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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鈺!」丁珊震驚。
言鈺想過了,對於意外穿書的她來說,她是有意於江之涵交好,不說發展至戀人的關係,起碼,她是願意和江之涵成為朋友,算是彌補自己穿書前的遺憾。
但既然現在江之涵只提供了兩個選擇,言鈺不甘心也不願意和她只是路人,不願意今日的燦爛和喜悅只是人生中的曇花一現。
故此,那便只剩下一個選擇了。
言鈺又一次肯定說道:「江之涵,我言鈺願意和你結婚。」
是理性的分析,更是感性的順從。
江之涵有不加掩飾的笑意從眼尾流露,她把一千萬遞給了言鈺,言鈺伸手接下,心甘情願。
作者有話要說:
江之涵:收一千萬,給一千萬,打平,還白得一個老婆!
言鈺躲角落掰指頭算帳.jpg
第8章
丁珊突然發出聲響,將言鈺的游離的神思喚了回來。
丁珊看著言鈺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擔憂又煩心,又想到了剛剛演出時的決定,和司機說道:「司機,先不回家,我們去第一醫院。」
言鈺一下子反應過來,說道:「丁姐,去醫院做什麼?」
「給你檢查身體,有沒有異樣!」丁珊言簡意賅。
言鈺「啊」了一聲,連忙和司機說道:「師傅,不用去醫院,我好的很,直接回住處吧。」
丁珊反駁:「不行,你今天這個狀態,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送回去?還是要去醫院!」
言鈺領會了她的意思,今日她的突然變化,定是讓丁珊感到困惑不已,她作為自己的經紀人,自是會擔心自己。
言鈺想通了這一點,鬆了口氣,和司機說了聲堅持回住處,在丁珊再次出口前和她說道:「丁姐,你是不是對我今天巨大的轉變感到困惑不解?」
丁珊沒有回答,眉宇漸漸蹙緊,默認了她的提問。
言鈺嘆出一口氣,說道:「我告訴你為什麼。」
言鈺不可能真的把真相如實地告訴丁珊,穿書進這個世界,自己其實不是真正的言鈺,是個人就不會相信,反而會促使丁珊帶她去看精神科的概率。
言鈺思索了一會兒,認真解釋道:「我白天在咖啡廳的廁所暈倒過一次,那個時候,意識是清醒的,身體卻是麻木疼痛的,我怎麼醒也醒不過來。我那時候在想,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我死了之後,眾人,我身邊的人會怎麼看待我,會懷念我嗎?還是說會厭棄我,為我的離去拍手叫好,世間少了一個禍害?」
聯想原主的所作所為,答案不言而喻。
「我不想自己死後還被世人唾罵,於是我就在想,如果讓我醒來,我就當是自己重新獲得了一次生命,我要改變自己,要極盡善意地對待身邊人。或許老天垂憐,聽到了我的乞求禱告,我就真的醒了過來!」
言鈺握著丁珊的手,真摯誠懇說道:「丁姐,我是真的想改變,改變自己的行為作風,改變對身邊人的態度。今日舞台上演出的真唱,就是我做出改變的第一步!」
丁珊望著她顧盼生輝的眼眸,心底為之動容。
儘管自己對言鈺前面的敘述依舊半信半疑,但今晚的演出她是真真切切看在眼裡的,言鈺真的變了,她在往好的方向改變著。
可今晚突飛猛進的唱歌實力又怎麼說?雖有心改變,但這硬性條件可不是隨著想法說變就變的。
丁珊心底仍有小部分疑惑,但大方向上傾向於相信言鈺。她在心底說服自己,不必計較細枝末節,言鈺能主動變好,已是最大的收穫了。
丁珊輕輕拍了拍言鈺的手背,語重心長說道:「這麼多年了,看你突然變化有點不適應。不過,你能這麼想,自是最好,省了我這個經紀人不少心思。」
言鈺嘿嘿賠了笑容,說道:「丁姐,我可省心思了!我以後都聽你的,好好唱歌,好好搞事業。」
丁珊話題一轉,又提到了結婚的事情:「你要是真聽我的就好了,和江之涵結婚的事,你到底怎麼想的?」
言鈺腦中復又出現了江之涵溫婉秀麗的面容和她嘴角似有似無的淺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丁姐,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聽您的,但唯獨這件事,我自有考慮,請允許我任性一回,就當是對我最後的放縱,好嗎?」
丁珊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沒有明說,只是說了幾句提醒她做事有分寸,遇事來找她的提點。
言鈺心下安了,她知道,丁珊這是默許了。
司機開車至酒店,三人下了車,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另一邊,江之涵隨顧寧安回了住處,甫一進房間,顧寧安便拉著江之涵說道:「之涵,你貫來做事有分寸,我放心。可結婚這件事,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江之涵笑了笑,沒有馬上應她,她和白遙囑咐了一些行程上的事後,讓她回去休息,而後走進廚房,倒了兩杯水,回到沙發處,一杯給顧寧安,一杯給自己,做到她身旁,應她說道:「顧姐,就像你說的,我做事有分寸,結婚這件事,也不例外。」
顧寧安聽她這麼說,心底稍安,至少知道她不是任性而為,而是深思熟慮做的決定。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顧寧安問道。
江之涵抿了一小口水,沒有立即回答。
顧寧安猜測:「是你阿姨又催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