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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陰影在律司的攻擊下來破裂, 月沢佑抱著瑛太轉過身, 往後退去。
破裂的陰影勾起誕笑。
夏油傑操控咒靈, 將陰影一口吞下。
月沢佑神色不變,他早有預料,果然, 羂索也在暗中潛藏著, 這道黑影是羂索的傳聲筒。
而仿佛要回應他的猜測,遠處地咒術協會忽然傳來砰得爆炸聲。
這是……頂樓的花園?
律司道:「剛才舊協殘黨不僅攻擊了春先生,也在宴會的各個地方發起了攻擊。」
月沢佑皺眉,將懷中的瑛太塞到了手下手中,帶著夏油傑幾人趕往頂樓。
頂樓的小花園也有宴會, 他們是政客或者咒術師帶來的家屬, 他們趕到時, 參加宴會的家屬瑟瑟發抖擠在角落,幾位咒術師與出現的詛咒師戰鬥,保護著普通人的安全。
羂索站在旁邊,津津有味地觀望著戰鬥,十分閒適,他看到五條春帶著人上來,笑眯眯地沖他打招呼,「喲~」
他歪了歪頭,「我是該叫你五條悟,還是叫你五條春呢?」
他這話一出,懼怕地躲在一旁的女眷們,望向月沢佑的眼神還沒來得及露出驚喜之色,便忍不住先露出幾分驚愕。
五條春的死亡鬧得沸沸揚揚,五條悟成為咒術協會代表一事也鬧得沸沸揚揚,現在羂索是什麼意思?
月沢佑根本沒管這些眼神,他只盯著羂索,神色暗了下來,「真是厚臉皮,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果然,舊協殘黨與瑛太的合作,發起的攻擊,都是羂索在背後策劃。
春身後的人魚貫而出,將羂索圍了起來。
羂索勾唇笑起來,
不等他說話,巨型藤蔓拔地而起,在賓客們的尖叫聲中,向羂索衝去,將他的身體牢牢地束縛住。
被束縛的羂索絲毫不慌,反而挑眉:「不速之客也是客,你的待客之道,還真是有些粗暴。」
月沢佑沒有說話,他的手下已經出手攻向羂索。
一個特級咒靈出現,掙破藤蔓,將羂索拯救出來,阻攔住前來攻擊的咒術師。
羂索對旁邊的爭鬥視而不見,只是看著月沢佑:「不要急,春,我可是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
月沢佑知道羂索是千年的老怪物,實力深不可測,以他們現在的人數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羂索的目標是他,他被這麼多人保護,羂索動手也會被牽制,無法殺死他。
所以,這個大禮是什麼?
月沢佑讓手下收手,避免無謂的爭鬥,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羂索,等待著他口中的大禮。
羂索依舊穿著夏油傑的袈裟,露出笑容,像是一個演講家般張開雙臂。
「現在,在千里之外的宮城市,有一輛急速行駛的電車,電車內大概有兩千多人,此時已經被咒靈挾持,在三分鐘後,咒靈就會在這裡大開殺戒,想必咒術師現在趕過來也來不及吧。」
羂索臉上露出盡在掌握地笑容,對月沢佑伸出手:「而唯一能阻止他們的辦法,就是你……春!」
他看向月沢佑,親密地叫著他的名字,他溫柔地提出建議:「只要你在這裡死去,我保證會立即讓咒靈停止行動,怎麼樣?」
月沢佑冷冷看著羂索的表演,「這就是你針對我的計劃,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空開白牙的假話?」
「是不是假話,你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羂索笑著示意。「想必,宮城的警察正在瘋狂地尋找咒術師,困在車廂內的人也將這件事宣揚到網絡上了吧。」
羂索看向律司。
律司並不急於撥打電話,而是看向月沢佑。
月沢佑知道既然羂索這樣說,就很有可能是真的。
而拒絕陷入敵人的圈套,就是完全不順著他的思路走下去。
不過是一千多個普通人,死了就死了,涉谷之戰,死滅洄游難道死的比這少嗎?
月沢佑冷笑,但是手心被瑛太貫穿的疼痛隱隱作痛,瑛太控訴的眼神還留在他的腦海。
他瞥向律司。
律司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打開手機詢問,果然在咒術協會內部確到這件事情,律司以防萬一,和當地警察通了話,焦急的聲音而聽筒中傳來。
「是是,是有這件事情,宮城的咒術師正在飛速前往,這件事情在網上也開始發酵,但是在三分鐘內,咒術師可能無法到達……」
在場都是耳聰目明之人,即使律司沒有開免提,眾人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月沢佑肯定,三分鐘之內,咒術師絕對無法到達,而且羂索車內安排的絕對是特級咒靈,普通咒術師根本不是對手。
瞬移咒具也支撐不了東京到宮城的距離,那麼長距離的傳送,除非是五條悟親自出馬……
在典禮開始前,他就將獄門疆給了惠,為的就是防止羂索出現。
上次這麼多特級咒術師出手,都無法殺死羂索,所以只能讓五條悟出手……
他讓灰野一直跟在惠附近。
月沢佑什麼也沒說,他知道,夏油傑一定明白該怎麼辦。
確實,暗處悄悄離開,去往樓下的宴會尋找伏黑惠。
月沢佑神色不便,繼續冷靜地和羂索周旋。
「你覺得我會自殺?」他嗤笑。
羂索不以為意:「我當然覺得你不會自殺,你這樣和咒靈合作也想活下去的人,怎麼會主動求死呢?可是這不是正合我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