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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就像是一隻猛獸,即使自己甘願套上了項圈被關在籠子裡,但是還是忍不住刨爪子。

    阿尼賽特被堵住了喉嚨,只能勉強用鼻子呼吸,但是由於劇烈的動作,他呼吸得也不算很順暢,但還好不至於窒息。

    一直過了十幾分鐘,琴酒才停下了手。

    阿尼賽特微微喘著氣,擦擦嘴角站了起來。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漱了漱口以後回到琴酒身邊,問:「大哥還生氣嗎?」

    「我沒生氣。」琴酒望了阿尼賽特一眼,示意他想說什麼直接說。

    阿尼賽特可不相信琴酒沒生氣,他對於自己做的以下犯上的事情有多嚴重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控制欲強這一點上,阿尼賽特和琴酒是同一類人,他們都喜歡操縱別人,而厭惡被別人操縱。

    即使找到了一個能讓他們願意給自己脖子上套上繩索並且把韁繩交出去的人,他們能忍讓的範圍也是有限的。

    比如阿尼賽特自己,如果琴酒想把他關起來,他當然願意,但是也就只能忍上一段時間。

    現在他已經將琴酒關在這裡一個月了,差不多已經到極限了。  

    更重要的是阿尼賽特確實是受不了那麼多工作要做了。

    除了阿尼塞特要處理組織他本來就要做的一部分網絡工作以外,現在他還要代琴酒處理琴酒的任務和管理執行部,作為藪原柊的時候,他還要處理公司的事情。

    超過三個人的工作量全部加在他身上,即使他已經通過給組織成員們打雞血、對臥底進行威懾等方式向下傳遞了一些工作,但是阿尼賽特還是堅持不下去了。

    他需要琴酒重新回來上班。

    不過這個理由一定不能讓琴酒知道了,否則琴酒肯定會比自己剛被關起來的時候還要生氣,加倍將他的怒火轉移到阿尼賽特身上的。

    「如果大哥出去了,還會像現在一樣嗎?」阿尼賽特無辜地問,他膝蓋壓在沙發一側,支撐著身體的重量,順便低頭看著琴酒的眼睛,眼裡飽含著期待,就像是一個單純的做錯事的孩子在請求原諒一樣,「大哥會原諒我嗎?」

    「哼。」琴酒看出來了阿尼賽特在故意裝可憐,他冷哼一聲,最後還是回答道,「你又沒做什麼。」

    阿尼賽特偷偷笑了。

    很好,琴酒沒發現。

    他於是伸手攀上琴酒的肩膀,將琴酒左邊的衣領往下扯,想要把他的半邊衣服撕下來。  

    這不是因為他想幹什麼,而是為了檢查琴酒的傷口,真的。

    因為在室內,而且前不久才受了傷需要經常換藥,所以琴酒穿著蠻寬鬆的帶絨毛的室內家居服,類似浴袍的那種款式,所以阿尼賽特很輕易的將他的手臂從衣服里拆了出來。

    琴酒的左手基本上已經痊癒了,只是被子彈射中的那個地方留下了一枚淺淺的指甲蓋大的粉色傷疤,是長出來的新肉。

    組織里有研究祛疤的藥物,貝爾摩德就很喜歡這種藥,她作為女明星完美的身體就是用這類藥物維護的。

    琴酒手下的唯一一位研究者小野博士在加入組織之前就在化妝品研發行業工作,加入組織以後沒被分到過什麼活,他便自己繼續研究以前熟悉的學科,這麼幾年過去了,也有些成果,主要功效在美容養顏祛疤上。

    但是琴酒不怎麼用這些藥。

    組織里用於療傷的藥物本身效果已經足夠好了,不會讓人留下暗傷影響以後——或者說組織目前還沒有一個像琴酒一樣一直活躍在一線,總是忙碌的執行任務,偶爾會受傷的行動組成員活到過那麼老。

    總之,琴酒身上的傷疤就真的只是在皮膚上的傷疤而已,對他的健康本身沒有任何妨礙,因此他便也懶得費心去消除那些疤痕。  

    或許是因為琴酒稍微有些大男子主義,認為這種在乎外表的事情有點和他不搭。

    也可能是認為「傷疤是男人的勳章」。

    阿尼賽特並不在意琴酒身上的疤,他從不建議琴酒去消除他們,主要是因為這些疤痕對琴酒的健康無礙,而且還為他的肉體增添了幾分風味。

    阿尼賽特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塊粉色的剛長出來的新肉,讓琴酒覺得有些騷癢。

    他用最近天天給琴酒換藥,所以剛剛練上的勉強能用醫療技能確認了琴酒的傷口已經恢復了,再過一兩天就可以和以前一樣自由行動,也不用擔心崩裂傷口了,便放下了手。

    琴酒的左半邊身體還袒露在外,他還沒把大衣的袖子穿回來。阿尼賽特停留在琴酒傷疤上的手順著他手臂肌肉的紋理向上爬,一直通過琴酒的上臂翻過他的肩膀,最終停在了琴酒的心臟上方。

    通過手臂,阿尼賽特感受到了琴酒有節奏的心跳,他憋了一口氣,控制著自己的心跳逐漸與琴酒同步。

    琴酒向上用一個類似翻白眼的動作看著阿尼賽特,然後抓住了阿尼賽特的腰。

    第131章 疑問

    琴酒在酒吧里遇見了貝爾摩德, 她身後還跟著脖子上掛著繃帶,一隻手打著石膏的波本。

    貝爾摩德是特意帶著波本來的,她本以為阿尼賽特也會跟來, 便也帶上了自己的小弟, 可惜阿尼塞特好像今天沒有在琴酒身邊,這樣貝爾摩德身後的波本顯得有點孤單。

    「真是好久沒看見你了,琴酒,大忙人啊。」貝爾摩德示意波本給自己倒杯酒, 因為一隻手被捆住了不方便,所以波本沒辦法調酒, 只能單手從酒櫃裡拿出酒放在吧檯上, 用沒事的那隻手把紅酒的塞子拔出,給貝爾摩德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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