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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賽特抵達基地以後最先就去了狙擊訓練室,在那裡找到了他已經半個多月沒見到了的琴酒。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八天以前那個炸彈犯送了威脅信來,藪原柊向毛利小五郎求助以後就沒機會脫身切換成阿尼賽特,就算之後琴酒結束了任務回到了東京他們倆也沒時間見面。
琴酒在狙擊場裡熟悉新的槍枝,就是之前阿尼賽特用來打了赤井秀一的那種,大概是因為阿尼賽特成功的展現了這種新槍的效果,琴酒覺得可以一用,所以練起來了。
在模擬射擊中,琴酒輕而易舉的就打出了一千多碼的成績,比他原本的成績高了幾百碼。
阿尼賽特進來以後,琴酒打光了槍里的子彈便把槍放了下來。
他沒有轉頭,只是切換了一下子彈,一邊問阿尼賽特:「你的事情解決了?」
阿尼賽特主動走到控制台邊上,幫琴酒切換了更遠50碼的場景。
他回答道:「解決了,我還以為是個什麼人呢,只不過是個自大的蠢貨罷了,只不過是學會了製造簡單的炸彈,就敢來挑釁我。」
他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在聽到對方因為藪原柊拿威脅信的時候沒帶紅色的假髮便以為自己送錯了信進而暫時放棄了他這個目標的時候,琴酒忍不住停手回頭看了一眼阿尼賽特,用眼神向他詢問真的有這麼愚蠢的人嗎?
阿尼賽特認真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開玩笑,真的有這麼愚蠢。
似乎是被這荒謬的經歷給逗樂了,琴酒把狙擊槍放在了一邊,決定不再追究阿尼賽特在那裡等著讓對方來找他麻煩這樣的冒險行為。
雖然他一向對於阿尼賽特明知危險卻還去做的一些行為有些不滿,但是這次真的不能算危險。
琴酒把槍放回一旁的武器架上,隨口問阿尼賽特:「你不是說打算對付赤井秀一嗎?怎麼計劃的?」
阿尼賽特奇怪地笑了笑:「我是打算對付赤井秀一來著,但是不需要我們親自去做,交給基爾不就行了嗎?對於破壞了前不久的暗殺計劃並且直接導致她被條子抓走的FBI,基爾應該不可能不記仇吧?剛好她被條子抓走了這麼久,總得做點什麼事情來證明自己並沒有背叛組織,我覺得讓她來策劃一起針對赤井秀一的行動就很合適。」
琴酒無所謂地說道:「可以。」
他並不在意阿尼賽特利用他抓叛徒的權限做的一些以權謀私的事情,過去阿尼塞特就利用琴酒這樣的權利做了很多敗壞琴酒在組織里風評的事,不過琴酒覺得不是不行。
組織里恐懼琴酒的人越多,敢背叛組織的人就會越少,阿尼賽特的所作所為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也減少了叛徒的存在,所以隨他去吧。
阿尼賽特對於琴酒的縱容心知肚明,他滿意極了。
琴酒分明知道阿尼賽特這樣在組織里建立起互相猜疑的氛圍的行為實際上是在組織的根基里埋炸彈。
當組織的成員人人自危,覺得自己一旦任務失敗就隨時有可能會被上面的人認為是叛徒而除掉,那他們真的會為了組織這樣盡心盡力嗎?
如果一開始為組織奉獻自己的力量奉獻的太多,上面的人覺得你有能力去完成這麼多,下一次再給你一個同等難度或是更難的任務,因為上一次的成功真的只是幸運的意外,而這一次無論如何努力也沒辦法去完成,這一次的結果才是這個人真實的能力,但最終這個人卻可能因為自己真實的實力只有這麼多而被覺得是叛徒給殺了,這樣想的人變多了,那麼還會有人永遠為組織奉獻最大的力量嗎?
在社會上有一種說法,就是假如一個企業開始在人事、在企業文化之類的東西上面苦心鑽研了,一般就意味著這個企業後面走不遠了。
組織也是同理,當組織花了更多的精力在對付內部的自己人身上的時候,組織還有更光明的未來嗎?
琴酒一貫要殺掉所有臥底的作風在上面的人眼裡看來是因為他對組織過於忠誠,眼裡容不得沙子,但是這些沙子在組織里起到的作用其實很大。
其他國家的情報機構精心培養出來的優秀臥底被派來組織了,為了獲得組織的信任,在進入組織的最開始他們肯定會全心全意的為組織奉獻自己的力量,就算逐漸站穩了腳跟,為了不讓自己暴露,他們也不至於會在每個任務上都泄露機密,所以如果能夠控制這些臥底們的任務的話,一個臥底起到的作用比好幾個普通的組織成員都高。
幾年前組織最得力的新人,那幾瓶因為能力出眾早早就獲得代號的威士忌可全都是臥底,他們肯定都向自己真正忠於的組織泄露了很多酒廠的機密,但是就算這樣,唯一沒有暴露身份的波本目前為組織作出的貢獻也比他泄露出去的多。
所以就算阿尼賽特打著琴酒的旗號各種懷疑其他的成員是臥底,實際上對組織造成的破壞比臥底們還要大,大概也會被上面的人覺得阿尼塞特和琴酒一樣忠誠,是個可靠的人才吧。
第153章 左右互搏
和琴酒聊著聊著, 阿尼賽特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他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扇形排開在琴酒面前, 問道:「大哥你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有沒有產生一種衝動?」
琴酒皺著眉瞟了一眼那些照片,發現那都是東京的一些著名景點和地標性建築, 他不太明白阿尼賽特的意思, 但可以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