不能既出現幻聽又出現幻覺吧?
看著站在門口的人,謝周洲徹底呆住了
「王八蛋!」
「老子不同意你就強來啊!」
「你這叫知法犯法知道嗎!老子要告你!」
天知道這麼漢子的自稱她曾經廢了多大的力氣才改過來,現在好了,都過去這麼些年了,反而功虧一簣了!
謝周洲火大的不行,撈起枕頭就朝著還站在門口的人丟了過去!撈起什麼就丟什麼!整張床都快便她給掀翻了!
賀母端著給謝周洲的早餐,遠遠地就瞧見了自家兒子站在房間門口,面無表情地躲著一樣接著一樣被人從屋子裡丟出來的東西
曾經她兒子最喜歡的模型也被丟了出來,賀母眼睜睜它被砸在地上徹底恢復不了原狀,下意識看向自家兒子的臉色
似乎,並沒有生氣?
「周洲啊」
估摸著兒子屋子裡東西被丟的差不多了,賀母這才小心靠近
果然,兒子的屋子已經快被丟空了
本來就沒多少東西,哪裡架得住兒媳婦這麼丟呢
謝周洲丟了一屋子的東西也沒有絲毫的解氣,偏生這人跟座佛似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她推也推不開,還差點被抓住,好在這人沒打算進來
謝周洲正在四處尋找哪裡還有什麼東西可以丟,猛地聽到了賀母的聲音,頓時眼眶一熱,坐在地上沒有一點形象地大哭了起來
賀堯不禁皺眉,眸中飛快地閃過了一抹懊惱,但站在原地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賀母趕緊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匆匆將托盤放下便趕緊將小姑娘攬進了懷裡,「不哭,不哭啊,待會兒媽幫你教訓這臭小子!」
賀堯不由挑了挑眉,緊緊地盯住了還在不停哭的人,他想看看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