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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前輩!」
「野薔薇!」
沒錯,來到的正是乙骨憂太和野薔薇。
他們身上也有著戰鬥的痕跡,可是狀態看上去卻比兩人好太多了,乙骨憂太扛起自己的刀,目光定在了夏油傑身上,「你們見到春了嗎?這個人現在交給我來對付,你們快去找春。」
「謝謝乙骨前輩。」野薔薇也被靠譜的乙骨憂太折服了。
伏黑惠三人立即朝著春消失的地方追去。
夏油傑冷哼,「你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他放出咒靈阻攔三人。
乙骨有台也放出里香,毀掉了夏油傑的咒靈,拖住了夏油傑。
乙骨憂太看向夏油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夏油前輩,你的對手是我。」
夏油傑心生厭惡,「上次輸給你,不代表我這次也會輸給你。」
乙骨憂太抽出刀刃,神色冷酷:「很不湊巧,我這一次也不會輸!」
夏油傑眼神陰鷙,這一次為了春的理想,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輸給乙骨憂太。
時隔兩年的敵人再次對上,時間仿佛一個輪迴,曾經夏油傑為了自己的理想,現在他又要為春的理想與他對上。】
接二連三的戰鬥仿佛炸裂的煙花,讓人的心慢慢地跟著緊繃起來。
就像波瀾壯闊的故事總是需要一個高潮結尾,漫長又激烈的戰鬥後,伏黑惠有預感,會有無數條生命會為這場戰鬥結尾。
只是希望……不要是春。
【虎杖三人逃脫了夏油傑阻攔,他們聽到了電梯運行的聲音,他們看了看時間,發現典禮的時間快要到了,應該是春要去現場發言了。
他們飛快地下樓,經歷一番極限挑戰,他們終於在一樓的電梯打開前,站到了電梯門口。
啪嗒一聲,電梯門被打開了,露出站在電梯裡面的春。
他穿著正式的白色西裝,電梯燈光下,他的銀髮也泛著溫柔的光,明明是一個將近三十的男人了,抬眸望人時,卻一股異樣的單純感。
不,伏黑惠知道,那是他對春的濾鏡。
在他心中,春永遠是溫柔善良,他無法想像,屠戮了咒術協會的人、放出咒靈傷害普通人的幕後主使會是他。
「春……」伏黑惠怔怔地喚著春的名字,一時間,所有涌動在喉嚨間的話語卡在舌尖。
春抬眸看向伏黑惠,他沒想到他們三人竟然這麼快就逃脫了夏油傑的追擊,來到了他們面前。
他抬手看了看時間,距離典禮開始還有很長很長時間。
他眉目溫柔起來地笑起來,「我就知道你們不會被我的手下打敗。」
長達幾個月的再會,在他親昵的態度下,仿佛昨天他們一起遊玩親近過。
伏黑惠眼中堅定瞬間開始動搖。
「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虎杖的詢問脫口而出。
「春……你真要向霓虹宣告咒術界的存在嗎?」
春又露出無可奈何,又包容的笑,仿佛看著調皮的孩子,笑著扔出重磅炸彈:「 我快要死了。」
「誒!!」幾人僵住。
春神態自若從電梯走出來。
春穿著潔白的西裝,那西裝極為平整,只在走動時泛起波折,光線折射在布料上,光線都變得氤氳柔軟起來。
伏黑惠幾人被這個消息衝擊地無法正常思考,下意識地後退,用求證地眼神看向春。
十幾歲的孩子是最單純的時候,他們臉上的神色一覽無餘,春了解他們柔軟,也了解他們的堅持。
他們就像是他手中的魚兒一樣,早就被他翻來覆去,剖析了乾淨。
他是最善於玩弄他人情緒的,他知道自己說什麼會讓他們震驚失措,也知道自己應該趁這個時候,操控術式將他們困起來,戰鬥得精疲力盡的三人在震驚下,一定來不及反應。
這是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
可是他望著三個孩子眼中為他而生的刺痛,想了想,還是決定用更溫柔的方式說服他們。
他放低了聲音,知道用怎麼樣的語調才能讓人更想傾聽,「惠、虎杖、野薔薇,你們應該知道,我從來都不想傷害你們。」
「相反,我比任何人都想要你們能夠活下來,我只是想要創在一個讓更多咒術師活下來的世界……」
春循循善誘,望著三人,將自己對夏油傑所描述的新世界說了出來。
只有讓人人都有戰鬥的力量,才能徹底讓人類從這場與咒靈漫長的對持中解救出來……
只有經過建立的新的秩序,擁有更多的夥伴,咒術師們才能降低死亡率。
只有將咒術界攤在所有人的眼中,讓咒術界系統化、規模化、接受所有人的監督,咒術界才能擁有公平。
……
春向他們闡述自己的理由。
咒術協會的一樓還泛著新裝修好的木材味,陽光沒有照到身上,泛著淡淡的陰冷,三人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春,他說起自己的理想,臉上都在發著光。
變幻的光引起他藍眸中的波動光與影,瀲瀲光波中,他仿佛在構築一個美好的夢境,講述一個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心動的童話。
他的話語一句又一句地往他們腦子裡鑽,他的聲音打倒他們的邏輯,征服著他們的思想,讓人只能跟著他的思緒向前思考。
「難道宣布咒術界的存在是錯的嗎?不是……我只是讓將人類應該承擔的責任,再次還給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