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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再次為琴酒感到悲憤,只是休息了琴酒一個人,居然要這麼多人一起努力工作才能彌補。
琴酒也太慘了吧!
這種時候阿尼賽特才感覺到組織里有點臥底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只需要來一點流言蜚語暗示一下,琴酒其實不是去養傷了,而是埋伏起來,在調查組織里的臥底,組織里的臥底們基本上都人人自危了起來,開始加倍努力的工作。
阿尼賽特已經後悔了,他之前和琴酒一起之前揭發的幾個臥底實在是太浪費了,波本這段時間工作的特別努力,一個頂幾個,要是他同期的蘇格蘭和黑麥也在該多好?
他們三個捲起來應該就能完全頂了琴酒的班了。
以前組織基本上不會給同一個成員一次派太多的任務,這並不是出於對他們好,減少工作量的想法,而是為了防止一個剛獲得代號的成員知道太多組織的信息,這也為臥底們的工作造成了一定的障礙。
現在就不一樣了,阿尼賽特放開了任務限制,讓那些在同一個地區的成員可以一次性接一個地區的好幾個任務,既提升了工作量,也為組織的倒塌添上幾把鏟子。
可惜,這種給組織成員們用不同方式打雞血的方法終究是用不久的,他們可以這樣努力工作一兩個月,但是時間長了最終還是挺不住的。
得想別的辦法了。
「就你一個人嗎?」阿尼賽特問,他其實不太覺得愛爾蘭能把皮斯克給撈回來,畢竟這個任務交給了愛爾蘭這件事波本是知道的。
好不容易有一個在組織呆了好幾十年的代號成員落在了公安手裡,波本肯定會努力阻止愛爾蘭成功的。
而且他說不定會趁著愛爾蘭去救皮斯克這個機會設下陷阱,等愛爾蘭自投羅網。
不過這也不怎麼關他的事,雖然愛爾蘭和皮斯克都欠了阿尼賽特的人情,但是以皮斯克這次被抓住了的經歷來看,他以後大概會徹底脫離組織核心,從他身上撈不到什麼好處。
而且波本一個人的效率就比愛爾蘭和皮斯科加起來還高,讓他工作還能挖組織牆角,兩方權衡一下,還是保波本比較好。
但是阿尼賽特還是決定提醒一下愛爾蘭,誰讓他是個老好人呢?
「就我一個人,足夠了。」愛爾蘭面色陰沉地看著紅綠燈,他沒有把一些也協助了任務但是沒有代號的成員算作是人。
「那你可要注意安全,記住,當斷則斷。」阿尼賽特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然後見他的瞄準鏡里的目標站了起來,像是要去廁所,便扣下了扳機。
目標立即躺倒在了地上,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個目標是個和組織合作過,但是拖欠了組織一大筆貨款的奸商,組織終於忍受不了他的行為了,決定幹掉他,給所有從事這行的人一點威懾,本來應該是琴酒來做的,但是他病休了嘛,阿尼賽特做也差不多。
阿尼賽特把電話掛了,慢條斯理地將槍收進了吉他包里,然後找到了停在附近停車場裡的車,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他都沒有帶伏特加來,這段時間太缺人手了,伏特加也被他派出去做任務。
阿尼賽特回到自己的安全屋裡,鎖上了門。
這一間是他和琴酒的安全屋,勉強算伏特加也有一份。是他們兩個人精心挑選的,並不是組織安排的那種。
在安全屋的大門被鎖上以後,阿尼賽特從口袋裡拿出遙控器,經過一番操作以後,他解除了一扇大鐵門上的鎖。
這間安全屋有著非常嚴密的防護措施,在房子的牆中間還夾了一層厚厚的鐵皮,玻璃也全部是防彈的,就算外面發生了地震,或者是有人就在大門口引爆了炸彈,這些防護層也足夠保證房子的安全。
沉重的大鐵門伴隨著「吱呀」一聲慢慢地打開了。
在大鐵門後面,還有一扇小門。
阿尼賽特用指紋加密碼加鑰匙打開了那扇小門,這扇門只有兩個人的指紋可以打開。
一個是他,一個是琴酒,連伏特加都沒有鑰匙,所以密室里每天的食物都是阿尼賽特親自買來更換的。
打開小門以後,門內的空間非常大,這裡面實際上是一間三室兩廳,有接近兩百平米的房間,其實這是另一套房子,原本安全屋的鄰居的房子也被收購了下來,改裝成了這樣。
阿尼賽特走進小房間以後就關掉了門,用遙控器重新將大鐵門落鎖,然後徑直走進了密室的書房裡。
琴酒正坐在書房裡的沙發上看書。
他被囚禁在這裡已經快要一個月了。
雖然被關在了這裡,但是他被關注的這套房子實際上是一套還蠻舒適的民居,裡面有電視機有電腦,還有很多的書。
琴酒每天都可以通過電視機瀏覽當天的新聞,他也可以從新聞主播播報的一些國內新聞和國際新聞里查詢到組織行動的蛛絲馬跡。
他的傷已經基本上要好了,組織里的藥物很管用。
雖然組織在研究真正的長生不老藥上還沒有取得突破性的進展(至少表面上),但是在這一過程中有很多衍生產品,比如刺激身體活性,加速傷口癒合並且沒有副作用的藥物。
這一個月是琴酒過得難得那麼悠閒的一個月,從他出生開始就沒有經歷過這麼悠閒的時候。
阿尼賽特在這間用於囚禁琴酒的密室里準備了一切能提高生活質量的東西,不僅每天更換新鮮蔬菜,還隔三差五來陪琴酒吃飯,甚至連自己做完一開始只是勉強能吃,但是後面味道突飛猛進的飯以後都有洗碗機減少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