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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獄門疆也……
五條春對五條悟的感情,始終是不穩定的情緒。
羂索可不想賭這個可能性。
他謀劃千年的目標,好不容易有了實現的可能,他決不允許這一切都毀在五條春手中。
羂索想起這些天頻頻遇到的阻礙,唇角的笑意都變冷了幾分。
這個傢伙,就讓我看看你吧,五條春,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千萬不要在我面前露出一點點破綻,否則……
羂索眼神晦暗。
電視台前的車輛一輛輛駛過,氣氛變得肅穆,每一個人心中的弦也越繃越緊。
而終於,在所有人屏息以待中,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緩緩從街尾駛來,車速開得極慢,看得出來他的目的地是去往電視台,而一看到這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乙骨猶太便不禁站直了身體。
「這輛車……」
虎杖悠仁立即緊跟著望過去。
這輛車內的是春嗎?
在高樓對面,以及樓下待命的咒術師也紛紛將目光移到了這輛車上面。
羂索也將目光投注在這輛車上。
被眾人注目的黑色商務車停在電視台的門口,此時,夜晚上班的工作人員緩緩登上電視台的階梯,見狀還有好奇地看向這輛陌生的商務車。
商務車的車門被推開,一隻腳踩在地面,緊接著一張眾人都熟悉的面孔出現,是律司。
他推了推眼鏡,雙眼銳利掃視地看向四周,每一個被他掃視過的咒術師都不僅繃緊了皮,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被發現了,而緊張之下,更多的是按捺的激動。
律司在這裡,車內八九不離十便是五條春了。
就連虎杖看到律司,雙眸緊縮,也變得認真起來。
春!
在眾位咒術師激動時,律司扶著車門,向旁邊側站,一頭銀髮色的短髮最先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然後那人下車,緩緩露出面容。
銀髮藍眸。
羂索驚訝地挑了挑眉,沒想到五條春竟然真的出現了。
「五條春!」一聲激動,已經有咒術師衝上去。
與虎杖悠仁前來的,還有從結界內出來的咒術師,他們在死滅洄游飽受折磨,更有不少人因五條春失去了父母親人朋友,他們對五條春很是厭惡。
「等一下!」乙骨猶太想要阻止,可是樓下的咒術師根本聽不到他的話。
「春!」虎杖擔心五條春真的出什麼意外,見咒術師衝上去,也連忙從高樓跳了下來,經過結界內的鍛鍊,他對咒力的使用越發熟練,這樣的高度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虎杖!」乙骨憂太一個沒注意,虎杖悠仁也跟著跳下去了,他不由皺起眉頭。
此時遠處的羂索也若有所思地看著車前的五條春,有些不對。
咒術師全都衝上去,被咒術師更快的是他們的攻擊,然而車前的律司對這一切都早有預料,他手中的刀刃出現,速度極快的他擋住了咒術師們的攻擊。
而此時,背對著他們的五條春也回過了頭,他看著咒術師,擼起落到眼前的頭髮,嘴角露出興奮邪肆地笑容,宛如看到了入籠的獵物。
虎杖悠仁腳步一頓,等一下,有些奇怪。
在眾人面前,五條春的面容逐漸扭曲,身形也扭曲,變作另外一幅模樣。
一藍一灰的眼眸,將惡意隱藏在乖巧的笑容之下,眼中帶著非人的興奮,不是真人又是誰。
真人壓抑著笑容。
乙骨憂太扶額,果然,車內的人果然不是春。
不過真人前來也沒有關係,區區一個真人,乙骨憂太根本不怕。
而且他也早就想對付真人了。
乙骨憂太按住脖頸,轉了轉脖子。
春的身體不是需要真人的術式才能保持健康嗎,那就把他的術式復刻下來,然後再殺了他。
大幹一場吧。
乙骨憂太眼神逐漸變得銳利,他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伏黑惠,讓他緊盯那邊,然後攥住自己的刀,跳到樓下,加入了戰場。
羂索靜靜地看著遠處的情況,戰鬥開始的極為迅速,當看到真人出現時,他沒有多大波動,當乙骨憂太加入戰場後,他也沒有絲毫動容。
然而見律司和真人被那麼多咒術師對上,沒有任何幫助他們時,他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五條春這是什麼意思?
就算律司與真人再厲害,面對這麼多咒術師的圍攻,估計也沒什麼勝算,更別說,還有乙骨憂太這個特級咒術師的加入。
律司與真人必敗無疑。
五條春不會就這樣放棄這兩個棋子吧?
羂索耐心繼續觀看,果然,隨著乙骨憂太的加入,本就很有壓力的律司和真人更是不行了,他們身上的傷口一道道增多,過不了多長時間,真人就要徹底被祓除,律司的生命也岌岌可危。
五條春的後手呢?
他真的要放棄這兩個對他來說有用的得力幹將嗎?
羂索神色陰晴不定,他並不在意律司如何,但是他得到夏油傑身體原因,一部分是因為天元,一部分因為真人,他還沒有得到真人的術式,屆時,就算他操控了天元,又怎麼使用天元的咒力,讓天元對所有人同化。
不行,真人不能死。
那他現在出手……
而當羂索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時,猛然一驚,意識到不對,這一切都在五條春的算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