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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在醫院撞見諸伏景光,他便已經猜到諸伏景光的身份,這次特地將柯南與諸伏景光都叫過來,甚至不惜露面,就是故意借用柯南的事故特質,引出諸伏景光對往事的回憶。
可惜這一切都被安室透攪了局。
對於諸伏景光,對他的態度要一點點試探。
諸伏景光聽到月照的招呼,眼中掠過一絲黯然,但仍舊露出溫柔的笑容,懷念地看著他,「好久不見,月。」
和安室透呼喚他的代號不同,諸伏景光曖昧不清地喚了他代號的前一個字。
這也是他真正姓名的姓氏,只是不知道他喚的月是他代號的月,還是他本名的月。
只是這一個稱呼,月照便確定,和安室透比起來,他和諸伏景光的更熟稔。
月照當即改變自己的態度,溫柔地看向諸伏景光:「看到你一切如舊,我很高興。」
諸伏景光一怔,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臉上的笑意都維持不住了。
安室透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多了幾分不自然。
月照:……他說錯什麼話了嗎?
諸伏景光曾經也是在黑暗組織臥底過的警察,他很快就調整好的心情。
「我也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月,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有什麼我們需要能幫上忙的嗎?」
安室透猛然扭頭看向景光,透著幾分不可置信。
月照驚訝,如果沒有理解錯,諸伏景光是想要幫助他的意思。
諸伏景光的眼神不躲不避,與月照對視。
安室透站在兩人中間,看了看月照,又看了看自己的青梅竹馬。
景光的眼中閃著細碎的光,眼神專注又認真,好似只是看著這個男人,旁邊再也沒有人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
兩人對視,似乎自成一個世界,明明他是才是和景光一起長大的人,此時卻成了最格格不入的一個。
安室透不止一次看到景光這種眼神,他是一點點看著景光對月照產生這種眼神的。
可是每當想起月照的性格,他便有一股說不上的憂慮和不安,像是逐漸收緊的繩子,勒著他的脖頸。
月照若有所思,出言試探:「她……」
「你……」安室透出言打斷。
正在這時,忽然急促的痛呼傳來,緊接遠處重重的摔倒聲噗通響起。
這兩道聲音沒有什麼,而關鍵的是,痛呼聲在摔倒的聲音之前響起,摔倒後,便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三人奇怪的氣氛,在場的三人都聰明至極,立即明白遠處屋內發生的情況。
安室透立即想到月照曾經說過的話。
——你應該在意的是組織的行動。
難道這是就是……他看向月照,正好對上月照不咸不淡望過來的眼神。
安室透一瞬間明白了什麼,他神色沉下來,一言不發,直接快速走過長長的走廊,朝著事發的房間走去。
半個小時後,警察們有條不紊地勘察現場,理所當然的,柯南也跟了過來。
第92章 海王016
這是第二起兇殺案, 死者是政府要員,他本來是陪家眷前來,據他痛哭的家人所說, 在秀場開始前,死者說自己想上廁所,便離開了秀場。
而二樓的走廊有監控攝像,證明死者家屬所言屬實, 監控顯示,在秀場開始時, 死者來到了二樓的衛生間。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秀場的一樓就有公共衛生間,死者為什麼專門來到二樓?
而且距離發現被殺, 死者在廁所里待了足足有十五分鐘, 這個時間,未免有些太長了。
警察對著在廁所中的死者拍照。
死者的表情痛苦,嘴巴驚恐地張開,摔坐在在馬桶下,胸口插了一把刀, 和第一位受害者受傷的位置相同。
只不過第一位受害者正在被搶救, 還有生還的機會,第二位受害者已經沒有了氣息。
目暮警官拿著小本記錄,嘗試推理:「兩起案件的兇器都是匕首,不過受害者的身份卻天差地別,沒有任何相似點,所以兇手是在襲擊幸徳悠斗先生後, 逃竄到二樓, 被二號死者目睹, 不得已痛下殺手嗎?」
高木不由點了點頭。
很有可能,不然的話,兇手沒有理由在這麼短的時間第二次犯案。
而且還是在第二層有監控器的情況下,這樣只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柯南仔細觀察著受害者的屍體。
他注意到,死者的手姿勢怪異,食指和大拇指疊在一起,似乎死之前,手中拿著什麼東西的樣子。
所以,兇手帶走的死者手上的東西,是死者在臨死前扯下來的罪證嗎?
柯南蹲在屍體面前沉思。
拍下死者死亡現場的警察往後一退,差點撞到蹲在後面的柯南,嚇了一跳。
柯南回過神來,連忙露出小孩子單純的微笑,跑到目暮警官身邊。
目暮警官正在盤問月照三人,他們三人作為案發現場的前三人,可能會知道一些他們忽略的細節。
安室透仔細地將去往衛生間前聽到的聲音告訴了目暮警官。
柯南站在一邊傾聽,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月照身上。
剛才一過來他就發現,在第一起兇殺案發生前,他分外在意的男人也在這裡,當初坐得遠,柯南便領略到他異於常人的出色容貌,此時距離得近了,男人跟更顯光彩照人,耀眼不可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