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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母完全無視顧清的暗示，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顧清！你跪下！」
還處於一臉懵的顧清傻愣愣跪下，還不知道她做了什麼讓顧母發這麼大火。
一旁的謝芷蓁站在那也很是迷茫，但看到顧清跪下，下意識想要幫她說話，「伯母，有什麼事可以讓顧清站起來說，現在雖說是春季，但天還是有點涼的。」
顧母對著顧清是兇巴巴的樣子，但對上謝芷蓁則是一副老淚縱橫的模樣，伸手牽過謝芷蓁的手，「你看蓁蓁，多好一個姑娘，你怎麼能欺騙人家呢？！」
顧清：？？？？
謝芷蓁望向顧清：？？？？
顧清怎麼想都沒想到自己除了穿書還有什麼是沒告訴謝芷蓁的，連忙喊冤，「娘！你可別污衊我！」
她就差沒把今天穿的小衣顏色告訴謝芷蓁了。
顧母瞪了她一眼，拍拍謝芷蓁的手，很是抱歉的樣子，就連顧清都要懷疑是不是她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謝芷蓁的事。
然後，就聽見顧母開口，「昨日六皇子送的那幾個丫鬟，阿清都送走了，但留下了一個放我院子裡了。」
今天一大早顧清就送了個雜役丫鬟過來，顧母一開始也沒多在意，直到剛剛聽芍藥跟別的丫鬟聊天，這才知道那個雜役丫鬟就是謝知禮送來的。
她剛知道的時候，原本是打算馬上把人送走的，但在得知謝芷蓁已經看到那個丫鬟的時候吸了口涼氣。
同為女人，她當然知道，有些東西自己主動說效果是最好的。
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顧清肯定沒那個想法。
但不管有沒有那個想法，最起碼態度得端正，她得站在蓁蓁這邊。
顧清總算是知道了母親發怒的原因，輕笑一聲站起身子。
顧母見顧清不趁這個時候好好解釋原因，反而是在那笑了起來，原本的三分火都被燒成了五分，但很快她又聽到站在身旁的謝芷蓁噗嗤一笑，「顧清，你怎麼沒跟伯母說這事呢？」
這下輪到顧母一臉懵圈了。
顧清連忙解釋，「娘，關於曉蘭的事我已經跟蓁蓁說過了。晚點蓁蓁回公主府的時候，就把曉蘭帶走。」
「好端端的，讓那女子跟蓁蓁去公主府是何意？」顧母不是很懂這其中的原因，「直接把她跟其他丫鬟一樣遣散出去不就好了嗎？」
謝芷蓁剛想跟顧母解釋，被顧清的一個眼神制止了。
顧清走上前，扶著顧母回到上方的椅子上坐著，順手給她倒了杯茶水，「娘，那丫鬟還有點用，您就別擔心了。」
顧母看了眼顧清，又看了眼謝芷蓁，突然笑了起來，「你們兩是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呢。」
不過她也不生氣，總歸謝芷蓁知道這事就行，她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好了，你們兩的是我不參與，你們心裡有數就行。」
要不是怕謝芷蓁誤會，影響兩人的關係她也不想管，畢竟她本身就是個不太愛管事的性子。
解決了顧母這裡的事，顧清拉著謝芷蓁四處逛逛，「這是祖父在外的一處住宅，一直閒置著，正好便宜我了。」
「看起來還不錯吧。」
雖然只看過那麼幾處地方，但就謝芷蓁看到的情況來說，這處住宅還是不錯的，不過……
「顧老爺子會不會對我有意見呀？」
好好的兒子兒媳和孫女，因為她的原因要搬出去。
顧清笑著拍了下她的頭，「你有時候就是想太多了，其實沒什麼不高興的，在這跟在鎮國將軍府也沒什麼區別，我爹剛被祖父叫走訓斥，現在都還沒回來呢。」
「一家人，只要心在一起，住哪都一樣，更何況我們這麼近。」
謝芷蓁點點頭，倒是沒有否認這句話。
就像她雖然住在宮外，但跟姨母的關係也不會因此有間隙。
顧清拉著謝芷蓁簡單介紹了這裡的布局，接著又把人帶回了自己的院子裡，「我給你看一個好東西。」
她俏皮一笑，成功引起了謝芷蓁的好奇。
繞過閨房的位置，謝芷蓁看到了一個精緻的鞦韆，結實的藤條纏上了各色的花瓣，一朵朵嬌艷欲滴的花很是亮眼，她靠近鞦韆甚至還能聞到淡淡的花香，不刺鼻反而讓人心裡莫名一靜。
謝芷蓁有些驚喜，「這是……」
顧清很滿意謝芷蓁的表現，認真點點頭，「小時候不是你說以後有機會想在閨房前面裝個鞦韆嗎？雖然這不是你的閨房，但我的就是你的。」
謝芷蓁這才發現鞦韆正對著的就是閨房的那一扇窗戶，剛好從那個角度可以看到這邊的鞦韆，而坐在這邊盪鞦韆也能看見屋內的光景。
她坐在鞦韆上，還沒開口顧清就已經相當自覺走到她背後推她。
謝芷蓁感受到自己向前升高，又下降，升高，又下降，看著前面的窗戶近遠近遠。
升高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她可以抓住天上的雲彩，下降的時候雖然遠離的雲彩，但卻跟顧清離得很近。
她緩緩閉上眼睛，感受著這自由的味道，是這兩年來她從未體會到的滋味。
很舒服。
因為晚了太久的鞦韆，剛從鞦韆上下來的時候，腳踩在地上，甚至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差點摔倒，好在顧清及時扶住了她。
看著面前的挨得極近的顧清，謝芷蓁可以看見她那雙偏棕色倒映著小小的自己的眼眸里滿是緊張，淡淡的青草香圍繞著她的周圍，粉嫩的唇瓣緊緊抿著，四周很安靜，她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臟砰砰砰的聲音，她咽了咽口水，在這一刻竟然有了想親上去的谷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