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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現在的劇情已經跟原書中的不太一樣了,但誰能保證男女主之間沒點特別的吸引力呢。
但這些話肯定不能跟謝芷蓁說的,顧清眼眸微定,只說了點無足輕重的東西,「認識,是我的戰友。」
謝芷蓁抬起頭看向她,一臉疑惑,不理解如果是戰友的話為什麼要躲躲藏藏的。
這樣的動作讓兩人又恢復了面對面的姿勢,呼吸交融,顧清的手還摟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夏日的衣衫都是比較單薄的,隔著布料她能感受到顧清灼熱的溫度。
過分親近的距離,讓她下意識低下頭想向後撤,但後面就是木製的門根本無處可退,軟糯的嗓音說著拒絕的話語,「你,你先放開我。」
顧清確定殷朗不會折回來,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手,指尖還殘留著軟肉的觸感讓人流連忘返。
「他本來想邀我出去玩的,被我找了個藉口拒絕了。」
原來是這樣呀。
面對一些不想應邀的場景,但又因為關係比較好不好拒絕而找藉口這種事謝芷蓁做得多了,自然也沒有過多懷疑些什麼。
或許是因為沒了顧清的呼吸纏繞在她身邊,謝芷蓁的大腦也恢復了正常運轉,想起剛剛那個男人對顧清的稱呼,她又有點疑惑。
「他為什麼叫你止清?」
顧清跟她從小一起長大,她怎麼不知道顧清還有這麼一個小字。
「是我在軍營的化名。」
似乎也是從她的化名中聯想到了什麼,謝芷蓁微微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時候顧清及時出聲,「我看他已經走遠了,應該也不會回來了,我們走吧。」
顧清剛牽起謝芷蓁的手準備帶她離開,卻感受到了那柔弱無骨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氣,似乎是在阻止她離開,顧清有些疑惑看了眼謝芷蓁,似乎在問怎麼了。
謝芷蓁抿了抿唇,手鬆開了顧清,轉向了她的裙擺。
也正是這個時候顧清才注意到裙擺的一個小洞,她有些尷尬撓了撓頭,下意識解釋道:「可能是放在家裡太久沒穿了,不小心被老鼠咬破了。」
這條裙子是她兩年前的,買的時候一不小心給錯了尺碼,對於兩年前的她來說有點大了,所以一直壓箱底沒拿出來過。
這不剛回來,之前的衣服都小了,只有這件勉強能穿,也就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謝芷蓁看著顧清手足無措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聲,嬌嗔道:「你一個堂堂的將軍,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女子瞪著她的眼眸沒有一點威力,倒是軟綿綿的,眉目含情、波光粼粼,讓顧清骨頭一酥。
面對她的嘲笑也一點都不在意,反倒是挽起她的手,臉頰輕輕靠在謝芷蓁的肩上,蹭了蹭她的肩膀,一臉討好的樣子,「是臣的錯,不知公主可願賞臉陪微臣去買件新衣裳?」
謝芷蓁眼神飄走,明明知道顧清是什麼意思,但就是要她說出來,「顧將軍想要什麼樣的衣裳沒有,何必找本宮作陪。」
看著謝芷蓁使小性子的樣子,不似昨日那般死氣沉沉的,顧清也樂得作陪,眉毛聳搭下,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她嘆了口氣說道:「公主有所不知,微臣剛回京城,如今在京城裡陌生的很,哪裡認識什麼人呢。」
謝芷蓁看著在外威風凜凜的顧將軍,現在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原本還被因為之前那幾個人的話而有些許難過,現下那點負面情緒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微微揚起下巴,倨傲道:「既然顧將軍都這樣說了,那本宮勉勉強強同意了你的請求吧。」
顧清連忙行了個禮,「諾。」
戲演完了,也該回到正題,謝芷蓁跟著顧清離開的時候還有些不安,「顧清,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呀?」
她確實不想從正門離開,那裡會遇到很多人,但來參加賞花宴,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實在是有些失禮。
顧清想了想,她倒是覺得無所謂,但不想讓謝芷蓁被那群人在背後嘴碎,拿出一個通體黑色的玉哨,吹了一聲,接著就看到一個白色的鴿子飛來。
謝芷蓁聽不懂顧清和鴿子的對話,只是看著顧清嘴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謝芷蓁以前只聽說過信鴿傳信,但還是第一次見沒有信也能傳遞消息,有些好奇,一雙圓溜溜的眼眸一直盯著信鴿,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依然沒看出點什麼不同。
跟普通的鴿子沒什麼兩樣。
得虧信鴿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也不會說話,不然非得開口懟一句,「做它們這一行的,當然是越普通越好,難道還要在身上寫個『我身上有信,我是專門培訓的,快來抓我』嗎?」
信鴿接收完信息就飛走了,顧清這才在謝芷蓁身前蹲下。
看著面前高高的圍牆,謝芷蓁也知道以她的能耐是出不去的,她看著矮自己一截的顧清,扯了扯衣袖遮住了手,隔著兩層布料將手放在顧清的肩膀上,動作有些僵硬。
感受到身後的重量,顧清極為熟練地伸手勾住謝芷蓁的腿,將人背起輕輕一躍。
謝芷蓁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飛」起來的感覺了,微風拂過臉頰,很舒服、很自由的感覺。
可惜區區一道圍牆,對顧清來說極為簡單,她很快就帶著謝芷蓁離開了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