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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第一次這麼直面情敵，難免有些慌張，現在靜下心，顧清又覺得實在是沒必要，不過一個跳樑小丑罷了。
她對兩人這麼多年的感情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麼想著，顧清對謝芷蓁說道：「沒事。」
一個跳樑小丑，何必讓蓁蓁知道，平白添麻煩。
雖然直覺告訴謝芷蓁，肯定還是發生了什麼，但她相信顧清，若是顧清不說，她也不會追問。
謝芷蓁的餘光落在桌面另外十個小女孩的摸底情況上，看著孟靜熟悉的筆跡畫上一個個大叉叉，她有些好奇問道：「你都是哪找來的孩子，怎麼一點基礎都沒有？」
順著謝芷蓁的視線，顧清也看到了關於那幾個孩子的水平報告，她下巴擱在謝芷蓁的肩膀上解釋道：「路上撿的。」
謝芷蓁只以為她是在開玩笑，畢竟小孩子又不是垃圾，怎麼可能隨手撿呢。
她推搡了下顧清，「我認真的。」
顧清嘆了口氣，伸手捏著謝芷蓁的下巴，讓她直視著她，然後非常認真回答：「我沒開玩笑，真的是路上撿的。」
意識到謝芷蓁可能還不明白，她嘆了口氣，把這些孩子的來歷說明了一下，「都是些流浪的乞兒。」
當時謝芷蓁說找不到孩子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路上那麼多流浪的乞兒，怎麼可能找不到學生，不過後來她又想明白了。
或許對於從小嬌養長大的小公主來說，從沒想過路上的乞兒，不是歧視，就是單純的不會想到這方面罷了。
顧清故作調侃道：「殿下不會歧視這些孩子吧？」
謝芷蓁當即反駁道：「怎麼可能！」
在她眼裡，不管是富貴人家的孩子還是街邊的乞兒，都是一樣的，為人師表，怎麼可能歧視孩子的身世呢。
顧清摸摸她的頭，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接著就聽到了孟靜的聲音，「蓁蓁，你在嗎？我有點事找你。」
謝芷蓁連忙從顧清身上下來，生怕被孟靜看到什麼。
顧清看著突然一空的懷裡，她一把將謝芷蓁再次拉回懷裡，有恃無恐的樣子，「我們已經成親了，抱抱而已，怕什麼。」
謝芷蓁圓溜溜的眼眸瞪了她一樣，「萬一她誤會什麼了呢？」
她們兩個人這麼親密的動作，萬一孟靜要是誤會她們做了什麼，怎麼辦？！
顧清倒是無所謂，伸手撩起謝芷蓁的一縷髮絲，柔順的長髮在手裡摩擦著。
這時，孟靜在門外又開始敲門了，「蓁蓁，你在嗎？」
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聽到謝芷蓁的聲音，孟靜自言自語道：「難道不在，要不我進去看看？」
聞言，謝芷蓁越發緊張，生怕孟靜下一秒就推開門進來，連忙應聲道：「剛剛睡了一會兒，衣衫有些不整，你等一下。」
然後，她連忙拉著顧清試圖讓她在桌下待著，狹小的桌底，哪怕顧清是個女子也還是不免有些擁擠，她有些不滿，在謝芷蓁撤離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臂。
「我們是合法妻妻，何必如此遮遮掩掩的。」
見顧清不配合，謝芷蓁也沒辦法，她放軟聲音，哄道：「你先委屈一下下，就一下下。」
她伸出那白嫩的指尖比劃了一下，一雙漂亮的眼眸帶著些許可憐的味道，顧清撇撇嘴，雖然有些不樂意，但也算是勉強同意了。
謝芷蓁心裡一松，這才整理了一下衣裙，確定沒什麼不雅的姿態，這才揉了揉眼睛，佯裝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打開門，只見孟靜明顯有些焦急的神色，她問道：「進來吧。」
孟靜來到房間裡面，神色凝重，謝芷蓁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面容也帶上了些許凝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孟靜急急忙忙來，如今到了謝芷蓁面前，還是斟酌了她的用詞，「蓁蓁，你知道顧清帶來的十個孩子是什麼來歷嗎？」
因為三個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所以在學堂里，孟靜都是直接稱呼她們的名字，而不是稱呼殿下、駙馬之類生疏的話語。
謝芷蓁坐在椅子上，隔著一張書桌，孟靜也看不見那狹小的桌下還藏著第三人。
顧清在下面聽著兩人的對話，也有些好奇，是她帶來的孩子有什麼問題嗎，她的臉靠在謝芷蓁的小腿上，溫熱的觸感透過那單薄的衣裙傳到謝芷蓁的小腿肌膚上。
謝芷蓁身子一僵，下意識想把顧清踢開，但顧忌到孟靜還在她面前，這才忍著，開口回答她的問題，「知道，是街邊流浪的乞兒。」
孟靜神色一僵，沒想到謝芷蓁竟然知道，她連忙開口說道：「這怎麼能行！」
她那樣震驚的語氣倒是讓謝芷蓁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謝芷蓁反問道：「為什麼不行？」
桌下的顧清不等孟靜開口，就已經猜到了，無非就是身份之見。
事實上，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謝芷蓁一樣，撇開身份的差距，單純、平等對待每個人。
一想到接下來肯定又要聽到孟靜那無聊的觀點，顧清一手已經悄悄從裙底探到了謝芷蓁的小腿，溫熱的指尖直接與皮膚接觸，謝芷蓁渾身一抖，低頭瞪了眼顧清，示意她安分點。
顧清卻覺得謝芷蓁這樣的反應很有意思，她眨巴眨巴眼眸，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待謝芷蓁視線離開後，又將腦袋擱在謝芷蓁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