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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果藪原柊當場反殺了綁匪的話,是可以解釋的,他畢竟是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真的!!!)的成年男人,還是曾經打橄欖球的運動員,打架厲害很正常。
他沒打過被綁了也很正常,大學時候打的橄欖球嘛,太久沒練打架都生疏了。
所以藪原柊在被綁匪襲擊的時候可以做出選擇,只是他選了被綁架。
琴酒也知道這點,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感到生氣。
藪原柊明明可以幹掉綁匪的,卻還要讓自己身處險境之中,萬一綁匪對他真的有什麼歹意呢?
退一步說,就算綁匪對他沒什麼企圖,但藪原柊在自己能幹掉綁匪的時候不去做,而是選擇任由自己深入險境,落入了他很難打敗的愛爾蘭手中,失去了選擇的權利,這樣對行為讓琴酒很生氣。
琴酒冷著臉沒說話。
藪原柊發現了琴酒的冷臉,便盡力為自己開脫:「我知道大哥會來救我的。而且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告訴愛爾蘭我是阿尼賽特嘛。」
「真的嗎?」琴酒質問。
他們倆都心知肚明,藪原柊為了隱藏他的這個平時使用的普通人身份做了那麼多——其實也沒有多少,只是他非常注意分割開兩個身份,謹慎到了有些過分的地步——他真的會在愛爾蘭面前暴露嗎?
已經知道組織找他只是詢問宮野志保的話題,還有就是求財,組織根本沒有發現藪原柊和阿尼賽特的關聯,他肯定不會主動暴露身份的。
反正只是肉體的痛苦,藪原柊可以忍,他已經忍受了二十多年痛苦了。
琴酒也知道,藪原柊很能忍受痛苦,雖然平常受了一點點輕傷就哼哼唧唧一副受不了的樣子,但其實藪原柊很能忍受,甚至有時候他會主動追求痛苦。
藪原柊心虛地眨眨眼,沒說話。
琴酒明白了,他既滿意於藪原柊不會用謊言來欺騙他,也憤怒於他竟然不願意敷衍地否認。
「你就這麼喜歡冒險嗎?」琴酒扼住藪原柊的咽喉,緩緩用力,他湊近藪原柊的臉,兩個人幾乎是鼻尖挨著鼻尖,遠看像是情人的呢喃,但實則危險叢生。
「你這麼喜歡冒險的話,下一次陪我去做任務。」琴酒覺得自己有必要盯著藪原柊,讓他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省得在上面他看不見的地方,藪原柊又跑去冒險了。
他有心懲罰藪原柊,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懲罰說到底還是戀人之間的情趣罷了,琴酒倒不會真的要對藪原柊做出什麼會傷害到他的事情。
所以,想要根治這種情況,還是把藪原柊帶在身邊時刻盯著他更好一些。
藪原柊打量著琴酒的神情,雖然他通常都能從琴酒的冷笑中讀出他實際的心情,但是今天他卻有些把握不准了,琴酒看上去沒有很生氣,但是藪原柊卻覺得脖頸發涼,即使琴酒的手還停留在他的脖子上。
他答應了:「好吧。」
琴酒滿意地放鬆了手,由抓握改為摩挲。
藪原柊明白琴酒想要做什麼,於是閉上了眼。
劇痛從他的尾椎骨向上傳導,藪原柊還是忍不住倒吸涼氣,太疼了,沒有潤滑果然還是不太行。
琴酒也被卡得不上不下有點難受,但這點難受很容易就可以忍耐,比起自己的一點輕微不適,藪原柊的慘狀更讓他感到興奮。
活該。
「以後不許再做這樣的事情。」琴酒在他摩挲過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咬痕,恐怕要很久才能消除,也可能永遠也不會消失。
藪原柊抬起手,忍著痛抱住了琴酒的頭,將他往自己肩膀上壓得更低。
如果這種方式能讓琴酒獲得安全感的話,他很願意接受,畢竟平時他可以易容,留些什麼疤痕根本不影響。
琴酒願意以被冒犯弱點的行為來給予藪原柊安全感,作為回報,藪原柊當然也願意讓琴酒用他喜歡的、想要的方式從自己身上獲得他想要的。
感受到藪原柊的縱容,琴酒並沒有放鬆牙齒,他已經做下了決定,並不會因為藪原柊服軟而妥協。
只是在離開的最後,琴酒還是在那個已經泛出些許血絲的咬痕上留下了一個淺淡的吻。
藪原柊剛想說些什麼,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熟悉又陌生的劇痛。
說熟悉是因為這種痛苦他已經經歷了很多年,說陌生,也是因為很多年他都沒有體驗過了。
藪原柊捂住心臟,急促地呼吸著。
琴酒在他發病的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放開藪原柊,扶住他的肩膀讓他靠在沙發上,問:「怎麼了?」
「藥……」藪原柊艱難地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衣物,同時呼喚系統。
琴酒迅速從他的衣服口袋裡翻找出來了一瓶藥,這是系統剛剛塞進藪原柊口袋裡的。
他身上原本帶著的那瓶藥被綁匪們丟掉了,因為昏迷時間超過了一整天,藪原柊已經錯過了吃藥的時間。
在琴酒的幫助下,藪原柊就著水咽下了藥丸,逐漸平復了呼吸。
「你……」琴酒微微低著頭,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使得他的眼神中多出了些許晦暗難明,「這種狀況多久了?」
第103章 拯救富豪藪原(四)
松田陣平開著車在道路上飛馳, 坐在副駕駛的江戶川柯南抓緊胸前的安全帶,內心有些慌張。
車要被松田陣平開得飛起來了,好在這輛車是他們倆平常開的, 經常經受這樣的摧殘, 硬體更新的也比較勤快,已經習慣了被當成飛機, 否則如果是普通車肯定扛不住這麼造,半路上就可能會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