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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顧清望著桌上有些陌生的瓶瓶罐罐,兩年前沒去軍營的時候她還是會化妝的,只是已經兩年沒拿過這些了,剛上手還是有些許陌生的。
但好在只是補個妝,不是全部重化,憑藉她良好的記憶加上那敏銳的直覺,也算是沒出什麼差錯。
顧清看著自己補好的妝,太久沒有接觸這些,一時之間她沒無法判斷這是好還是不好,深吸一口氣有些緊張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挺好的呀。」
得到謝芷蓁的認可,顧清總算是鬆了口氣。
補好妝的謝芷蓁看起來跟離開時沒什麼兩樣,回到原位卻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這的人。
顧清看著許久未見有些許陌生的妹妹,皺了皺眉,「顧音,你怎麼在這?」
接著她就注意到了顧音旁邊的謝知白,想起謝芷蓁跟她說的話,眼角微抽,總算是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只是不知道顧音找的什麼理由上來的。
好在沒讓她困惑多久,顧音解釋道:「二姐姐,你沒受傷吧,都怪我不小心撞到了你們的船,才害你撞到桌子的。」
原來剛剛撞船的是她。
顧清摸了下腰上的青紫,腦海里浮現著謝芷蓁泛紅的眼眶,一想到要不是顧音也這麼多事,到底顧著那是二伯家的女兒,也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妹妹,雖然語氣不是很好,但至少沒懟她。
「下次注意點。」
原本是給謝芷蓁介紹自己朋友的局,因為摻入了一個「外人」,導致局面一時之間有點僵硬,但好在顧音本身就是個活潑的性格,也不會因為有很多陌生人而害羞,很容易就跟其他人聊起來了。
只是不再聊顧清,而開始聊軍營里的生活,顧音也時不時會問謝知白幾句。
原以為謝芷蓁會覺得而這些有點無聊,但觸及她認真的眼眸,似乎只是單純想多了解一些關於她的一切,顧清心裡一暖。
本想悄悄在桌下握住她的手,可一想到,剛剛謝芷蓁淨手時揉搓的樣子,她指尖一頓,還是決定先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再說。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顧清照例送謝芷蓁回公主府,只是這次坐在馬車上她沒有動手動腳,時不時偷吃點豆腐罷了。
雖然謝芷蓁也很想跟顧清親密親密,但親密帶來的噁心感實在是太難受了,是以察覺到顧清安分了許多後,她放鬆了些許,也就沒多想。
送謝芷蓁回到公主府後,顧清就去找謝知白了。
因為跟謝芷蓁關係比較好的原因,小時候她也經常來謝知白這裡串門。
管家的太監還是小鄧子,可以說是顧清的老熟人了。
小鄧子一看到顧清,連忙把她請去謝知白的書房等候。
謝知白得知顧清竟然來找他了,眼眸一亮,連忙回到書房,進去前還整理了一下衣領,剛一進去就注意到顧清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連忙問道:「怎麼了?」
顧清沉吟片刻,回道:「我想知道這兩年蓁蓁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知白眉毛一挑,沒想到顧清竟然是問這件事的,長腿一屈,隨便挑了一條椅子坐下,自顧自倒了杯茶水,「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以他對顧清的了解,他才不信,顧清會不查一查阿姐這兩年都經歷了些什麼。
顧清嘆了口氣,「我確實查了,但……都跟蓁蓁那些奇怪的舉動對不上號。」
說到謝芷蓁奇怪的行為,謝知白似乎想到了什麼,斂了斂眼眸,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哪奇怪了?」
顧清挑選了幾個例子跟謝知白說,比如船上謝芷蓁過分仔細揉搓手、有時她抱著謝芷蓁能明顯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蓁蓁很抗拒我。」
聽完顧清的描述,謝知白神色越發凝重。
看來事情確實不像她調查的那麼簡單,如果當年沒發生什麼的話,謝知白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懟她了。
「看來,當年確實發生了什麼我不沒調查到的事。」
謝知白點點頭,也不打算瞞著她,「其實那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那個時候林忱之一直在追求阿姐,只是阿姐一直以想陪伴在父皇身邊為藉口拒絕了他。」
「後來不知怎的,阿姐對你還未死心的流言突然傳開了,就連尋常百姓都聽說了一二。」
「對於父皇來說,這是一樁醜聞,畢竟堂堂一朝公主竟然喜歡女子,簡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這個時候禮部侍郎突然提出不如給阿姐訂下個婚約,這樣就可以直接堵住萬民的嘴了。」
「父皇覺得有理,就同意了,下朝後我親眼看見國師去御書房找父皇,因為他們屏退了宮女太監,我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麼,只知道第二日父皇就下旨給阿姐和林忱之賜婚了,只是阿姐極力反對,甚至用絕食來對抗父皇。」
「接著,父皇以讓阿姐多跟未來夫婿家親近親近為藉口,讓阿姐在國師府住了三月,但這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對外就稱柔嘉公主身子不適,在公主府養病。」
「至於阿姐在國師府里都經歷了什麼就無從得知了,我只知道從那以後,阿姐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不怎麼出門,也不走訪麼愛笑了,她開始乖乖吃飯再也沒鬧過要取消婚約的事,只是堅持要一年後才願意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