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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一見行帳不遠處的地被翻了一些,心裡一突。
這地不正是他埋那些東西的地方嗎?刀一慌了神但又不敢衝進帳營將這事告訴譚巒, 刀一焦灼的在營外等著好容易見譚巒黑著臉出來忙開口道:「老爺,我有一事相告。」譚巒見刀一神色慌張心知有異低喝道:「慌張什麼?有時回去說。」便帶著刀一,不顧其他的官員先行回去了。
刀一跟著譚巒進了府邸, 譚巒屏退了其他人後刀一急忙開口道:「老爺, 大事不好了!小的今日發現王爺挖的那塊地正是您讓我藏那些東西的地方。」刀一面上欲哭無淚,本以為藏在那地萬無一失的;誰知天意弄人, 北靜王一揮手挖的就是那塊地。
譚巒一聽瞬時覺得如芒刺背, 聲音也因驚慌拔高了幾度:「你說什麼?!你把東西埋在了那兒?!」譚巒心裡暗罵了幾句, 平日見刀一行事可靠格外重用他;誰能想到這王爺別處都不挖,也看上了他選的這塊地。
刀一見譚巒陰著一張臉,擔心自己小命不保忙開脫道:「那塊地小的望風了很久見無人去過, 才偷偷將那些火繩槍埋到那兒的。」刀一對著譚巒發誓道,「小的向老爺保證, 那夜小的沒碰到任何人, 事後幾個同去的人也被小的封了口」刀一比了比抹脖的動作。
譚巒此時心急如焚, 又氣又慌;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你的意思是, 北靜王並不知那裡埋著那些東西, 一切都是......湊巧?」譚巒看了看刀一不像說謊的樣子,心裡罵道晦氣!
這北靜王就是跟他譚巒過不去,來找晦氣的!
譚巒罵了幾句後沉住氣問道:「你發現此事後,可有觀察到北靜王的人手有何動靜?」
刀一低聲回道:「小的察覺不對勁後在營帳周圍轉了一圈, 也同幾個侍衛閒聊了幾句。他們近日並無發現什麼。也許那些東西,他們並沒挖到。」
譚巒聽了這話,剛想鬆些心神可這事就像一顆定時□□, 誰知哪一刻就爆了。
指不定那天北靜王的人就挖到了,到時若是嚴查只怕自己死路一條了。譚巒心裡冷哼一聲,平安州那位可看著不像是出了事會護住他的人。
譚巒想都沒想就對刀一吩咐道:「這幾日你尋個機會將火繩槍拿回來,還有平安州那邊儘快聯繫告訴他們若再沒動靜這些槍我就剁了當柴火燒。」譚巒心裡也是有氣,若不是那方人磨蹭,他怎會有這麼多麻煩事?
譚巒沒好氣的對刀一說道:「這件事你要是再辦砸了,不許我提醒下場你自己清楚!」刀一身子一顫回道:「小的一定將此事辦妥!」刀一回完趕緊離開免得收譚巒怒火波及。
周付進了北靜王的行帳內,寶玉就忍不住撒歡的抱住周付的腿說道:「師父您怎麼來了?原來水溶哥哥說得老熟人是您!」周付聽到寶玉直呼北靜王的名諱,捋了捋鬍子;只瞧北靜王那沒阻攔的意思周付就知自己這個小學生如今和北靜王的關係不錯。
帳內沒別的人,北靜王對周付拱手道:「水溶敬佩先生,這裡沒有旁人還望先生隨意些。」周付倒也沒推辭道了聲多謝王爺。
北靜王將自己掌握的消息一一都說給了周付,說到譚巒周付倒是沒讓北靜王急於剷除。
譚巒雖是個貪官,但北境之地目前找不出第二個比他更熟悉更有些話語權的。稟著物盡其用這個想法,周付勸道:「譚巒還有些用處暫且留著,不過這人還是要謹慎小心些。」
北靜王嘴角抽了抽,周付心裡可是敲起了算盤;他們這些人在北境的開銷,還有北境將要實施的一些措施……
譚巒倒是能用得上。
寶玉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對譚巒說道:「師傅是不是也覺得譚巒是個很棒的工具人!」
小花聽到工具人這個詞,葉子捂住了臉;小朋友變壞了,不是它教的。
周付將詢問的視線落在北靜王身上,北靜王面色有些古怪將工具人的含義告訴了周付。
周付聽了笑道:「寶玉這個比喻倒是貼切。」
北靜王嘴角抽了抽,感情這譚巒在這師生眼裡是這樣的存在。北靜王有些同情譚巒了。
北靜王正色對周付道:「正好先生來了,水溶還有一事要同先生商量」,水溶拿出那張圖紙指著那圖上的圓圈道,「此處,極大可能是一座礦脈。寶玉猜測這礦脈不僅有能生產玻璃的長石還有其他礦石的存在。」
周付聽了不出北靜王的意料也是震驚,周付的聲音也有些抖:「王爺說的可是真的?」不對,這事是寶玉說的,周付將詢求的視線落在寶玉身上;「寶玉?」
寶玉點了點頭又從自己的案桌上那來幾張紙遞給周付說道:「老師這是寶玉寫的採礦安全手冊,寶玉還沒寫完老師可以看看。」
周付接過紙張越看越是錯愕,寶玉何時對採礦的事如此了解?
周付拿著這些紙問道:「這些都是寶玉想出來的?」寶玉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些是小」,寶玉想起他同小花的約定改了口道:「這些是寶玉看書看來的,寶玉也沒記住多少。」
周付沒有戳穿寶玉的謊話,實在是除了這個藉口周付也無法解釋寶玉身上這些神奇的東西。
若說他是個孩童,可有人見過小小的孩子有這般多的主意的?周付心裡有種感覺,寶玉可能還有一個他不知曉,或者說是無人知曉的師傅在教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