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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涵食髓知味,得寸進尺,纏著她又來了一次。
行進中,江之涵箍著她的腰,唇瓣貼著唇瓣,低聲問道:「你房間怎麼會有指/套?」
此次拍攝出發前,兩人曾約定好要減少做的次數,保持狀態,以拍攝節目為主,所以兩人乾脆都不帶日用品。
卻不曾想言鈺的房間早有準備。
江之涵前傾身子,輕咬一口她上唇,語帶狡黠道:「該不會是準備和哪個小妹妹…」
「才沒有!」話未說完,言鈺羞惱地打斷,「你怎麼老把我想成這種人?」
江之涵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示弱道:「好好好…對不起,我開玩笑的,是我想多了,那你告訴我,嗯?」
落在水面下的腳尖微微蜷起,半是羞赧半是委屈的嗓音自耳畔傳來:「我是準備自己用的...」
話音落下,言鈺面紅耳赤,水汽氤氳的潤澤下,臉頰紅紅的,宛若水蜜桃。
江之涵湊上前親了親她的頰畔,喉嚨里憋著笑:「你這麼欲/求/不滿的啊?」
這才幾天啊...
「不是的...」打濕的指尖捏上她的耳垂,言鈺摟緊她的脖子呢喃,「只是今天不想忍...」
江之涵眼眸愈漸深邃,嘴角笑意的弧度越發上揚,縱容寵溺道:「好,今天不忍...」
浴室中,喘氣與水聲交織著,寥寥繞繞。
折騰了許久,兩人互相擦盡了身子,摟著彼此在大床上沉沉睡去。
許是做的時候不太敢出聲,聲音憋在喉嚨里,嗓子微啞,言鈺睡覺前喝了不少溫水,導致後半夜起夜。
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身旁的江之涵沉沉睡著。
窗外隱約的月輝照在她的恬靜面容上,言鈺支著腦袋低眸望著,只這般簡單的望著,心就滿溢到不可思議。
言鈺伸手將她側臉上散落的碎發勾至耳後,思緒發散,莫名想到了浴室她問的問題。
「這麼欲/求/不滿的嗎?」
言鈺哼笑,要說不是也不是,每天的見面其實足以慰藉,要說是的話,也是,畢竟夢中的觸感沒有今晚來得真實。
但今晚的進展,是出於言鈺的意料的。
一日的拍攝下來,江之涵明里暗裡的照顧和關心讓她心跳怦然,鬼屋闖關以及她幫助自己回憶過去讓她心弦撥動,而回房間時江之涵的突然出現,更是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於是一切便水到渠成。
才過去不久,彼此糾纏的畫面仍像幻燈片放映一般在腦海浮現。
融化一切的熱吻,灼熱的眼神,還有那句飽含深情的「言言」...
情緒的釋放帶來極致的歡愉,可跟在極致的歡愉背後卻是心靈的莫大空虛。
許是心裡矯情,江之涵喊出那聲「言言」時,言鈺的心裡有了動搖。
她不禁疑問,江之涵叫的,是哪個言言?
是眼前朝夕相處的言鈺,還是那個從小到大同她長大的「言言」?
甫一冒出這個念頭,言鈺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不該有這種想法的,江之涵喜歡的當然是眼前的自己,她該對自己有信心一點,也該對江之涵有信心一點。
可鬼屋中,江之涵對於曾經言鈺的眷戀和懷念不得不讓言鈺多慮。
或許,江之涵對於小時候原身言鈺也有情意?她不全然百分百喜歡眼前的自己?
言鈺鬆了胳膊,腦袋垂下,和她躺在同一個枕頭上,指尖來回撥弄她細長濃密的長睫,小聲悶悶,不禁道出了縈繞心頭的疑問:「之涵,小時候的原身言鈺和現在的言鈺,你會選擇哪一個?」
江之涵沉睡著,沒有回答。
翌日清晨,江之涵早早起床洗漱。
被窩中,言鈺眼睛眯著,閉目養神。
忽然,言鈺的手機鈴聲響起,劃破寧靜的早晨,言鈺抓了抓頭髮,沒看來電顯示,隨意接起電話:「誰啊?」嗓音慵懶,還帶著未褪去的起床氣。
「小言,我啊,你景姐,出來開個門!」
「哦...」言鈺剛睡醒,腦袋還是懵的,別人說什麼她便做什麼,她從床上起身,走出臥室,來到玄關處打開房門。
江之涵坐在化妝檯前梳妝,以為她是去洗手間,輕笑一聲,沒有阻止。
門一打開,蘇景便快速跨入門內,熟絡地招呼道:「聽說這遊樂場附近的早餐不錯,我給你帶了些。」
蘇景坐到沙發處,把早餐放置在茶几上攤開:「你快去洗漱,洗漱完來吃,吃完我們待會出去逛逛?」
「嗯,好...」言鈺眯了眯眼睛,往臥室方向走。
還未進入房間,臥室內傳來清冽的嗓音:「言言,顧姐在樓下等我了,我先走了。」
蘇景心頭一驚,循聲望去,伴隨嗓音出現在臥室門口的是一道靚麗的熟悉身影。
好傢夥,這什麼情況?
蘇景湊近了看,瞳孔述而睜大,這不是江之涵嗎?她怎麼會在言鈺房間,還是從臥室出來的?
「嗯,好!那你路上小心,到了發個信息給我。」言鈺習慣性囑咐,還未察覺有任何不妥。
等到江之涵徹底走出臥室房門,完全暴露在蘇景視線下,想要上前擁抱言鈺時,江之涵餘光才瞄到,沙發上坐著一個已然震驚到無話可說的蘇景。
江之涵受到驚嚇,動作快過意識,一下子把言鈺推開,言鈺退後幾步,剛想委屈不滿,視線循著江之涵的驚訝目光同步落在了沙發的蘇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