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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模糊。
等謝芷蓁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半走光的時候,連忙後退,回到浴池邊緣。
因為她們只是出了點汗,所以並未泡太久,很快就起身穿好了衣裳。
用早膳的時候,素絹明顯感覺到兩位主子之間的氣氛有點怪異,尤其是自家公主看起來有點奇怪。
但主子的事,她一個婢女也不好過多干預,尤其是她們還是妻妻關係。
素絹只能帶著其他婢女退下,像往常一樣把早膳的時間留給兩個人。
謝芷蓁一想到剛剛浴池的事,越發覺得顧清礙眼,乾脆一直低著頭不說話,默默吃自己的。
誰曾想,就是這麼礙眼的顧清,竟然真的走了?!
被皇帝,也就是謝知白叫走了。
也是這個時候,謝芷蓁才知道短短一日的時間,外面都經歷了些什麼。
父皇駕崩,姨母拿著他的遺詔讓謝知白登基,武有殷朗,文有太傅、丞相,其他皇子就是想鬧也鬧不出什麼動靜。
這皇位拿得很是輕鬆,不到一日便全然拿下,並且謝知白已經準備好了三日後的登基大典。
同時冊封謝芷蓁為柔嘉長公主,淑妃為淑太妃,已故嫻貴妃為和懿太后。
接著還有一些官員的簡單調動,都是非常平常的事,但真正讓人驚訝的還是另一個人的出現。
裴方,嫻貴妃的夫君。
因為先皇奪妻的原因,把裴方這個正牌夫君調取了一個偏遠的地方任職,從此京城再也沒人見過她。
而謝知白則是以恩師的名義,把裴方接回來了,並任命為禮部尚書。
要說這個職位,裴方確實擔得起,畢竟若是沒有皇帝奪妻這事,他原本也要升職做那禮部尚書的。
只是謝芷蓁不明白,有什麼事要把顧清從她身邊調走。
明明昨日還派芍藥過來,說什麼讓顧清好好陪她,這才陪了多久就把人叫走了。
這時的謝芷蓁也顧不上浴池的尷尬場景,只是抓著顧清的衣袖,低著頭悶悶不樂的樣子。
顧清低聲輕笑,摸摸她的頭,在那上面落下一吻,接著就收到了謝芷蓁不滿的一錘。
「沒事,我很快就回來。」
謝芷蓁有點不滿,但她也知道,謝知白這個時候把顧清叫走必有大事,她也不能不放人,嘴硬道:「隨你什麼時候回來,不回來更好,我一個人也樂得自在。」
話是這麼說,但她依依不捨鬆開顧清衣袖的樣子也著實惹人疼,顧清伸手抱著她的細腰,在她耳邊哄了兩句這才鬆手。
一旁的素絹看到這一幕偷偷笑了,原以為兩人吵架了,現在看來不過是妻妻之間的一點小彆扭罷了。
顧清離開後,謝芷蓁一個人在府里也實在無聊,她乾脆跑到書房想看看那些她從前不曾閱過的兵書。
她沒去過軍營,不過她也想試著了解一下另一面的顧清,了解那個她缺失了兩年的顧清。
書房作為極為重要的地方,自從顧清來了之後書房就安排了幾個士兵守著,或許是得過顧清的命令,謝芷蓁進去的時候他們並未阻止,依然目不斜視。
知道謝芷蓁進去了,眼看著周圍沒人,幾個人才悄咪咪低聲道:「公主長得可真好看,難怪顧將軍對人念念不忘了兩年。」
「可不是,我可聽說咱們將軍是為了公主才來軍營的。」
「將軍才十八就已經娶上媳婦了,我都二十有二了,媳婦的影子都沒呢。」
……
謝芷蓁到了書房,從中挑選出了幾本看起來沒那麼苦澀、比較基礎的兵書。
剛一看,確實有點犯困,畢竟裡面的東西對於謝芷蓁來說陌生得緊,但細細品閱,也能體會到其中的精妙之處。
就在謝芷蓁慢慢沉迷進去的時候,一張摺疊的宣紙掉落在地,她撿起來有點好奇展開。
原以為裡面應該是什麼跟兵法相關的東西,但一展開看見的卻是一個女子的畫像。
畫中的女子,眉眼處跟她有三分相似,梳著一個極為簡單的髮型,就連髮簪都是極為粗糙的木製,柳眉彎彎,一雙乾淨的眼眸不算出挑看勝在耐看,翹鼻小嘴,雖穿著一身極為普通的粗製婢女衣裳,但卻頗有幾分大氣的感覺在裡面。
謝芷蓁愣住了,一雙漂亮的眼眸死死盯著畫中的人,那本該塵封的記憶再次席捲上來,腦子裡像是有千萬根針在一下一下刺著她一般。
顧清房裡怎麼會有這個人的畫像?
而且,不知為何謝芷蓁總覺得畫像上的人有點眼熟,不是見過一面的眼熟,是見過與她相似之人的那種眼熟。
霎時,謝芷蓁突然想到了在顧府見過的那個從謝知禮府中送來的丫鬟。
是曉蘭!
前幾日,便是曉蘭跪在書房跟顧清說找她姐姐的事!
想必這便是曉蘭畫的姐姐,便於讓顧清找人的畫像。
謝芷蓁連忙拿著畫像走出書房,眼神著急,步履匆忙,「曉蘭在哪!」
第40章 第四十天
顧清來到皇宮,金碧輝煌的大殿空落落的,而謝知白和殷朗則是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
不過也是,沒什麼大事的話,他們也不會這個時間把她叫來。
顧清略略收起眼裡的笑意,唇瓣抿成一條直線,眼裡也帶上了一點認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