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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以為如果是在這種地方進行交易的話,帶上他這個狙擊手至少是需要他藏在隱蔽的狙擊點隨時警惕交易的另一方呢,結果他什麼都沒做。
「誰知道派任務的人發什麼瘋。」愛爾蘭顯然也很不爽,他抱怨著,「這麼簡單的任務都要我來做,還要捎上你,腦子有問題。不過還好是讓你跟我一起,那個黑麥整天一副拽樣,跟琴酒一個毛病,我最討厭這種人了。」
蘇格蘭脾氣很好地笑了笑,但沒有說什麼。他覺得其實應該是愛爾蘭的問題更大一點,畢竟他的脾氣實在太沖了。
兩人原路返回,這時候天已經黑了。
這個任務絕大多數的時間都耗費在了路上,畢竟從城市的另一邊到港口確實有一段不遠的距離,而且來的時候剛好是晚高峰的末尾,雖然不至於像車最多的時候那樣擁擠,但也走走停停,一直堵車。
好在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馬路上已經沒有了那麼多的車,回去的速度都變快了。
愛爾蘭在原本的停車位停下車的時候,他的手機開始震動。大家都習慣任務期間把手機調整成震動模式,要不然因為手機響起來暴露了自己,這種情況太搞笑了。
這個手機是專門用來接收組織消息的手機,一旦響起來,多半就是有新的任務。
愛爾蘭罵罵咧咧地拿起手機,按亮屏幕,打開信箱。
他嘴裡的唾罵突然停住了。
愛爾蘭以詭異的像生鏽機器人般的動作慢慢轉頭,用幽深的眼神看著蘇格蘭。
「怎麼了?」蘇格蘭感覺自己的心臟又開始悸動,他覺得過幾天得去體檢一下了,總是這樣心跳突然變化,可能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你是條子。」愛爾蘭動作迅速地從腰間掏出手..槍,抵在蘇格蘭的額頭上。
蘇格蘭同樣動作非常快,也拿出來了手..槍對準愛爾蘭。
「你在發什麼瘋?」蘇格蘭問,「你什麼意思?」
「別裝了,蘇格蘭。」愛爾蘭眼神里充滿了憤怒,就像被背叛了一般。
雖然只是他單方面覺得蘇格蘭是個不錯的搭檔,但他還是覺得自己被蘇格蘭欺騙了。
「你這個叛徒!」愛爾蘭憤怒地想要開槍,但是他同時被蘇格蘭瞄準了。
其實是臥底,並不是叛徒的蘇格蘭完全不知道愛爾蘭為什麼這麼生氣,他正在思考怎樣才能幹掉愛爾蘭奪車逃跑。
但蘇格蘭身後的玻璃窗被敲出了「梆梆」的響聲,蘇格蘭沒有換過去看,他從愛爾蘭的反應上就能看出來來的人是敵非友。
而且這裡也沒有他的友。
「下來吧。蘇格蘭。」外面的人在說話。
那聲音很輕柔,語調低沉緩慢,但在聽的人耳中卻代表著不詳。
副駕駛被從外面打開了,另一把手槍也抵在了蘇格蘭的後腦勺上。
蘇格蘭在雙重威脅下不得不下了車,剛下車就被按住了。
這個時候蘇格蘭才有餘裕來打量抓到他的人是誰。
開門的是阿尼賽特,按住他的是伏特加,琴酒站在不遠處圍觀。
「大哥,怎麼樣?是直接做掉他還是……」伏特加問琴酒。
一般情況下,琴酒遇上臥底或是叛徒不會想些辦法從他們身上拷問出一些有價值的情報的。
但是蘇格蘭,他竟然想對阿尼賽特動手,琴酒很想要直接殺掉他,但是,他還想要知道為什麼條子突然盯上了阿尼賽特。
得先查出這個,找出條子針對阿尼賽特的原因才能保證阿尼賽特的安全。
琴酒於是將嘴裡咬著的香菸丟在地上,用腳踩滅,他用冰冷的眼神望了一眼蘇格蘭,說道:「關起來審。」
「好,大哥!」伏特加一手持槍對準蘇格蘭的後腦勺,另一手抓住蘇格蘭的衣服,推搡著他進入了基地。
琴酒帶著阿尼賽特跟在伏特加後面,也想要進基地裡面。
「喂,琴酒!」愛爾蘭突然叫了琴酒一聲。
琴酒停住腳步,給了愛爾蘭一個眼神示意他快說。
「要是蘇格蘭真的是臥底,讓我來送走他。」愛爾蘭面色猙獰地說道。
琴酒沒說什麼,轉身繼續往基地裡面走。倒是阿尼賽特轉過來對著愛爾蘭笑了笑,說道:「大哥答應了。」
「嘖。」愛爾蘭本來是對琴酒的漠視不太滿意,但他還是說道,「算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阿尼賽特點點頭,跟上琴酒去基地裡面了。
愛爾蘭握緊拳頭,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車前蓋,把這輛車捶出了一個凹槽。
他很憤怒,因為他覺得自己和蘇格蘭真的是朋友了,但是蘇格蘭居然欺騙他!
就在愛爾蘭無能狂怒的時候,輪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這聲音太熟悉了,愛爾蘭抬頭一看,果然看見了波本那輛飽經滄桑的馬自達。
這車質量真不錯,被波本這樣天天開居然都不壞的。
愛爾蘭摸了摸剛剛被他在車前蓋砸出的坑,決定下一輛車也換馬自達。
「波本,你來幹什麼?」愛爾蘭問。
他和波本還算熟悉,偶爾會一起做任務。波本是朗姆的手下,而愛爾蘭的養父皮斯克也是組織里幾十年的老資歷了,雖然比不上朗姆,但皮斯克也算是組織里保守派勢力的一員。所以愛爾蘭和波本勉強可以算是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