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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在顧清離開的三個月，顧音總喜歡在她身邊湊，但那是為了見謝知白，但跟她在學堂的話……

　　  「學堂的課還挺多的，你若是要來，怕是沒什麼時間出去玩了。」

　　  謝芷蓁的話說得很委婉，但顧音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無非就是說若是顧音來了，也見不到謝知白，只會白白浪費時間。

　　  畢竟以往顧音來找她，都是因為謝知白，但現在要想見謝知白還得去宮裡，畢竟是皇帝，平時忙於朝政，也沒機會出宮來看她這個小小的學堂。

　　  原以為她的話，會讓顧音離開，但顧音卻是微微一笑，臉上帶著些許疲憊，一雙府顧清有三分相似的眼眸亮晶晶的，看起來不是一時意起，「放心，我只是想找點事做罷了。」

　　  謝芷蓁眉頭一挑，有些意外她的說辭，不過也接受了顧音。

　　  顧家的家風她是清楚的，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都是一起上私塾的，所以很多顧家的女子在文采上並不比顧家的男兒差，只是礙於女子不能科舉，所以一身才華無處可施。

　　  事後她問顧清的時候，顧清對於顧音的事也給出了回答。

　　  「或許是終於想通了吧。」顧清在謝芷蓁的書房坐下，隨意翻閱了幾本書。  

　　  謝芷蓁還是有些想不通，她坐在檀木桌上，將顧清手上的書抽走，「這麼多年了，要想通早就個想通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想通，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顧清抬眸，牽起謝芷蓁的手跟她對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怎麼沒事，謝知白現在可是皇帝，有些以往她沒想過的事也該開始想了。」

　　  見謝芷蓁面露不解，顧清繼續解釋道：「自古以來，皇帝都是三宮六院，後宮佳麗三千，從前謝知白一個人，加上他還只是個皇子，沒人伺候便罷了，如今他可是皇帝了。」

　　  對於皇帝來說，除了江山社稷，最重要的大概就是子嗣的繼承了。

　　  儘管現在謝知白才十七歲，但也不影響大臣們著急的心

　　  「這幾日，已經有大臣反應，讓謝知白開始選秀了，我聽說昨日姨母還特地讓顧音入宮了，據說姨母有意讓顧音當皇后，這應該也是謝知白的意思。」

　　  娶妻是顧音夢寐以求的，但隨之而來的納妾則是她要面對的限時。

　　  「我聽說，姨母那邊的意思，就是給足顧音面子，讓她先入宮，待她有了身孕再選秀。」對於其他女子來說，這也許是莫大的榮耀，也證明了謝知白確實把顧音放在了心上。  

　　  但……這樣便是最好的嗎？

　　  那沒有說出的話語，謝芷蓁也是明白的，她沉默了片刻。

　　  是啊，若是可以，哪個女子不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顧清拍了拍謝芷蓁的手背，嘆氣道：「這怕是顧音來著的目的吧。」

　　  逃避。

　　  只是不知道，最後是顧音放棄多年所愛之人，還是能讓謝知白只娶她一人。

　　  但按照她這這位妹妹的了解，顧音怕是肯定不能接受跟其他女子共侍一夫的。

　　  ***

　　  小小的學堂，突然多了兩位可以教書的，瞬間就輕鬆了許多。

　　  謝芷蓁連忙安排顧清這兩天減少一些課，讓她好好休息休息。

　　  中午吃飯的時候，謝芷蓁時不時就給顧清夾菜，一直都表現得很關心的樣子。

　　  讓顧音和林黛黛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出來，好端端一個嬌生怪養的長公主殿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溫柔體貼。

　　  在沒人看見的角落，顧音給顧清豎了一個大拇指。

　　  厲害了，她的二姐姐。  

　　  因為有顧音和林黛黛的幫助，今日的課程結束得格外快，距離放學還是半個時辰左右，閒著無聊就開始給孩子們講故事。

　　  顧清是不想發言了，當然，謝芷蓁也不會讓她發言。

　　  畢竟，要保護好嗓子。

　　  閒著無聊，乾脆就讓林黛黛給孩子們講故事，是鬼故事。

　　  謝芷蓁有點怕，並不想聽，只是大家都在，她也不想在孩子們面前丟臉，只能強撐著，自己給自己找點事。

　　  顧音笑了笑，悄悄坐到謝芷蓁身邊，小聲說道：「殿下，我最近學會了如何染蔻丹，要不要試試？」

　　  謝芷蓁抱著顧清的胳膊，身子隨著林黛黛的話一縮，這下聽到了顧音的話，連忙點點頭。

　　  幹什麼都好，只要能讓她分神，別再繼續聽那個鬼故事了，實在是嚇人得緊。

　　  染蔻丹的材料並不難找，很快顧音的婢女就把需要的材料擺上來了。

　　  顧音將鳳仙花攪和攪和，搗成糊狀後加入了些許明礬，加以攪拌，看著顏色還挺好看的，她這才將這些塗抹在謝芷蓁的指甲上。

　　  她有些驚訝，「殿下，你的指甲怎麼這麼短？」  

　　  京城的貴女們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指甲長點雖然不方便，但染起蔻丹卻是極為好看的，是以京城的貴女們都有留指甲的習慣。

　　  就謝芷蓁十指上的指甲都很短，看起來像是剛剪了不久的樣子，珠圓玉潤的樣子，粉粉嫩嫩的指頭看起來也很可愛。

　　  謝芷蓁當時臉頰一紅，一想到昨日，因為某些原因，她的指甲被顧清連夜剪了，還特地磨了一下指甲的邊邊，確保不會劃傷。

　　  她弱弱收回手，想起昨日指尖沾上水漬的情景，她已經不好意思讓顧音碰她的手指了，「顧，顧清，你幫，幫我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