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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震怒,昨天,月照就被請了過去。
月照與boss的交談具體內容不清楚,現在,琴酒傳達boss的任務,將清除黑口組的任務交給了月照。
黑口組是霓虹本土的□□,組織是國際犯罪組織,兩者之間經常發生衝突,然而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有關黑口組的任務格外難辦,組織在這上面不知折了組員。
這是boss的懲罰。
「當然,我一定不會辜負boss的期望。」月照笑得溫柔,仿佛對他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
琴酒沒有在意,轉身離開了。
他走到門口,似乎想到什麼,頓住腳步,回頭看向月照,「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忘記說了,組織內的醫療條件比外面好,boss知道了宇江佐和子的事情,特地准許你的姐姐在組織內治療,組織的人想必現在已經將你姐姐的拉回來了,以後你就不用擔心她了,我相信,她在組織一定會被照顧得很好。」
一直處變不驚的月照變了神色,眼神冷得嚇人。
琴酒唇角勾起,毫不猶豫離開了房間。
他一直知道月照的死穴。
房間陷入寂靜。
似乎黑暗生物的特性,組織據點的房間光線昏暗,在房間內,白天都要開著燈。
透過乾冷的燈光,安室透目光落到了月照身上。
他觀察過月照,月照偏愛白色,今日卻特地穿了黑色。
鞭刑……
月照脊背挺直,靜靜地站在房門前,仿佛衣服下的傷口根本不存在,就在安室透以為月照會繼續沉默下去時,他走到一旁的沙發,撈起放在一邊的外套,回頭叫他們。
「走吧,我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其餘人沒有異議。
除了安室透,其他人也聽說過月照受罰一事。
關鍵時刻,還是不要觸月照與boss的眉頭了。
組織boss看似輕飄飄地放過了月照,但也生氣自己被隱瞞,走到門口時,似乎故意要戳月照的心。
推著宇江佐和子進研究室的車在月照面前緩緩駛過。
安室透瞥了一眼,透過透明的車窗,病床上的女人被打了麻藥,脆弱的雙眸緊閉,只有呼吸機上淡淡的薄霧顯示著她一息尚存的的生命特徵。
安室透下意識看了看月照的神色。
月照緊緊盯著車子,神色莫測。】
柯南:「所以,組織BOSS用宇江佐和子的性命敲打月照?讓月照徹底忠心組織?」
柯南驚奇,觀看琴酒的作風,他以為組織內無法容忍絲毫的背叛行為,他沒想到月照做了有損組織利益的事情,竟然能夠活下來。
「或許是因為月照卻是不可替代吧。」安室透與月照共事將近兩年,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月照的能力。「月照擅長察言觀色,情報套取,狙擊,格鬥,甚至研究方面都是個難得的人才。」
安室透神色晦暗,「他本來應該屬於公安。」
柯南看出安室先生對月照的誤入歧途耿耿於懷,他轉移話題,「那麼,之後呢?」
難道因為宇江佐和子被組織扣押,所以月照先生才拒絕了公安的招攬?
安室透頓了頓,整理了一下心情,繼續說。
【月照的神色緊繃,看上去似乎被抓到軟肋,但是安室透卻覺得月照並不是這樣一個喜形於色之人。
他望著遠去的車輛,目光又滑到月照冷漠的神色,他黝黑的眼眸不是被捉到弱點的惱怒,而是獵人的幽光。
安室透莫名回憶起第一次與月照交手的事情,當時,月照看著他也是這種眼神。
像是粉末從湖水慢悠悠地散開,安室透慢慢明悟。
月照並不害怕宇江佐和子進入研究室,他加入組織就是為了宇江佐和子的病情,以月照拉攏人心的本領,恐怕組織內的研究室大半都是月照的人了。
他有能力在組織內保護宇江佐和子的安全。
恐怕這次boss所看到的真相,也是月照想給他的真相。
安室透對月照有股莫名的信心,沒有任何證據,他卻直覺這就是事實的真相。
他有些安心,為月照鬆了口氣,察覺到自己的想法,他又不禁壓下這種不應該的情緒。】
柯南沉吟,「原來如此,那所謂的突發情況又是什麼?」
安室透讓柯南別急,繼續說下去。
【傷還沒有好,為了讓boss消氣,月照馬不停蹄地執行任務。
月照是一個從外貌到能力,甚至性格都完美出色的人,就算是再殘酷的人,面對他,也會心存憐惜,不忍毀了他,只想擁有他,掌控他。
安室透猜測boss大概就是這種心態。
所以,boss讓月照去執行困難的任務,又忍不住派給他不少組員幫助他。
黑口組在霓虹根深蒂固,即使月照帶著他們暗中挑起他與其他幫派的戰鬥,也只是讓他們吊了一層皮。
根本沒有辦法在一朝一夕內將其完全解決。
在對付黑口組中,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
下午五點多鐘,太陽已經向西方斜落,安室透開車飛速衝上高架橋,飛速向前行駛。
坐在後車座,月照冷酷打開了槍的保險栓,諸伏景光早已經架著狙擊槍,瞄準後面緊追不捨的車輛。
此時正值下班的高峰期,雖然道路沒有堵塞,但是車流眾多,諸伏景光能夠瞄準追車的車胎,但是找不到不殃及無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