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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倖幸苦苦的將這榴槤緊送了過來,且方才聽賈政說起今日已按照二勝零的局面算作寶玉贏了;如今又來了一局平局,這算什麼事!
周維心中不滿愈盛道:「此次交流本就是為著種植一事,不管這植物是聖物還是不是聖物;既在這賽台之上,也不過是一個植物罷了。為著交流你們海疆人讓我們拿出珍稀植物,現在我們拿出來了,這植物也確實夠珍稀;若真按你們說得要求,那便是我們贏了;何來平局一說?」
周維這話一落,那台下的看客有此意的也紛紛應道:「周大人說的對!此局應是我們贏!這海疆人真是無恥,見寶玉大人年幼便想著隨意折辱他,我們不同意!」
「對!不能讓寶玉大人受委屈了!」台下看客們喊道。
老者的面色難看起來。
周維嘲諷的看著老者:「且今日比試也是你們海疆人提出來的,難道你們輸不起麼?」周維才不管那老者氣得如何轉身又對康世忠道:「康大人今日可是一直偏幫著海疆人的,這知情的也許會說大人是為了兩國友好;如我等不知情的只怕會覺得大人和這海疆人私下有什麼。」
康世忠聽了這話如坐針氈,康世忠掃了眼台下的百姓;個個都是怒目圓睜的瞪著他。
康世忠暗罵這老者沒用,竟還將他也拖下水;康世忠忙開口看向賈政道:「賈兄,您看這事?」康世忠將這燙手的山芋拋給了賈政。以康世忠的性子在周維說完必定是否決老者的意思算寶玉贏,明哲保身才是最要緊的。
可康世忠沒敢忘記那海疆人的王給他下的命令,康世忠所謀之事也就是這幾日的時間便要實現;這賈寶玉可算是他的投名狀。故而眾怨再大,康世忠還是硬著頭皮試一試。
賈政沒好氣的掃了一眼康世忠,道:「我們已勝兩局,這第三局算作平局,對我們確實沒什麼影響。」康世忠和老者聽了這話皆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轉而賈政肅聲道:「可是賽場上本就只有輸贏,何來平局?」那台下的看客本紛紛道彩,「既然諸位都認可寶玉所展之物,視為珍稀;更甚是海疆人看作聖物的。那麼此局為著公平算寶玉勝並無錯!「」
台下百姓皆歡呼鼓掌,康世忠和老者的面色極為難看,賈政才不理視這厚臉皮的二人,牽著自己的兒子道:「既然結果已定,寶玉連戰三局勝出多少有些疲累,我父子二人便先行離去。這裡便有勞康大人來宣布結果了。」賈政說罷便帶著寶玉向眾人抱了抱拳先走了。
賈政一點都不擔心康世忠會使詐,有著周維和台下的這些看客們監督著,除非這康世忠不願隱藏直接曝了他和海疆人的關係。這康世忠如賈政所想的一般,自是不敢有什么小動作,匆匆宣布結果連看都不看老者和青年也離開了。
離開前,康世忠滿眼惡毒的看向寶玉和賈政離去的方向。
寶玉回了房間後,賈政那繃的緊緊的弦才鬆了下來。寶玉有些乏了打著哈欠便睡下了,賈政見此便輕手輕腳出了房門。
此次交流大賽未曾想僅一日就結束了,賈政為著寶玉的安全一刻都不想多待在這兒;最快明日他們就動身返程回京。
一想到明日大早便要離開平安州,賈政思索著去買些路上的吃食至於餘下的事便交由北靜王來解決。
賈政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只怕今夜康世忠便會露出尾巴;賈政心中更有一個恐慌感。
賈政擔心若再久留只怕他會失去寶玉。
寶玉抬了抬沉沉的眼皮,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再睜眼時卻發現自己已然不在客棧里。寶玉適應了這昏暗的光線,向四周看去;這裡看著像是一個囚籠,只是這地有些不平像是在左右晃動著。
寶玉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附耳貼在了牆壁上;不對,這牆壁是木頭的隱隱還泛著些潮意。
寶玉心道不好,他這是在船上!
是被人囚在船上!
吱嘎——
門開的聲音讓寶玉停出了動作。有人要進來了,寶玉不知是何人也不知這船要去哪兒迅速的趴在原有的位置上裝睡;沒過幾下,那腳步聲近了,好像有一個人被推搡著朝他這間牢籠過來。
「快點!你快點進去!」那押送的人說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漢文將門打開一腳將那人踹了進來。
砰的一聲,寶玉聽到那人重重的撞在地上的聲音還有押送的人的嬉笑聲。
那人吃痛,趴在地上正欲起身反抗只聽幾聲悶響那人又伏在了地上哼唧了幾聲。
那押送的人嗤笑道:「您現在還當您是個王爺?呸!」寶玉聽到王爺二字,心驚,難道這人是水溶哥哥?」寶玉心亂如麻可此時不敢動深怕引起那押送人的懷疑。
那押送人啐了一口道:「你也就這幾日活著的命,等大人們問出了想要的答案,憑你這個王爺也要死在我手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那人怪笑了幾聲鎖上了牢門離開了。
很快這囚牢又安靜了下來。寶玉這才敢睜開眼睛便見那人還是趴在地上,那人身形看著與賈政般大,寶玉方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水溶哥哥。寶玉接著透進來的光戒備的打量著那人的服飾,看著有些像漢人的服飾,是他國家的人!
寶玉見狀便移了過去試探著將那人扶起。那人見有身影移過來立時充滿了戒備,但見是一個少年才放鬆了些。那人還是充滿了警惕問道:「汝是何人?汝怎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