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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回了下房後才哭出了聲,鴛鴦端著賈母的吃食過來時就看到珍珠那雙紅腫似核桃大小的眼。
鴛鴦嘆了聲氣說道:「那魏嬤嬤願贖你,你不趁著這個檔口應下也罷竟還拒絕的這麼幹脆。現在可是後悔了?」
珍珠輕咬著唇哀傷道:「你我是奴僕,又豈有能拿主意的份兒?」鴛鴦張了張嘴,將食盒打開寬慰道:「嗐,不提這些。這是老夫人賞你的幾道菜,你快嘗嘗。」珍珠抽泣著對鴛鴦道:「好姐姐,我沒胃口,這些你吃了吧。」鴛鴦受珍珠的情緒心裡也有些發酸勸說了珍珠幾句,珍珠才執了筷同鴛鴦一起用食。
魏嬤嬤此次回宮將在賈府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全部說與新帝,此次回宮,魏嬤嬤不僅將在賈府培育出的一批新品種的玫瑰花帶回來,更還帶了香脂皂和花露回來。
寶玉更是將熱回流裝置的設計圖也一併給了魏嬤嬤一份。
魏嬤嬤將這份圖紙盛了上去,新帝看著這份圖紙上畫的裝置雖不解其原理,但設計精妙絕倫。
坐在新帝身旁的皇后視線都在那些香脂皂上,那香脂皂聞起來香味濃郁樣式也精巧可愛。
新帝連道了幾聲好,將圖紙交由內務府去辦儘快造出一台試用。
魏嬤嬤經此事一躍成為飼花房的掌事嬤嬤。
新帝看了這些東西心裡有了主意,夜裡喚北靜王入宮。
魏嬤嬤領了賞帶著玫瑰花回了飼花房準備安置,就有小宮女來稟說皇后娘娘宮內的女史求見。
魏嬤嬤將人請了進來,元春見著魏嬤嬤後行了禮道:「元春聽人提嬤嬤在養花一事上頗有建樹,皇后娘娘宮內的花近日有蟲害;元春特來請教魏嬤嬤。」元春有些緊張多肉,皇后娘娘宮內受蟲害影響的多肉越來越多了。
魏嬤嬤細問道:「你可知是什麼蟲害?」
元春回道:「是一種白色細小的蟲子,還有的花上染了□□。」魏嬤嬤一聽心裡有了數,從寶玉為她準備的匣盒裡取了一瓶苦皮藤素給元春道:「將這滴幾滴在那澆花的水裡,過些日子蟲害自消。」元春感激的接過瓷瓶,不經意瞧了一眼那匣子;這一掃元春停下了動作。
這匣子...怎得有些眼熟?
元春出聲問道:「請教嬤嬤這盒子可有來處?可是…賈家的?」
魏嬤嬤一聽,眉心一緊。
這女史今日她是頭一次見的。
怎一眼就瞧出這匣子的來頭,莫非是跟賈家有些源淵的人?
魏嬤嬤放好匣子平心靜氣說道:「前些日子我奉今上的命去了一趟賈府,這匣子是府上的寶公子贈的。」
元春一聽,向來謹慎沉穩的她也抑制不住她的情緒;元春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含熱淚小聲道:「寶玉...」
元春瞧見魏嬤嬤打量她的神色解釋道:「寶玉是我的胞弟。」魏嬤嬤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女史就是寶玉口中入了宮的姐姐。
魏嬤嬤讓屋裡的小宮女先退下,元春待沒人後才又出聲詢問道:「魏嬤嬤,寶玉他...他可好?還有老祖宗好嗎?」元春心裡的思念的心像瘋長的雜草,她太想他們了。
魏嬤嬤拉著元春坐下後慢慢道:「寶公子天資聰穎,在府里有老太太寵愛自是過得好的;老太太的身體硬朗康健,身旁伺候的人也用心。」魏嬤嬤頓了頓道:「寶公子也時常想你。」
元春聽了差一點就哭出了聲,她又何嘗不想著寶玉呢?
元春又同魏嬤嬤聊了些寶玉的事,時笑時嘆氣;後怕再耽擱下去引人懷疑元春才不捨得離去。
元春將那瓶苦皮藤素緊緊的握在手裡,有了苦皮藤素,多肉也渡過了蟲害這一難關。
皇后對元春的態度又漸漸回到了常態。
八月十二是外邦的使者前來進獻的日子。
書房內新帝將外邦藩國的摺子拿給北靜王看,說道:「哼。這些洋夷子每每打著進獻的幌子從我國土上不知搜刮去了多少好東西。區區一盆玫瑰花竟也敢賣至萬兩黃金!最讓朕氣的是竟還有人追捧,願花這筆冤枉錢的!」
第24章 使者 這波買賣要黃了??
今上揉了揉發脹的眉心,心中憋著一股子悶氣。
這些個官員商人在朝廷面前一個比一個會哭窮,可一轉身出手倒是闊綽的不行。
那摺子北靜王翻都沒翻開就扔到一邊嘴上嘟囔道:「臣弟只知搗鼓府上的那些花草,這些一概不知。」
北靜王眉眼彎彎笑得燦爛道:「臣弟聽說皇兄宮內多了一批新奇的花,皇兄不如賞臣弟一些?」
新帝翻了個白眼,對這個弟弟是恨鐵不成鋼。
若是北靜王肯在這些大事上用心,他也不會這般勞累。
今上一個冷刀子眼掃到北靜王身上,大有你再多說一朕要你好看的氣勢。
北靜王要不到花努努嘴道:「既然這些洋夷子每每都是打著獻花的名義,不如皇兄也賞他們些花帶回去好了。」
新帝看了一眼北靜王,示意北靜王繼續。
「皇兄新得的這些花不僅品相絕佳,更有一些是從未見過的。」他可是聽到飼花房新任的嬤嬤帶回的都是仙品級的花。「索性以這些花為由頭邀那些外邦使者賞花,有了對比他們自是不好再將他們的花拿出來。」
新帝瞧著北靜王順眼了些問道:「這個提議甚好,此事就交由你來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